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木头大叫一声,也难免,一下子滚出十多块金块,就算是神仙也要瞟一眼,何况他这个半路出家半路还俗的小道士啊!
我自然也先是一惊,可是我马上就从金子落地的声音里听出了端倪,不禁断言道:“这不是金子!”
“不是金子?”木头弯腰捡起来一块,用手掂了掂道:“分量是轻了些,可是这么金灿灿的,恐怕至少也是金铜合金!”
我接过来一块“金块”,上手一摸,尽管极其细小,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点点年轮的纹理!
“这是木头!”我又说道!
木头无不嘲讽哼道:“越爷,你是相木相疯了吧,就这分量,什么木头能这么重?再说了,木头还能如此金光闪闪?你是欺负我读书少是吗?”
我用指甲用力朝着“金块”猛划了一道,那金膜立时脱落了一条,里面露出褐色的本体!
我笑道:“木头,别的不敢说,就相木来说,我能当你师爷!既然你说金子,你该知道,金子很软,牙齿都能咬动,你试试这个,咬的动吗?”
木头没吭声,白了我一眼,放在嘴角狠狠咬了一口,只听咯嘣一声,这小子哎呦一声捂着嘴巴不吭声了!
我继续说道:“这玩意既不是金子,也不是铜铁,而就是木头。这是一种叫做蚬木的木料,产自中国西南,密度极高,硬度大于铁,放水即沉,放在火中不烧三俩小时绝对不着,埋在土中,千年不化!这些所谓的金块,不过是涂了薄薄一层金水罢了!”
“蚬木?我怎么没听说过,要真是向你说的这么牛,它名气岂不比檀木还要大?”
我解释道:“从木料来看,蚬木无疑是好木料。可是在古代,切割条件有限,蚬木比铁还硬,根本就无法加工,更不要说做什么家具了!这样就注定它虽然气质佳,可是却当不了班花!”
木头撇撇嘴,算是相信了我的话。可还是问道:“那你说这东西是干嘛用的?既然这么难加工还是给做成了一块块木料,恐怕要花费不少功夫吧?而且还要涂上金水,耗费不小吧?花了功夫又花费了金钱,却把这东西藏在木头柱子里,董万平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些木牌绝不是董万平制作的。从木牌表面的手感来看,着当是时用磨石一点点打磨出来的,年头至少在几百年以上!史书中对蚬木记载较少,不过《葬经》中有‘以蚬为枕,铭而记之,聚大地阴德’之言!”
“这话啥意思?用蚬木作枕头?”
“这个枕是指棺头板的意思,原话的意思是在蚬木作的棺头板上镂刻死者的八字和秘咒,可以为死者汇聚阴德,从而尸身不腐!”
木头哼道:“古人想法就是多,那么费力干嘛?直接用铜牌、金牌、铁牌不省力的多?”
“你懂什么?不是和你说过,木乃地灵之物,和大地有感应,而金器永远是死物,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木头悻悻道:“你懂!除了知道破木头的事,你还懂啥!那咱们现在咋办?”
“咋办?哼,自然是带走啊,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我猜测,那个马三平想在这找的东西就是这些木牌,只是他的那些狐狸再厉害,也没想到东西藏在木柱里!”
说完我和木头麻利地将所有鎏金木牌分装进口袋。
再看二郎,此刻竟然静静卧在那,又恢复了先前温顺的样子!
我捡起地上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眼前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二郎发了狂跑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吃一块这个东西?”
木头哼道:“这是骨头!”
“骨头?怎么可能?黑乎乎的,什么骨头长的这副模样!”
木头不屑道:“林越,别的不敢说,目前为止,关于方术的事,我能当你师祖!”
呀呀呸的,我知道这小子是报刚才我的讽刺之仇呢,所以也不吭声,等着他自己说出口,免得又对我百般讽刺!
木头得意道:“早就告诉你,这小黑狗不太正常,没想到它竟然是条盗墓犬!”
“盗墓犬?”
“没错。狗是最通人性的动物,所以也最懂人意。有些人便用蛊毒浸泡的脊骨喂狗,增强狗的煞性,驱使狗代替人下一些比较危险的墓葬。因为黑狗本身就辟邪,所以往往相对人来说更安全!”
我看了看二郎,不禁有些愤慨,大声道:“如此说来,董万平还真是个盗墓贼了!娘希匹的,这么对一只小狗,真是缺大德了,难怪他惨遭横死!”
