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时候,解决问题的竟然还是父亲留下来的用棺材钉打造的扁刃刻刀!
刀进刀出,脑浆迸裂,面孔狰狞的诈尸老太甚至都没挣扎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老朴擦着满脸的冷汗道:“越爷,我说什么着?咱们俩合作,那就是天下无敌!”
“我呸,你还吹?要不是兜里还有这么个家伙式,咱们俩就特么成她点心了!”
“嘿嘿,可你甭管怎么说,最后赢得是咱们!不过不是老朴我说你,这么多好的家伙式,又是名门之后,您一直不精进修为岂不可惜了?就拿这雷击罡木来说,要是换成那冷冰冰的小子,一棍子就能将这老东西打死!”
老朴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匠术讲究的就是匠与术的统一,我爸他厉害,那是因为他首先是个木匠。正所谓,熟能生巧,巧可生精,此“精”即为术也!
而我,从来都用过这些木匠工具,根本都不知道他们的特性,唯有那鲁班尺,母亲说不用惊人技巧也能应用,所以我才能操作一二,可那是父亲的遗物,我总不能总是拿着它打打杀杀吧?
“越爷,您还没看明白吗?您母亲也懂匠术,虽然不一定像你父亲那么灵通,但是引你入行绝对没问题!还记得她做的那口小棺材吗?我敢打赌,如今整个云城能有那手艺的人基本死绝了!”
“老朴,你这说的是不是有点邪乎了?不就是口棺材嘛,你信不信,我虽然没做过,但是一着手,也不一定做的比我妈做得差!”
“切,越爷,这你可就内行人说外行话了!做材虽然不是什么顶级活,俗话说的好,是个老婆会做鞋,是个木匠会做材,可就是这个木匠入门的棺材手艺,才是体现一个匠师真正水平的手艺!一副好材,那得做的看着舒服,摸着舒服,有一种让人想躺进去试试的感觉。拼接枣弧钉,加穿用簧榫,双帮雕祥兽,入眼在棺头。这全是功夫啊!”
老朴这张嘴,还真是能白话,要不是知根知底,我都能能以为他是个匠师大咖呢!
我俩正借着大喘气的功夫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话,昏过去的老常慢慢动了起来,大概是有点痒,伸手朝自己后脖颈摸了一把,竟然将先前死老太吐的那口蛆蛋摸了出来!
这小子竟然木愣愣开口道:“蛆!这次的阴蛆真肥啊,斗鸡一定吃的爽,它吃爽了,我就来钱了,有了钱就能说媳妇了……”这小子大概是吓混沌了,竟然一把一把将蛆虫朝自己的口袋里装!
我看的是既恶心又惊恐,老朴却不惯着,上去揪住老常的脖领,随手就是两个耳光子,大骂道:“还特么惦记着钱呢?醒醒吧,老子的小命都差点被你玩完了!”
还别说,两个大嘴巴子打的老常猛地一个冷战,似乎清醒了许多,看了看四周这才哇的一声狼嚎一样哭了出来:“小林啊,我,我特么还以为自己死了……”
“下回还养阴蛆吗?”
“打死我也不养了……”
“那你的军鸡咋办?”
“剁了,炖汤,我请你们吃饭……”
我呸,谁特么吃那恶心玩意儿!
不管怎么说,入土为安,我们三个又一起动手,将那丑陋的死老太塞进了棺材,把棺材盖拼了拼,圆了坟才回了家。
到家都不早了,躺下才睡了一小觉,就听见有人当当敲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老常,正拎着一只宰杀好的鸡站在门口!
“小林,我回来是越想越怕,要不是你们出现,我晚上可能就挂在墓地了,这营生我是绝对不能干了,所以我把所有的鸡都宰了,特意给你送来一只!”
“别……别客气!”我结结巴巴地拒绝着,妈的,死老常,我要是不知道这东西平时吃阴蛆也就罢了,我既然都知道它吃什么了你还往我这送,这不是诚心恶心我嘛!
“小林,你必须收下,这是我的心意。你要是不收,我心里不安……”
“老常,你这话怎么说,咱们都街坊,没啥不安的!”
“怎么能心安?咱们胡同,就你知道我干过这扒坟养蛆的营生,你答应我不外传我心里也没底,除非你收了我的这只鸡……”
我擦,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吗?敢情我帮了你还是我的错了,想用一只吃阴蛆的鸡来堵我的嘴,老常啊老常,你怎么没让那死老太给啃了啊!
“你是不是嫌少?要不,我再给你两只?”老常说着指了指身后的塑料桶,里面还有四五只……
“不少,不少,我收下还不行吗?”我咬了咬牙,将鸡拿了过来!
老常嘿嘿笑笑,这才满意地走了。我看见他提着桶,将剩下的几只鸡一只不剩地送给了其他几家店。最爱占便宜的老于拎着鸡还对老常千恩万谢,倒是老常,最后笑嘻嘻拎着空桶回来了,妈的,都什么人啊!
我拎着鸡进了屋,二郎还以为我给它买回了吃的,兴奋地跳了过来!
我忽然想起来了,对啊,木头还教我一个给二郎治病的法子呢,这几天一直忙,都忘了,干脆这只鸡就便宜二郎吧!
二楼储物间阳台上二郎的粪便早就晒干了,按照木头的法子,将粪便碾碎,找来火盆,铺在其中,上面架起木柴烧着,在将艾叶和生糯米塞进鸡肚子刷上蜜汁,一并放在火烧熏烤!
不成想,火越烧越大,狗粪被引燃了,簌簌冒出青蓝色的火苗,一股熏天臭味铺天盖地而来!
在木头床上睡觉的老朴熏得捂着脸跑出了门,我也实在忍受不住,上了楼给自己带上了口罩,唯有二郎,仍旧眼巴巴瞪着火盆守着他的烧鸡!
不一会,这臭味开始飘上了街,老张家包子铺的人最先一扫而光,紧接着各家店里的客人也逃了个干净,几个店主纷纷站出来大骂,要挟要报警,大街上的行人一扫而光,连只鸟都没剩!
我躲在屋里不吭声,反正暂时分辨不出这味道来自谁家。
不一会,这些叫骂的人也受不了了,咚咚咚全都关上了店门!
狗日的木头,为什么没提前告诉我,这臭味竟然这么让人生无可恋,真可谓是臭传十里,惊涛骇浪,排山倒海,寸断肝肠……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最后,就在这臭味熏得我脑袋仁疼的时候,就听见社区刘大妈带着哭音在街头大喊:“是哪个山炮在家里炖屎呢?快行行好收了神通吧,实在受不了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我真报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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