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群白大褂紧追不舍,不过毕竟都是些学院派的书生,哪跑的过我啊。老子跑了七层楼,终于摆脱这群誓要为祖国医学科研奋斗一线的白大褂!
找到心外科,木头和杨柳正侯在重症监护室外!
木头看着我笑道,你怎么跑回来了?他们不是信誓旦旦要说服你进入世界吉尼斯记录嘛,好让他们医院扬名立万呢!
我没好气骂道,你这种人渣,都什么时候了,明明知道一群学究没分寸,也不救我,你就不怕他们把我解剖了剐出一副断裂又修复了的骨架?
杨柳笑道,林大哥,看你说的,人家这是正规医院,又不是孙二娘的包子铺!
“可不!”木头接茬道:“就算是孙二娘的包子铺,也会选择程小金那种油厚肉多的下手啊,像你这种瘦的小鸡仔是的,剐吧剐吧还不够包两屉包子呢!”
木头说的无比嫌弃,杨柳在一旁咯咯地笑。
我哼道,你们什么意思?夫唱妇随?挺有默契度啊,损起人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是的!
听我这么一说,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杨柳红着脸沉默不语,木头则狠狠白了我一眼!
我只好打岔道,我老婆呢,她怎么样了?
杨柳马上欢喜地答道,沐遥醒了,一会就可以出重症监护室了!哦对了,那个大夫让你去一趟呢!
我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上朝里面瞧了瞧,小丫头一眼就瞥到了我,看来心情不错,还朝我挤眉弄眼呢!
我也算放了心,朝着玻璃嘟着嘴做了个打啵的动作,沐遥则一脸嫌弃,红着脸口中嘟囔了一句,从口型上看说的应该是“无耻,下流……”
我笑了笑,故意敲了敲玻璃,又使劲朝里嘬了一口。这次沐遥不再骂了,而是咬着嘴唇甜甜地笑了起来!
外面的事有杨柳和木头,我放心地去了那个主任办公室!
一时着急,我也没敲门就推门闯了进去,没想到那大夫大白天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听见动静,这人抬起头,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主任就是一开始接待我们的那个中年人。
此刻他脸色蜡黄,精神状态显得尤为不佳!
鲁班书有云,红丝布眼,黑云遮头,这是撞邪的特点,莫非这个主治大夫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主任叫做熊辉,这次态度温和了许多。
他说沐遥的这种状况不用住院,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更不能剧烈运动,他已经约好了手术时间,下周一一起来就可以了!
我看他的这幅精神面貌有些担心,不由地小心开口道,熊大夫,我老婆的手术您来做?
熊辉点了点头,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虑,不禁笑了笑,开口道,怎么,不放心?哈哈,你放心,周末我一定好好休息,耽误不了少数!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熊辉刚才说话的时候,口中带着一股阴沉木的气息,这更加让我坚信,他绝不是没休息好那么简单!
“熊大夫,冒昧的问您一下,你最近是不是碰见了什么不太正常的事?”
熊辉愣了一下,眼神中上过一丝焦虑,不过马上就消失了。我们毕竟只是一面之缘,他似乎不愿意开口,只是淡淡地说道,没事,我一个外开大夫能有什么事?要说稀奇事我倒是见过,有一个人左右各长了一颗心脏……我打断他道,熊大夫,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样的事!
我的话很直接,因为在三天之后,这个人将握着手术刀为我的女人做心脏手术,我不能不小心!
熊辉见我语气僵硬,一丝不悦掠上眉梢!
我不等他开口,我便大声说道,想必您听说我在骨科诊断的事了吧?你是大夫,你有您的常识,你觉得一个普通人在三十米悬崖上摔下去,一百多处骨折,还能活过来吗?
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扯虎皮做大旗,我要让他觉得我不普通,他才会相信我有能力帮他!
熊辉的眼神里上过一丝火光,可是口上的语气却是有些不屑道,你是个神棍?
我哼笑道,神棍?这个词连个中心词都算不上吧!现在连大学讲坛都在讲风水和周易,可没想到在熊大夫这里,竟然还是这般认识!
熊辉有些尴尬,最终朝我道,对不起,可能是职业病吧,总讲现代科学,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我摆了摆手,大度说道,没关系,这不算什么!现在,您可以说说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事吗?
熊辉叹口气,起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了上,转身回来神秘兮兮低声道,林先生,您听说过会走路的木头吗?
一听这话,我的心顿时有些亢奋,这不是找马应龙看痔疮,碰对人了吗?小爷我干的可就是这行啊,最近以来一直停业,也没碰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我早就心里痒痒了,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外科大夫这碰上一桩!
“说说看,不是我夸海口,但凡天下有的木头,还真少有我不知道的!”这话吹的悬了点,当初木头给我讲六道木、九道木和十二道木的时候,我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要想取得熊辉的信任,适当的牛皮还是要吹的!
熊辉想了想,一拍手道,我说什么都苍白无力,不如直接给你看样东西!
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型DV,一边打开屏幕一边走到我的面前,只见录像中似乎是个静止画面,我足足瞪了一分钟,还是没看出有什么变化!
“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我有些焦急!
熊辉紧张道,别说话,还有二十秒……我聚精会神盯着画面,一秒,两秒……就在我眼睛有点泛花的时候,突然,画面中的一把崭新木椅像是长了隐形的腿一样以极快地速度朝着一扇门钻了进去!
我情不自禁“哦……”了一声,说实话,这画面太诡异了,要不是熊辉就在身边,我肯定高呼一声!
我将DV又倒回去,一针一针重新放,结果看了两遍,确定画面中并没有什么牵引线之类的东西,换句话说,这还真是一把会动的椅子!
熊辉看了看我又说道,实话和你说吧,这已经是我家平白无故消失的第七件家具了。有一天早上,我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结果发现客厅的木茶几和藤椅消失不见了!我当时以为被盗了,报了警,根本没有结果!
后来我一赌气,重新买了四件套木家具放上。谁知道,第二天又消失了!我就琢磨,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偷啊,怎么专拣我的家具偷啊!
这回我就变聪明了,睡前偷偷在客厅放了这DV,有故意买了一把椅子放在客厅,结果,你都看见了,新买的椅子,竟然会走路,消失了……说实话,这事确实匪夷所思。不过越爷我的见识也不是盖的,要说会走的木头这世间还真有,不过只有两类,一类是得道的树精树怪,另一类则是一种特殊的木头,它的名字叫做不息木!
眼前的木椅子虽然雕工不错,可是一看就不是成精之类,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房子闹鬼,要么房里有不息木!
说道这不息木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胃口奇大,它可以吞吐天下各类杂木,唯有桃木、椿木和雷击枣木除外!
我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我朝熊辉问道,你的关注点一直都在客厅,可是,我想问问你,木头家具消失的门里是什么地方?
熊辉眼中上过一丝悲凉,黯然道,是次卧室,也是我爸爸生前起居的地方,他老人家去世后,一直空着……我抱歉地说了句对不起,继而问熊辉,冒昧地问您一下,你父亲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熊辉马上道,他是建筑工程师,不过顿了顿,又说道,哦,想起来了,我爸年轻时下乡时插过队,还学过瓦匠、篾匠、木匠,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木工,晚年的时候退了休,也爱鼓捣一些木玩意……果不其然,真的是木匠!
我凛然开口道,令尊当年插队的地方相比是在福建吧!
熊辉无比惊讶,打量了我半晌才缓缓道,你……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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