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司徒语蓉的声音,我心里又是一阵悲伤,但除了对司徒语蓉的悲伤外,一种仇恨无法遏制的滋生了出来,然而我并没有去遏制。我为什么要去遏制,我恨不得将祭魂门全宗屠掉,更恨不得将怒风撕成碎片!
李庄的导弹只有他有权力下令发射,也只能是他下的命令!整个李庄刚才有这个权力并想发射导弹灭杀我的只有怒风,一股杀意在我心中升起,顿时我周身的温度都像降低了几度。
“小罗,为佳,你们留下来处理水库的事千万不能引起这里民众的恐慌,导弹的解释一定要圆满。”韩部严肃的对直升机里两个青年说道。
“放心吧韩部长,这种事我们做了不是一遍两遍了,一定给你漂漂亮亮的解决。”那两个青年拍着胸脯保证道。
“嗯,这就好,”韩部点点头,“我们回李庄吧,有些事该找某人算账了。小树,你也跟我们走吧,曾欣岚已经做好准备了,你的伤得尽快恢复。”
我摇了摇头:“韩叔,我暂且先不会李庄。我得去道门一趟,可能会在那里住几天。道门那边我有些私事要解决,等那事解决了我就会回李庄。”
韩部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也好,你现在回李庄我怕你忍不住出手。去道门把心静一静,老牛,你跟小树一起走吧。这种事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那些魔道门派还真以为我715无人了!”
“嗯,他们再要想对小树动手的话,必须先踏过我的身子!”牛青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韩叔,祭魂门的人手里有不少墓虫,虽然当着我的面烧了一些,但我怕他们还有没销毁的。”我对韩部说道。
“嗯,柳建国,你四处查看一下,看有没有残留的墓虫!”韩部立刻对那个中年海字境强者说道。
“墓虫!这些人好放肆!”柳建国大惊,急忙去查看。海字境的灵力此刻散发出来,一股强大的波动席卷了整座山,我感到一个庞大意识在山林间不停的来回巡扫着,突然他锁定了一处,“这些人好大胆,竟敢将墓虫放到水源附近!给我出来!”随着柳建国一声怒吼,一个玻璃瓶子被他雄厚的灵力从水库附近一片草地下拉了出来。这瓶子里胖嘟嘟的墓虫足足有二三十条,都是那种一肚子卵的成年墓虫,这要是在水库里繁衍开的话,绝对是一场灾难!
“祭魂门的人越来越放肆了,这种灭绝生灵的事都敢做出来!这些墓虫要全部销毁,不能放走一条!”一个老者震怒,不用他说,在柳建国将瓶子拉出来的时候,一团明亮的火焰已经包裹住了瓶子,只听得瓶子里墓虫一声声的惨叫,但它们岂能和海字境强者对抗,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些墓虫全部化成了灰烬。
“好了,我们该走了。这些证据都录下来了,很充分,祭魂门蹦跶不了几天了。我们走吧,别让怒风逃了!”韩部眼中泛起前所未有的冰冷。
几分钟后他们乘着直升机走了,水坝上只有我、牛青和韩部点名留下来的那两个青年。
“小树,我们也下山吧。”牛青摇头低声说道。
“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去道门吧,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呆了,在呆下去我会发疯。”我点了点头,手中结了个奇怪的印式,随即巨大的傀儡迅速缩小飞进我怀里,看的那两个青年目瞪口呆,这种凭空缩小东西的手段估计只在电影里看过。
随着傀儡的缩小,油条也是身子一震再次变成小猫咪跳到我肩膀上。山脚下我开来的车子依旧停放在那里,只是有些事物无法依旧了。我这样的状态自然无法开车,不过所幸这里的都是特殊部门的人,开车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回到刑侦队时只见大厅里灯还亮着,刘康他们还没睡。看见车开进来了,他一惊,急忙出来迎接。
“李先生回来了,咦,这几位是?”我们下车后,他惊讶的看着多出来的几个人。
“这些是我的同事,这里的任务圆满结束了,他们是来处理后续事物的,明天你配合他们两个说明一下水库的事就行了,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这里。”我疲惫道,我实在不愿意思考任何事了。
“嗯,没问题。司徒小姐呢?我记得她去找你了,怎么你们没遇到吗?”刘康问道。
我痛苦的惨笑道:“她已经牺牲了,一个弱女子来保护我这大男人,哈哈,真讽刺啊!”
“对不起!”刘康满是歉意的看着我。
“无妨!”我无力的摆了摆手,随即直接回房躺在床上。这房间里还残留着司徒语蓉的气息,我仿佛看见她在厨房忙碌着给我做饭,那一道倩影似乎在我眼前晃着,我伸手抓去,但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什么天道,什么规则!我纵使悟透又有何用,我纵使能长生不老又有何用!”我大笑着,泪水不知不觉顺着眼眶流到枕头上。将那朵梦之曼陀罗拿出来轻轻的放在胸口上,只是不再去仔细观察它。脑子里不停的闪过司徒语蓉的画面,这一夜注定无眠。
我从来没感到过时间这么难熬,像是过了一年一样,天边终于出现一丝亮光,城里的气息再次活跃起来,生机勃勃的样子和我心中的苍凉完全是鲜明的对比。
我们都不想拖时间,手表上联系了一下后,我和牛青早早的就准备出发去道门。
“孩子,可苦了你们了,”老婆婆眼圈红红的,显然是知道司徒语蓉的事后流了不少泪,“这丹药你赶紧吃了,你身体里有很多污气,会影响你的修为。”说着,她递过来一枚散发着浓郁药香的丹药。
“阿婆,我如果可能,我愿意用这一身的修为换她重生!”我惨笑道,但还是接过丹药一口吃下。丹药一入口立刻化作一股暖流流遍我的身体,顿时我感到身体暖和了很多,一些灵气没有修复的暗伤也在这一刻被丹药治愈。随着我长长的一口吐纳,一道浊气被我吐出。感受着焕然一新的身体,我摇了摇头,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以前我希望司徒语蓉能够修行,现在却只想她能活着站在我身边甜甜的叫我一声树哥。这就是生活啊,有时候人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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