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周围的墙壁处敲了敲,发现也是一个实体,要从这一层出去也是不太可能。看来,这座古塔的建筑是个整体,外面可能还有一层。刘九还是有些心不甘,过了好半天还是不愿意离开。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跟他一样,只是没他那么直白。
刘九突自问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来帮忙!要是里面真有东西,那就得全部归我了!”
这些人中,也未必就只有他一个人胆子比较大,首先不满意的便是漠河,他瞪了刘九几眼,说道:“要想独吞,那是门儿都没有!”
刘九不怒反笑,继而说道:“我是君子坦荡荡!该我得的那一份就应该是我的。要不,你有本事,你就去撬开箱子!”
漠河提着一把刀在铁链上狠狠砍了几刀,铁链没有断。他的这几刀已然很厉害了,但对于那几根很粗的铁链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他接着还真的箱子上猛劈几刀,我们的双眼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惊奇地发现,就在刀口接触到箱子的那一瞬间,箱子动了。不单是一口箱子动了,其余三口都动了,四口箱子很有规律地上下起伏,将漠河围困在中间,他冲了几次都没能冲出来。
火鸡急道:“师兄,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漠河大声叫喊道:“这是铁箱子!可能是触动机关了!”
箱子将他逼得手慌脚乱,他的动作也很狼狈。我心下忍不住一阵好笑,这都是冒冒失失地的下场。
火鸡见自己的师兄被困,只得援手相助,他提着东洋刀就往里直冲,华先生在一边吆喝说:“千万别进去,一切以小心为重!”
火鸡也是使刀的,他的刀法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在此时根本就插不上手,几个折合下来,火鸡累得全身大汗。
铁箱子越跳越快,漠河在箱子中间也在东躲西藏。看样子要在一时间冲出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众人在周围瞧了许久,我惊奇地发现,这几口箱子运动的顺序很有节奏,差不多每隔二三十次便会稍稍停一下,箱子再次重复使用运动路线。一个奇怪的念头冲上我心头,这箱子里面肯定不是粽子,应该是机括一样的东西。
但如何才能破都这个阵法,真令人烦恼。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听,漠河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
突然,他头顶掉下一块方形石墩,漠河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听得“轰”的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窟窿,箱子还在继续转动,但漠河消失了。
火鸡失声喊道:“师兄……师兄……”我转到楼梯口一瞧,漠河已然没了踪影,下层的地面上流着一滩血迹。
老五凑过来一瞧,说道:“他死了!”
刘九打了个寒颤,低声说道:“这次真是命大,要是贸然进去,估计也就这番下场!这古塔的机关怎么这么厉害!”
我们眼前的箱子还在不停转,却没人再敢上去。火鸡发疯了,端端着枪就是一通猛扫,乒乒乓乓一阵声响,子弹大多反弹回来,吓得我们连连退开。
华先生说:“这层不能逗留了,还是继续上去!”
的确是这样,几口铁链连着的箱子已经这么厉害,还有那些消失的石刻,要是等他们再出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心下念着苏琴,急冲冲地沿着楼梯爬上上层。我刚在楼梯口一探头,里面的情形令我大吃一惊,塔中摆放了很多的僧人塑像。
我下意识的往下退了几步,老五抵住我后背说:“退不得!”
我奇怪问:“为什么?”
聂先生说:“这是唯一的出路!回去必死!”
我担心那些塑像会突然醒过来,脚下还是不愿意往上踏。这回老五和聂先生却等不住了,二人从我身边几步蹿到了楼上。余人见没什么问题,也跟着上去了。
我们正在查看塑像时,楼梯口“砰”的一声巨响,刘九慌慌张张地大喊:“不好,堵住了!”
聂先生说:“慌什么慌!不就堵住了吗?难道你还想从这里返回去?”
刘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摆了摆手说:“你……你真是不通人性,老子又没说其他的……这要是真困住了,你有什么办法出去!”
我说:“九哥别着急,实在不行,就炸了这座古塔!”
刘九见我这么说,当下不好再说什么。我们只在塑像的周围打转,谁也不敢再行进入其中。这些僧人的模样真是奇怪,他们的面目狰狞,显得十分凶残,而且手中还持有一柄禅杖。
在众多的僧人中间又放置了一口造型奇特的箱子,呈梧桐叶形状,老远望去,周围还刻有不少的字体。由于太远,我们也瞧不清楚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刘九说:“这口箱子应该再不会是机关了吧!”
