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此时没有镜子,否则我一定想看看我疯狂时是什么样子。但我猜我此时的表情比张德的瑞嗱的都要疯狂。我挣扎着爬到司徒语蓉身边看着司徒语蓉,而司徒语蓉一脸惊讶,似乎疑惑我要干什么。
“怎么,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忘不了伴侣?放心,我会把你们炼成尸奴,让你们永远在一起。”瑞嗱狞笑着说,此时的他满脸皱纹,在黑暗中怎么看都像一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魔。
“语蓉,给我灵力,越多越好,最好是你的全部。”我面色狰狞的说。
司徒语蓉似乎有些被我吓到了:“树哥,你,你要干什么?灵力太多会把你撑爆的!”
“语蓉,给他吧!”王小飞淡淡的说道。
司徒语蓉低声应了一声,随后我感到后背一温,几秒后我感到身体一阵鼓胀感。差不多了!
此时张德和瑞嗱停了下来。“小辈,你放弃吧!你的血符对老夫来说没用。刚才是老夫不注意,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近老夫身吗?”张德冷漠的说道。
“啧啧啧,看来无常的血符在你手里要蒙羞了!”瑞嗱嘲讽了一句。
我眉毛一挑,有些戏谑的看着他们:“蒙不蒙羞还轮不到你们来评价,至少你们没有那个资格。”
“资格?老夫今日便灭了你这资格!”张德怒道,就要冲上来。
瑞嗱手一伸拦住张德:“不忙,看看他还有什么把戏。”
此时我的身体明显就可以看到胀了一圈,整个人好像胖了许多。“树哥,再这样下去你会爆的!”司徒语蓉焦急的对我说道,说着她减小了灵力的输出量。
“语蓉,别停。一直这样,把你的灵力全部给我。”我强忍着体内像充气到极点的痛苦说道。
我说完后司徒语蓉的手颤抖了一下,然后加大了灵力输出量。我一笑,抬起左手将中指放入口中。然后牙在中指上狠狠的一咬,一股针刺般的疼痛传来,但这和我此时体内的痛苦比起来完全微不足道。
看着流着鲜血的左手中指,我颤抖着将它放到右臂内侧血符中间的那道断笔上,我缓缓向下划动这左手中指,直到鲜血将那断笔连起来。当那一笔完成时我体内的鼓胀感瞬间消失,同时我的右臂感到和热,仿佛要烧起来一样。
“啊!”我痛苦的大叫一声,那股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同时我的右臂渐渐的变得通红,尤其是血符,就像一块儿烧红的钢条一样,竟然发出钢条烧红时的光芒。
不远处的张德和瑞嗱一惊,急忙后退了几步紧张的看着我。司徒语蓉看到了我右臂的变化,感应到了我的状况,急忙加大灵力输出量。王小飞则是一惊,然后不知沉思些什么。
我缓缓的站起来,司徒语蓉也随着我站起来。她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背,就在我要冲上前揍他们几拳时我突然发现身体一下动不了了,就像身体是别人的一样。
“你小子还真是给我蒙羞啊!拿老子辛辛苦苦写的符当锤子使,”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过老子写的东西确实轮不到那两个废物来评价。哈哈,别惊讶,你的身体暂时交给我吧。”
然后“我”转过身对司徒语蓉说道:“小姑娘,别停。使劲给我输灵力吧,直到你输不动为止。放心,这小子死不了。”
“树哥,你……”司徒语蓉惊讶的说道,但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嘘,什么也别问。低调,低调一点。”“我”竖起右手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
“我”此时不紧不慢的,但不远处的张德他们就不耐烦起来:“我说你这小子还有什么把戏尽快耍出来,别一会儿死不瞑目!”
