颐中有物曰噬磕,噬磕而亨,刚柔分,动而眀,雷电合而章,柔得中而上行,虽不当位,利用狱也。
噬磕在周易,麻衣算子中是灾难、天罚的意思,颐中有物曰噬磕就是说家里有晦气的东西对应了天灾,雷电合而章说的是但凡有雷雨天主家必有灾祸,日积月累祸不单行,最终恐将有牢狱之灾……
“对对对!情况就是这样的!每到下雨天我们家就开始犯倒霉,前段时间渔船被打翻也是下雨天来的事儿!一刀师傅你全算中了!”段斌连连点头激动的应和。
古今往来在建筑上恐怕只有一个了,鲁班术!
我说叔叔你们家这种情况应该是被人下了鲁班咒,鲁班咒在梅花天决上也有详细的记载,说的是利用各种五花八门的镇物来害人诅咒的法子,鲁班咒可救人于水火、可害人于无形。
取吉物下咒主家门兴旺大富大贵,取邪物下咒主家必定霉运连连、横祸不断,像段斌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就是被人下了邪物、晦气的东西。
“肯定是那个陈开富!肯定是他给我们家下了咒!一定是他!我们现在就回去找他算账!”段晓天拍着桌子激动的吼道。
段斌夫妻俩也异口同声的说肯定是那个陈开富搞的鬼,因为水产生意都绕着他做,这个咒跟他一定有关联。
我摇头说鲁班咒不是一个陈开富就能左右的,鲁班咒大多都是下在屋子里,而且还是下在主家器重的地方,没有人配合陈开富根本下不了这个咒?下咒的人必须是精通鲁班术,洞悉屋子的具体构造情况,并且还有个特殊的身份,木匠。
“木匠?”段斌夫妻俩相互对视了一眼,段斌突然眉头紧皱,猛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这事我想起来了!一年前我们家的店面找人重新装修过,里里外外全部都整修了一遍,也就是在那次装修过后,我们家的一批鱼虾突然发臭!倒霉事一个接着一个!对对对!应该就是那段时间!”
这么一来相关的细节都对应上了,段家的霉运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的,下咒的人只能是精通鲁班术的木匠,问题十有八九就出在那次的装修工程上。
“是曹柳冠!我们装修找的木匠就是曹柳冠!”段斌一下喊出了那个装修木匠的名字:“妈的!这个王八蛋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我好心照顾他生意,他居然联合陈开富来害我!害的我倾家荡产身无分文!我……我要杀了那王八蛋!”
段斌夫妻俩气的青筋暴露,怎么也不会想到段家的霉运居然跟自家的装修颇有关系,两个人内心的愤怒火焰不言而喻。
我安慰他们先别激动,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开这个鲁班咒,任由这个鲁班咒发展下去,段家势必越来越倒霉,按照卦象上的提示最终段家的人恐怕会有牢狱之灾,越早解开鲁班咒就早一天摆脱霉运的纠缠。
“不行不行我现在就回南京找曹柳冠!这事他要不跟我解释清楚了我拼了命也要弄死他!我们家跟他无冤无仇,凭什么要这么害我们!这事我跟他没完!”
段斌两眼通红目露杀气,俨然一只急红眼的猛兽,我赶忙劝他消火解气,真由着他去找曹柳冠可就真的出事了,保不齐最后就落的个牢狱之灾了。
而且没凭没据的谁会承认是自己下了咒,这事到哪儿都说不上理,而且据我所知鲁班咒有一条禁忌,下了咒就不能轻易破咒,一旦被破了诅咒就会落到自己身上来,所以那下咒的人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做了手脚,否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刘一刀……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啊?我爸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再这么耗下去出了事怎么办?你懂这个一定要帮帮我们家啊!”段晓天抓住我苦求道。
我想了一会说:“叔叔阿姨,实不相瞒我对鲁班术也并不熟悉,鲁班术本身就充满了神秘,懂这门秘术的人必然寡、独、残、用在正道上悬壶济世,用在歪门邪道上歹毒凶狠,所以破咒指望不了别人,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段家人一听就傻了眼,段母眼泪哗哗的说:“我们什么都不懂啊,糊里糊涂的被人算计下了咒,斗大的字都识不几个,到哪儿去解咒啊!”