他口上在这么说,但却没有直接往箱子处走,估计是害怕了。我在周围细细看了一圈,这层再没有往上直通的楼梯,南北两边开有窗户,看似可以打开,地上并未有脚印,看来可以确定,苏琴并未上到古塔上来。
老五说:“这已是古塔的顶端,从这里的布局来看,我们应该是可以出去了!”
他说着就要先去打开窗子瞧瞧。聂先生说:“老鬼,还是先别动了!瞧这些僧人的模样,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们发动攻击!”
老五稍稍迟疑之后,还是伸手去推开窗户。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情况如何,须得尽快找到出路才行!老五刚刚伸了一下手又缩回来了。
我心想,他这是怎么了?老五咧嘴一笑,抽出卡卓刀往窗子上猛砍一刀,窗子是被砍了个大窟窿。
余人很是兴奋,都嚷着:“可以出去了!”
我也长长送了口气,在窗子往下一张望,果然能看到下面的白塔。总算是看到了希望,不管有无神机水影的秘密,至少不用将小命丢了,以后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过呢!
我们还在高兴之余,塔中突然变得忽明忽暗,光线把众多僧人的面孔映照的更是怪异。
突然,东西两道墙壁上出现了那些石刻雕像,他们来来回回地跑动,我们又听到了那种难听的经文声,众人不得不塞住双耳。子穆更是咿咿呀呀地叫个不停,肯定是有阴物出现了。
不过还好,这里已经不能困住我们了,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从窗子上逃走也还是可以的。为了安全起见,聂先生的伙计同牙子早就放了绳子下去。
老五向我们打了开枪的手势,可没人开枪,都只是做好了开枪的准备。虽然我们的耳朵被塞住,但并不能完全隔音。
火鸡突然吆喝说:“那些石刻同僧人一模一样!”
众人不明白他的意思,火鸡接着解释说:“你们没发现石刻跟僧人一模一样吗?瞧他们的形状!”
细细瞧去,那些石刻还真跟僧人一个模样。他们游动了一阵,就顺着我们脚下的地板过来了。我心下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他们要同僧人相互重合?
老五率先开了几枪,冲吆喝说:“快点开枪啊!要是他们重合麻烦就大了!”
听到这话,余人哪里敢怠慢,端着武器就开始进行攻击。子弹穿过地板,还是有好些石刻重合到了僧人的身上。
瞬间,这些僧人就如同活人一般,周身掉下一块块碎泥,他们举着禅杖就向我们发起攻击。
老五抱怨说:“叫你们开枪不开枪,这下可好了!”
僧人一发起进攻之后,我们都不敢再开枪了,因为怕伤到自己人。数条禅杖在古塔中舞得虎虎生风,众人也在东躲西藏,根本不敢硬接。
这些僧人在奔跑中也在念着经文,不过比我们刚才听到的经文厉害多了,只要经文灌入耳中,五脏六腑犹如针刺一般,令人的呼吸都困难。
一名僧人向我猛挥一禅杖,我想往后缩几步,却不知身后藏着火鸡,根本退不动,只得伸出日月剑连剑带鞘去硬着。
剑杖相交的那一瞬间,我的日月剑脱手而出,一条手臂差点都抬不起来了。
禅杖重重击打在我身后的墙上,几块石板都被打得粉碎。僧人接着又向我击来一杖,火鸡趁势往他的双腿砍出几刀,我趁机往旁边一滚,躲过僧人的一击,随即向火鸡说道:“谢了!”
火鸡并未理会于我,旨在对那名僧人的下盘发起猛攻。僧人虽然厉害,但终究抵不过火鸡的快刀,片刻之后,一双腿都被火鸡削了好多截。
我赶紧绕到一边捡起日月剑,这玩意儿算是我的护身符,性命攸关的时候还能救上我一命。
僧人一散,他们身后的那口箱子就露出来了。好几人同时赶到箱子边,我也跟着凑了过去。
华先生的动作最快,没等我们开口,他老远就甩出一刀,这一刀正好将箱子砍破,老五跟聂先生同时出刀,不知是他们的功夫好,还是劲力到位,将箱子的外壳被掀得四处乱飞,里面显出一块黑黢黢的牌子。
华先生一个纵身将牌子捡在手中,随即跳出窗子,冲我们喊道:“都别恋战了,下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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