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猛烈的意识对撞让我不禁一声痛哼,这种闷痛感是起源于灵魂深处的,所以一时间我只感到头疼似裂。我不由得用手轻轻的捶打起头来,只希望这痛苦减轻一些。
“树哥,你怎么了!”随即我就听见司徒语蓉焦急的呼喊声,可是头颅里那股深层次的疼痛竟让我暂时没有精力理会司徒语蓉,我只能颤抖着冲司徒语蓉摆了摆手。
我的原意是让她别紧张,可估计这小姑娘理解成了我快不行了。只听见她焦急的冲牛青大喊:“牛叔,你快来啊!树哥不知怎么了,好像快要不行了!”
听到这里我纵使头疼无比,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声,可这笑声只感到像是痛哼一样。
这让小姑娘越发的紧张了,她一边使劲的摇着我的胳膊,一边带着哭腔的说道:“树哥,你可别吓我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我听见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开,随后就听见牛青急促的声音:“语蓉,你先别急,李树这时怎么了?”
司徒语蓉哽咽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就在那里修炼着,突然就像头疼,我怎么叫都不管用。”
“修炼?这小子那点儿实力就算走火入魔都弄不成这样!”牛青摇头道,随后他将手放到我的肩膀上,瞬间一股热流涌进我的身体里。
这股热流在我身体里四处巡扫了一圈后停在了我的头部,随后就听见牛青放松的呼吸声。
瞬间我就感到那股停在我头部的热流变成一股清凉的气流,这清凉的气流轻轻的在我头部旋转着,每转一圈,我的疼痛感就降低几分,几分钟后那股疼痛感才彻底消失。
我松开抱着脑袋的双手,这才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焦急的司徒语蓉。
“咳,多谢牛叔了!”我感激的对牛青说道。
“先别说这话,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你的灵识怎么会受伤!按道理你的灵识都发散不到体外啊!”牛青疑惑的问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正吸纳着灵气,忽然就感到自己的意识能延伸好远,一时好奇就越伸越远,结果和另一个意识撞在了一起,所以就变成了这样。”
牛青皱着眉头说道:“先不说你怎么会灵识外出,和你对撞的灵识是哪里来的?你知不知道他离我们多远?”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不过我能模糊的感觉到他离我们不远不近。”
牛青点了点头:“那人的实力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后说道:“好像还没我强大,我感觉他的伤比我还严重。”
“这就奇怪了,这么弱的人怎么会发散灵识呢!”牛青满脸的不解与疑惑,他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之后就嘱咐我小心一点儿,接着就下车了。
“树哥,你真的没事了吗?你刚才吓死我了!”这时司徒语蓉一脸关切的问道。
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样子,我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长发:“我没事了,刚才只是个意外。”
这只是我们路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它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行程。由于有了这次的经历,我不敢再这样的修炼了。一路上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看着窗外发呆,偶尔修炼时也是中规中矩的,不敢再把牛青说的灵识散发出去,那种疼痛我可不想再经受一次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日,而此时我们也快到天都了。只要过了这个城市在赶半天的路我们就能看见天都,只要我们进了天都,黄康的人就不敢对我们下手。
托老天的福,我们这几天并没有遇到黄康的人,似乎我们选的这条路把他们给骗了过去。看着周管家脸上渐渐出现的喜色,看来我们这次或许真能避开这场战斗。
自我灵识受创后,牛青就一直和王叔在讨论着什么,看着他们脸上焦急的神色,我又感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妙。
“嗡嗡嗡”这时我的手表有了震动,我急忙抬起手腕查看,于此同时司徒语蓉的手表也响了。
当我点开牛青发来的一分文件查看后我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开,我感到司徒语蓉的呼吸也是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牛青发来的文件是一分关于灵识的,上面记载着灵识的产生和本质,不过我现在却是没有功夫理会这些东西。我感兴趣的是灵识的使用,上面记载灵识外散是海字境强者的能力,他们能把灵识扩散很远以知道灵识覆盖范围里发生的所有的事,包括查找人和物。
但这是常规的使用灵识的等级和境界,然而事无绝对,在一代代修行者的努力下,他们创造出来一些能暂时加强灵识的阵法。
比如最常见也是最简单的就是几个金字境的修行者把自己微弱的灵识聚集起来扩大,当这灵识扩大到一定程度时就能达到扩散的标准,从而达到和海字境强者一样的效果。但这种聚众人之力扩散的灵识往往很弱,因为它不凝实,也就是说不是一个整体,所以也只能用来探查东西。真正海字境的灵识那都是直接可以用来攻击人灵魂的,所以我可以算是幸运的,要是我遇到一个真正海字境强者的灵识,那我的灵魂当场就得在碰撞中奔溃。
可是我更愿意遇上一个海字境的强者,因为黄康为这点儿事不肯能派来一个海字境的强者,所以如果我们遇上的话那就是游历的高人。
可如果是几个金字境的修行者组成的灵识的话,那就不妙了,这九成以上的概率是黄康派来的人,也只有他们才会急切的组成可以发散的灵识来寻找我们,要知道他们找我们找的肯定是很急的。虽然金字境的修行者也很少,但相比海字境那就很多了,说不定黄康一怒之下把他们杀了都有可能。
综合以上的信息,那就一定是黄康的人在我们不远处找着我们,而且和我对撞以后他们肯定会把我们锁定在一个范围。这时我开始紧张了,那些人在阴,我们在亮。这就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劣势,我们要随时提防他们的偷袭。
我只感到头都大了几圈,看向旁边的司徒语蓉时,只见她的小脸上也满是惆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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