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事情就是这样，我真的没有杀她，谁知道她会煤气中毒。”孙大康用渴求的眼神看向许文喆。

　　“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用电磁炉？”许文喆想了想又问。

　　“薇薇她喜欢吃燃气火锅，她说比电磁炉的味正、好吃。”

　　许文喆又陷入了沉思。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孙大康又情绪激动。

　　许文喆示意先将孙大康带走，众人又集聚会议室。

　　“照孙大康的说法，他是犯罪终止，这可是要从轻发落了。”张帆说。

　　“你们觉得孙大康说的是真的吗？”柳舍予问。

　　“我觉得不可信，什么叫做燃气火锅的味道正？这明显就是在辩解嘛！”曾诚看着孙大康的口供。

　　“还有，他将李薇薇撞晕之后为什么不将她扶回卧室，而是将她又扶到了餐桌上，还离燃气那么近？”张帆站起来贴出了一张照片。“还有，大家想一想，现在的天气晚上并不是很冷，你们晚上睡觉需要把客厅的窗户全部关死吗？孙大康的卧室里的窗户却是开着的，是吧？许队？”

　　许文喆看着现场火锅的照片发呆，以至于张帆叫他他都没有听见。

　　“文喆，你怎么了？”顾瑾瑶问。

　　“曾诚，咱们再探现场。”

　　二人挑起了警戒线进入现场，曾诚看了看说：“许队，咱们来查什么？”

　　“燃气火锅。”

　　“第一次勘察现场的时候已经查过了。”

　　“孙大康说，他一起床便闻见了一股煤气味。当时他马上关闭了燃气阀门，对吧？”

　　“没错，可是在火锅上还有一个开关燃气的阀门，一般是不动的。”

　　“没错。”

　　“曾诚，开气，点火。”

　　“好的。”

　　随着曾诚打火的一瞬间，火苗一下子窜起一尺多高，几乎将整个火锅覆盖。

　　许文喆看着剧烈的火苗笑着说：“这就是孙大康杀害李薇薇的证据，他就等着坐牢吧！”

　　“孙大康，你还不认罪吗？”曾诚问。

　　“认什么罪，该说的我都说了。”孙大康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看着曾诚。

　　“我们在火锅的燃气阀门上，发现了你的指纹，也只有你的指纹。”许文喆拿出现场的照片。

　　孙大康也不看，“这不是很正常吗？没有指纹那才不正常。”

　　“有指纹当然正常，可是阀门的开启度不正常。”许文喆又拿出一张开火的照片。

　　这回孙大康没有回避，而是看着照片笑出声来，两声之后，又抱头痛哭。

　　“当时你将撞晕的李薇薇扶回餐桌，关闭了客厅的所有窗户，然后你开大了火锅的燃气阀门，你为了防止自己也煤气中毒，于是你关闭了卧室的房门，打开了卧室的窗户，就这样，李薇薇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生命。”

　　孙大康放声大哭，这一次的释放，才是内心中的潜藏的暗涌。

　　“没想到，本以为是个意外，最后却这么复杂，人心难测啊！”张帆又拿出了五角的线索又看了起来，“咱们还是回归五角案吧！这案子查着才有挑战性，你们说对吧？”

　　“说回五角的案子，你们不觉得李秘书的死和上两个死者有什么区别吗？”曾诚问。

　　“什么区别？”

　　“西瓜子和抛尸地点啊！”

　　“这是什么意思？”

　　“在李秘书的胃里并没有发现西瓜子，而且抛尸的地点也是在和许队没有直接关系的大马路上，这不奇怪吗？就像是李秘书是独立出来的一样。”曾诚解释着自己的疑问。

　　“没错，前两个死者给咱们的信息都和文喆有关系，可是这个李秘书除了死法和前两个一样，其他就好像和文喆不沾边了。”

　　“这不对啊！按照五角的杀人风格不会随便杀人的，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没有发现。”柳舍予对顾瑾瑶说，“瑶瑶，还是再进一步检查一下尸体，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好的，交给我了。”

　　三具尸体同时摆在了顾瑾瑶的面前，同样的伤痕，同样的死法，面对狰狞的面容顾瑾瑶也毫无感觉，一切准备就绪，检查了所有的地方，顾瑾瑶将重点放在了血肉模糊的脸上。尸体经过几天的停放，加上冷藏，本来血肉模糊的脸上现在感觉非常粗糙。几根细细的裂纹就像是冬天冻裂的一样。

　　顾瑾瑶仔细看着路霞的面部忽然眼前一亮，马上又走到黄鹂的脸前，紧接着又来到李秘书的脸前，顾瑾瑶惊奇的发现三名死者的脸上均发现了一个相同的秘密。

　　“文喆，三名死者的面容才是本案的关键。”顾瑾瑶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跑到了办公室。

　　“发现什么了？瑶瑶。慢慢说。”

　　“在三名死者的脸上，我各发现了一个数字，分别是6、4、9。”顾瑾瑶有些喘气。

　　“6、4、9？这代表什么呢？”张帆闻声走了过来。

　　“目前还不知道，但肯定有意义，不然五角组织不会将其刺在尸体血肉模糊的脸上。当时因为面容较新，数字不容易看出来，经过了这几天的冷藏，导致皮肉收缩，因此数字就显现了出来。”顾瑾瑶激动的说。

　　许文喆看着顾瑾瑶写出的三个数字，不知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会不会是一串密码？”柳舍予拿起来说。“很有可能还是一个残缺的密码。”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意味着，五角还要杀人，还会有更多的人要惨死于五角之手，文喆，我们一定要阻止。”顾瑾瑶说。

　　“瑶瑶，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五角下一个目标是谁，怎么阻止？”曾诚不知何时走到了顾瑾瑶的身后。

　　“你们想，凶手这回的前三个目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死者爱慕虚荣，喜欢炫耀，注重金钱，对有钱的人比较上心，我们可以从这几个方面着手。”

　　“瑶瑶，这范围也太大了吧，现在的小女孩，都有一个童话般的梦想。”

　　“谁说我们要从女孩入手，我们可以从男方入手，有童话梦想的女孩多了，可是能称得上有钱人的，叶城中还是能数得过来的，咱们可以先从叶城中的年轻的企业家，或是他们的家人查起。”

　　“既然前两个死者都与阚阳有关系，我觉得还是从阚阳这边入手会相对好一些，深入调查一下阚阳的社会背景，看看他都和那些人有生意上的往来，最重要的就是他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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