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村,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抓住拿根该死的线头!
木头不屑的说,人家雷所长二十年都没抓到那个麻团的线头不还在努力寻找呢吗?你着什么急啊!
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总会大白天下!
木头将楠木偶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香炉灰,朝着木偶掸了掸,然后又烧了张符纸,默念了几声秘咒,然后对我说道,行了,你的鬼媳妇已经解封了!
“什么鬼媳妇,你这道观里出来的孩子就是没教养!”我对他这个称呼大为不满!
木头哼道:“我说错了吗?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不是在心里把她当回事了?反正在我余木这就是这样,除了父母的大仇,我的心里将来只装我自己的媳妇!”
木头说完,抱了床被子转身要去西屋睡!
我问你这是干嘛?还怕老子夜里对你不轨咋地!
木头哼道:“老子怕你?就算出事也是老子办了你!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嘛,你和那小女鬼好几天没见,说不准梦里一激动还会发情,我省的耽误你事!”
妈蛋,说的我好像是个色鬼是的!
我说道,算了,西屋放着我父亲的牌位呢,就算去那边睡也该是我去!
我和木头正在相争不下,忽听院里有人砰砰敲门,我俩都是一愣,这敲门声很重很急,隔着门板就能感觉到急躁!
“谁?”我朝外低吼一声!
“我,你杨叔!”
我赶紧出了屋门,打开大门一瞧,果然是杨叔!
“杨叔,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杨叔面色紧张,急切地说道:“小钺,雷所长出事了!”
我的心里砰的一下,好像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我就说为什么先前总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竟然从雷所这出事了!
“到底是咋回事?杨叔你快说!”
杨叔哽咽了一下道:“刚才有人给柳儿打电话,说是联系不上你,让你赶紧去一趟,雷所有话对你说!”
“那电话里有没有说雷所咋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焦急地问道!
杨叔道:“电话里的人很焦急,只是说车翻了,情况不是很好……”
我顿时感到一阵纠心,顾不上犹豫,叫上木头,急匆匆就出门!
我和木头开车先是直奔派出所,到了那只有一位值班民警,那人告诉我们,雷所和当时车上的几位警员都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要去医院。
木头却愣了一下,拉住我朝那民警问道:“专员们都受伤了,那车上的嫌疑人呢?不会跑了吧!”
那专员瘪了瘪嘴,犹豫着道:“跑倒是没跑,可是……”
“可是什么啊,雷所是我阿姨,你尽管告诉我,我不是外人,这很重要!”我有些失控,大声喊道!
那专员倒是也没在意,说道:“好吧,其实那女的死了!”
“死了?”我和木头同时惊呼道!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得是多大的车祸啊,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如果坐后座上的刘寡妇都死了,那副驾驶座上的雷所岂不……再说了,这刘寡妇一死,背后的那个人岂不挖不出来了?
“不行,木头,赶快,我要见雷所……”
我叫上木头要走,那民警却叫了我一声道:“你,你们不想看看那女人的尸体吗?听说你们懂方术?”
木头一愣道:“怎么,尸体有什么特殊?”
纸板专员点点头,噤若寒蝉道:“你们还是自己看吧,见了就明白了!”
说完,他走出值班室,引着我们拐进了一坐车库。
车库里空荡荡的,墙壁上贴着几张镇煞符,车库中央放着一张破板床,床上盖着白布,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专员有些紧张,低声道:“要不,你们自己掀开?”
木头没吭声,默然走了上去,一把掀开了白单。
瞬间,一股腐臭的味道传来,出现在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副高度腐败的尸体,尸体的面部肌肉已经烂透了,满嘴黄牙痛苦地呲着,格外瘆人!
我踉跄退了两步,捂着嘴问道:“这,这人是刘寡妇?怎么可能?”
专员没吭声,木头却冷着面孔道:“没错,就是她,我捉她的时候她手上就带着这个!”我定睛一看,原来木头正指着尸体手腕上的一只铜镯!
这真的是刘寡妇,可是,怎么可能呢?从她上车到现在也不过三个小时而已,一个大活人就变成了一堆臭肉?
“有人杀人灭口,她被下了最厉害的尸毒……王尸水”木头默然道!
王尸毒?
木头点头道,没错,就是王尸毒。
在湘西,有养尸习俗,养尸人也和武林帮派一样有宗派之争,各个宗派之间除了常常切磋方术用以来排座次,还有一重要的比试项目,那就是镇宗尸王!
谁家的尸王最凶,那排位便越靠前!
这尸王不仅仅能替养尸者镇煞新训的僵尸,还能在每月月圆夜出水,这水就是大名鼎鼎的尸王水,常人沾惹上,两个时辰之内就会暴毙身亡,尸体迅速溃烂,三魂不存!
我被木头的话深深震撼住了,如此说来,背后的真正敌人岂不是实力非常强悍?而我,执意留在村中岂不是也很危险?
木头道,你莫要担心,有我余木在,定保你周全,毕竟我一天一千的劳务费呢!
我呸,丫的,老子现在身陷囹圄,你竟然还想着你的劳务费!
不过话说回来了,有木头在身边,我确实心安一点!
离开派出所,我和木头赶往镇上的医院。
这是地方小医院,二层小楼,很好找,我和木头沿着地上的血迹就找到了急救室!
我一看满地的血顿时吓坏了,朝着里面大喊雷所的名字!她是我父亲的故人,这么多年都为父亲的事奔波,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面对她的家人啊,毕竟捉住刘寡妇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别喊,别喊!”一定白大褂探出脑袋,扬着满手的血道:“这是手术室,找雷老虎是吧?楼道最里面的病房就是!”
我感激地点点头,一路狂奔冲进了楼道,一直到一端头,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雷阿姨,您没事吧……”
我话还没说完,顿时愣住了,眼前分明放着一辆铁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全身盖着白单,而屋里冷气嗖嗖,还飘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是……停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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