我说这事摊开来看其实也不难,鲁班咒有个特点,必须要下在主家器重、支撑的地方,你们回去到房梁上、承重墙上、以及正堂墙上找找,无非就是这个几个地方,撒开网仔细找,那邪乎东西基本上就在这几个地方,只要找到那邪乎东西鲁班咒就不攻自破,下咒的人和那个陈开富必然会遭到报应。”
段斌夫妻俩认真听完了我的陈述,着急收拾了一番就马不停蹄的回了南京,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哪怕把店铺给拆了也要找到那个邪物。
我答应他们一定帮到底,实在不行我明天也去一趟南京,收了人家钱这事一定得做到底。
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下午五点钟,我和胖子陈眼镜在饭店门口分开,兜里面揣着沉甸甸的一万块,这一万块对我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了,我寻思着把它存进银行卡,这么多钱揣在口袋慎得慌。
我们学校到市区的银行还有一段路,我坐公交车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人挤人整个车厢塞得满满的,我坐最后正好打了个盹,冥冥中还做了梦,我做梦看到八爷了。
八爷叼着一根烟正在我跟前:“小子!能耐不小啊!摆了个卦就敢收人家一万块,你干脆改行去抢算了,你小子的良心哪去了?”
我着急解释说:“八爷,这钱我也控制不了啊,人家硬要塞给我,不收还跟我下跪,我这也是两面不是人啊!”
“你小子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用没用的,没错,算命收卦钱天经地义,多一分就是不义之财,少一分就是折寿添祸,你小子还闲祸端不够少是吧,连我的话你都当做耳边风了,要我给你抽两鞭子清醒清醒?”
八爷说着说着身影就渐渐的模糊从我视线中消失,公交踩了个刹车我也跟着醒了过来,额头上惊出了满脸的汗,这会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阴魂不散了,八爷虽然走了,他却一直在我身边,我这儿发生什么事他老人家都一清二楚,老头子说的对,这钱咱不能昧着良心收,等过了这一阵说什么也把这钱给段斌还回去,否则八爷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找我麻烦了。
……
“工商银行到了,下车下车了!”司机喊了一声,我起身下了车,找手机想看一眼时间,一摸口袋就傻了眼,裤子口袋多了一道口子,口袋里的手机没了,那一万块现金也没了。
我愣在银行门口久久没缓过神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吗?八爷打小就说我这人不是发财的命,多出来的钱不是看病、就是消灾,这下全应景了,不仅那一万块被人给划了,我自己身上三百多块、以及一部手机全部见了底,小偷连坐公交车回去的钱都没给我留下……
那天晚上我也记不得什么时候回的宿舍,反正到了宿舍的时候两条腿都走抽筋了,胖子问我去哪儿了,手机也打不通,段晓天家里人打了几个电话找我都没找着,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出去潇洒了。
我欲哭无泪说别潇洒了,你先借点钱我交下个月伙食费,倒霉毛病上来了喝水都塞牙缝。
胖子陈眼镜还算厚道,两个人凑了五百块出来说不用我还,我哪敢要这钱,五百块够砸断我一条胳膊的了,钱的事儿指望不上别人,只能靠我自己。
我吃了点东西就给段斌回了电话,段斌那边的语气很着急:“一刀师傅,我们一家人回来之后就关门歇业在店里面找开了,我还弄来大锤子把承重墙给砸了,房梁上、屋顶上我们全部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什么邪物……这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们家拆了店铺吗?”
我说不对不对,连周易的卦象上都说你们家有邪物,这个邪物肯定是存在的,可能是这个下咒的人比较谨慎,下在比较偏僻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叔叔你再想想,店铺里什么地方既不怎么起眼,又对你们非常的重要?”
段斌可能是急上火了,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出这地方,我怕他着急出篓子,挂掉电话干脆、.=自己坐下来替他想这么个地方?
抛开段家的店铺构造不说,什么地方对一个生意人最重要呢?
我就这么自言自语了一句,胖子经过我身边应了一句:“还能是什么最重要,生意人最重要的当然是门脸啊,你东西再好门脸不好说什么都没用!我舅舅就开了一家店门脸不咋的直接黄了……”
我灵光一闪突地站了起来,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啊,生意人最重要地方就是门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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