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去死吧!”我怒吼着,手一扬,竹叶化作一道绿色的闪电迅速向山谷边的魔头飞去。
“轰”和王小飞的消无声息不同,我这竹叶发出的响声像是天威一般,震得整片大地都颤动起来,奔跑中的油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后面随着一声巨响,狂暴到极致的剑气猛地释放出来,瞬间就将里的最近的几十只金字境后期的魔头射成筛子,在剑气狠狠的穿过魔头的身体是,魔头身上的魔气直接被剑气净化掉。
杀戮还在继续,无数剑气在空中疯狂的旋转缠绕,像是一头头野性大发的野牛一般,遇见什么刺穿什么。身体庞大的魔头在这剑气下像一张纸一般,轻松被刺穿。
在几十只金字境后期的魔头死掉后,后面的那些金字境中期的魔头在这些剑气面前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就会被灭掉,没一点反应的能力。在前面无数魔头化成飞灰后,后面的收不住脚,又往前冲了能有一百多只,直到这两百多之魔头全化成了黑沙,后面的才反应了过来。
“轰隆隆”突然,山谷两边的山体开始崩塌,这些山体本就将近九十度的样子,被竹叶这么一折腾,先是一声巨响,后又是上百道剑气射入山体。在无数剑气的洞穿下,山体脆弱的开始崩塌。无数巨石落了下去,人头大的,人身大的,比人大的,房屋大的,全部砸了下去。
此时油条依旧在拼命的跑,我也只能隐约看见那里的的情况。
“轰隆”无数灰尘从那里升起,原来的山体生生低了一半,山谷的出口被无数巨石堵得严严实实,也不知有多少魔头被这些巨石给砸死。总是我感觉我们现在应该安全了,后面只有十来只幸运的魔头跑了出来,可这些魔头要么追不上油条,要么几只长着翅膀的飞了过来,但被尚有点灵力的王小飞尽数杀死。
哪里魔眼被镇封了,我和王小飞也活着出来了,我感觉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开了,身体的虚弱疯狂的侵蚀着我的大脑,我只感到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没力气。终于,我最后的力量不足以在支撑我的身体了。
我直接从油条身上摔了下去,落地时我没感到疼,因为那时我的意识快消失了。我最后听到的是王小飞焦急的“小树……”
虽然现在我们还没逃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但我实在撑不住了,其他的我也不管了,真的管不了了。
我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个非常长的梦境。梦里一片混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整个人好像在天地未开前的混沌里漂浮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几乎无限的意识浑浊。
渐渐的,我努力向想点什么,但不知为何,意识总是凝聚不起来,整个人始终就那么迷糊着。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一股清流涌入我身体,这清流凉凉的,但让我很舒服。借着这清流,我突然感觉到了清凉!我的意识不知什么时候快要凝聚了,我脑子里开始有一些东西浮现上来,这像是我一直想想起来的东西。
身体里的清流越来越多,终于,在某个时刻。“轰”的一下,我意识重新凝聚在了一起。无数画面和声音在我脑子里回想着,贯穿大地的锁链,追逐我们的无数魔头,崩塌的山谷,我无力的倒在地上,王小飞焦急的“小树……”
我想起来了,我们正在逃亡,最后我虚弱的倒在地上,也不知现在我们在哪里,也不知那些魔头有没有被拦住,也不知王小飞现在怎么样!
要是我死在这里,我的父母怎么办,司徒语蓉怎么办!
“魔头!魔头!……都给我去死!”我越想越激动,越想心里越烦,二话不说就开始下意识的凝聚剑阵,我努力的想睁眼,可就是怎么都睁不开,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我心中大急,手中印式结的也越快!
“小树,给我醒来!给我醒来!给我醒来!醒来……”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就是醒不来,这就像有时候睡觉,你明明知道你在做梦,可就是醒不来,就是睁不开眼睛,这种感觉非常难受。
“哗啦”似乎有一盆凉水浇在我身上一样,我全身一寒,整个人一下受了不小的刺激,猛地睁开了眼。
眼睛一睁开,只见九把火剑在我上空悬浮着,周围全是些破烂的帐篷和一些灰头土脸的人,有些人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焦了,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尊无上凶魔一般,有些人看向我的目光里竟然带着一些畏惧。
同时我也看清了身上的凉意是怎么回事了,一条由灵力凝成的蓝色长鞭缠绕着我的身体,但只是轻轻的绕住不让我再结印。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我好像是在一个帐篷里,不过这帐篷貌似已经被我的剑阵给掀翻了。
“我说余大人,你这算醒了吗?”身后一个无奈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很熟悉,我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醒了,我把剑阵收回吧!”我也明白了什么,尴尬一笑,天上的剑阵应声消散。
“呼,累死我了,以我这入道境中期的实力要制住你还是有些吃力啊!不愧是新兵大赛状元,哪怕昏迷着我都打不过。”后面的声音无奈的将长鞭收起,我这才转过身,只见一脸虚弱的王小飞,一脸震惊的田厚平以及一脸无奈疲劳的那个经常和田厚平斗嘴的壮汉。
“这里是斥候营?我们活下来了?”我语气里有一些惊喜。
“你可活下来了,差点儿没把我们搞死!”壮汉眼睛一瞪,“要不是余飞将军发力将你那剑阵压了一下,我们辛辛苦苦上百年经营的这片基地就全被你毁了。”
我尴尬一笑:“我这不是不知道吗,刚才怎么都醒不过来,又想起魔头的事,心里越来越焦急,下意识就开始攻击。”
“余树大人,我代表斥候营谢谢你!”突然田厚平冲我一行礼,我刚想阻止他时,只见他拿着一个布囊,脸上有些悲伤和感激,“这里的都是我的兄弟,王源,曾生,展和,文宇,这些名字在我脑子里盘旋的太久了,我一直都忘不掉,这都是我们作战十几年的兄弟。”
“是啊,余大人,你无论如何都要接受我们的感激。这对你来说只是小事,可对我们来说绝不是小事!我们都知道斥候营的人死的最多,也最惨。因为我们的尸体要么就那样在原野上,要么被魔头果腹,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壮汉也行礼道,这次他没和田厚平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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