“我”对他们笑着说:“把戏是有一些,就怕亮瞎您二位的眼。”
随后我的耳边那个男声对我说道:“好好看着,记着。看看我是怎么用血符的,别以后让人家笑话我眼瞎挑了个没用的东西。”
说完只见“我”双手一结印然后,轻轻的说道:“来!”我还没看清时一把很古朴的长剑出现在了我手里,这长剑很是古朴,看上去好像用了几百年一样,剑体看上去并不光亮,而是有些锈迹。但我觉得它可能比张德的宝刀还要锋利。
“老伙计,我们有几百年没见了吧!”“我”轻轻的抚摸着剑体低声说道,好像这剑是情人一般,“以后你就跟着他吧,好歹我的血符对你也是个留念。”
“嗡嗡”剑体震动了几下。
“时间不多了,我们有缘再见。”“我”说道,然后将剑插在地里。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列,明悟天理,上神下圣。灵杀,斩!”每说一个字“我”都会配一个复杂的手印,而后会从我右臂的血符上钻出来一道血气缠绕在剑体上,当“列”字说完后,剑猛地从地里飞出来,在空中围着我盘旋了两圈后剑尖对着张德瑞嗱。
我看见张德和瑞嗱的脸色突然大变,好像一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快走!”张德大喝一声转身就往外跑,瑞嗱也将拐杖一扔就往外跑。
“我”摇头一笑,手指向他们放向一点。只见古剑化作一道血光向他们飞去。
“给我挡!”瑞嗱大喝一声,只见从他身体里钻出来无数绿油油的鬼火在他身前组成一个复杂的阵法,这阵法在他身前极速旋转着,竟将古剑一下挡了下来。但他的脸一下苍白,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猛烈的颤抖着,但还是坚持着。
“灵杀!破!”我又是一个手印。只见古剑上一下血光大盛,“噗”就像钢针刺破纸一样,瑞嗱的阵法瞬间奔溃。“噗”“啊!”随着瑞嗱的一声惨叫,古剑穿胸而过。然而古剑并没有停下,而是朝着快到出口的张德飞去。
“绝盾!护!”张德转身一声大吼,只见他身前一下出现一面两米高刻着复杂图案的巨大半透明盾牌。“砰”“咔嚓”“噗”古剑狠狠的撞在了盾牌上,盾牌瞬间破碎,张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后大变活人一样从我们眼前消失。
“砰”我身后一松,司徒语蓉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语蓉!”王小飞一声惊呼,爬过去就要查看司徒语蓉的状况。
“没事,她就是灵力枯竭而已。”“我”淡淡的说道。
王小飞对“我”一抱拳行了个大礼:“道门弟子拜见无常师祖!”
“我”摆了摆手:“拜不拜的就无所谓了,我也该回去了。”王小飞一听赶紧有说道:“还请师祖指点迷津。”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的说道:“破邪的关键在这小子身上。至于你,只有悟出自己的道才是得道。”
我一下感到身子又是自己的了,我急忙甩了甩手踢了踢腿,发现并无异常。突然右臂上剧烈的疼痛传来,我一看,整条右臂就像被烧过一样,不停的流淌着鲜血,有些地方生生被烧焦。我咬着牙将破烂的外衣撕了下来包在右臂上好让血少流一点。
看着我恢复了正常王小飞说道:“我们走吧!”
我问道:“飞哥,瑞嗱是不是死了?”
“没那么容易,那老怪物的身体多得是。灵魂早跑了。”
我和王小飞扶着昏迷的司徒语蓉,薛仁和吴叔互相扶着往外走。过了桥问到熟悉的血腥味,看着那两排花苞,现在早就枯萎。等我们走到那堆碎盾牌前时我发现这盾牌的真身只有一尺多长,但有张德使用却会变成两米高,当真是神奇,那把古剑在中间静静的躺着。
我蹲下将盾牌碎片和古剑捡起来,那盾牌修复一下说不定还能用。
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出了这墓穴,我看见地上有七八具怪蛇的尸体,杨佟正和两条怪蛇斗的不可开交,王叔依旧是打着各种手印和怪蛇僵持着。王小飞见状手指一弹几张符纸飞了出去,几声电光后所有的怪蛇倒在地上发出一阵焦味。
杨佟看见了我们急忙跑过来,之后手忙脚乱的司徒语蓉扶上了车。直到坐到车上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我才确定我真的出来了,地底下那种仿佛让人窒息的感觉很不好受,而且我感觉遇到张德和瑞嗱好像不是真的一样,但我右臂的剧烈疼痛和怀里的古剑又告诉我这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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