木头摇摇头道:“董万平是盗墓贼的身份真切无疑,不过二郎应该不是他有意喂养的盗墓犬!”
“什么意思?”我有点发蒙,木头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木头继续说道:“二郎是盗墓犬的后代,换句话说,二郎的狗妈或者狗爹才是盗墓犬,也就是从娘胎肚子里生来就带着蛊毒。一般的盗墓犬只有三年的寿命,到时候蛊毒泛滥,神仙都救不了!你刚才看见二郎的粪便了吗?排出来的那些虫子叫做‘将军虫’,就是一种蛊虫的成虫。成虫排出,肚子里的心虫卵发育,需要阴煞食物当做温床,所以便使劲折腾。二郎疯跑回来就是为了吞下这死人脊骨,喂食那些新蛊虫的!”
死人脊骨?我后脑勺一阵发麻,慌忙将手中黑漆漆的东西扔在了地上!
再看看二郎,小家伙正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腿上的伤口。妈的,也真难为它了,才一岁的小家伙,它招谁惹谁了!
“木爷,你能救它吗?”我看着木头乞求道!
木头瞥了一眼二郎道:“这小畜生倒也是运气好,吃了虎骨,强悍的正气算是帮他躲过一劫,否则就它这小身板,必死无疑!你想救它也容易,将它的粪便晒干,放在火盆中,加上些木柴烧,然后把艾草加糯米用生黄鸡裹好,放在火上烤,什么时候鸡的香味盖过粪的臭味,给它吃了就行了!吃过三次,小畜生就算活了!”
听完木头的高招,我深深怀疑这是信口胡说八道,哪有放火烧屎的道理啊!可是看他的样子一本正经,又不像是瞎说。暗暗咬咬牙,妈的,为了二郎拼了,不要说烧屎,就算是吃屎,那就算了……
回到家,先去打了狂犬疫苗,然后按照木头教的法子,把扣在盆子下面的那摊狗粪倒进了陶罐里,取来不用的擀面杖,就像是捣药一般将黑色的甲虫和粪便捣碎,最后倒在储物间外的阳台上,等着晒干!
所有事情搞定,我已经是满身的狗屎味了!
木头在一旁望着夕阳景朝我嘿嘿发笑,倒是二郎,似乎明白我一切都是为了它是的毫不嫌弃的用脑袋拱我的大腿以示亲近!
“养条狗比交友不慎强多了!”我感叹道!
木头哼道:“废话,那屎是它拉的,它还有脸嫌弃?哪天我要是在屋子中央拉泡屎你也毫不生气帮我收拾,那我也可以和它是的讨好你!”
我呸,这什么人啊,竟然和一条狗比。你要是敢在屋里里拉泡屎,老子就用最大号的皮搋子给你塞上!
忙活到半夜,睡前又和沐遥谈心论道(打情骂俏)了半天。小妮子自从魂魄相容后,容光焕发,一颦一笑都越发动人,差点定力不足,扑上去来个“要乖乖”犯下错误!
不过想了想算了,人家小姑娘魂魄还不全,肉身还没找到,连记忆还没恢复,我这会要是连蒙带骗得了手也够龌龊的,好饭不怕晚,反正早晚有一天她也是我的!
十分难得睡了一宿好觉,早上的觉最解乏。我正在梦里千辛万苦终于让沐遥复活了过来,俩人穿红挂彩,终于喜结连理进了洞房,我的手刚要掀开美娇娘的红盖头,忽然隐约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喊道:“林越呢,我要见他!”
我心道,老子已经入洞房了,难道还有女人跑来抢亲不成?
可随后又听见了木头的声音:“喂,他可还没起床,你就这么直接往上闯?”
“闯怎么啦?我现在是办案,晚一会他跑了怎么办?”
我轰的一下子想明白了,妈的,这不是做梦,这女人不是管小虎的那男人婆吗?
我刚猛然睁开眼睛,房门“啪”的一脚就被踹开了,我回头一瞧,发现一身靓丽警服的管小虎正目瞪口呆地打量着我……
“流氓!”管小虎瞬间满脸通红大骂一声扭过了身子!
我一时有点发蒙,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才明白,原来我全身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臂弯里抱着楠木木偶,哈喇子流了一枕头,更要命的是,男人的清晨特殊现象让我的小腹上挺起了一座高高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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