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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脆笑,啐道:“胡说八道!”
语调淫邪妖异,听得南宫易面红耳赤。他出神聆听,手上不由得放松了些,白衣女郎蓦地挣脱开来,腰身一挺,抱着他滚落虎头珍珠玉榻下。“当”地一声,虎头珍珠玉榻角上的紫玉鼎被瞬息打翻,春欲弥漫。
石窟外三人吃了一惊,那“少主”试探着叫道:“娘子?”白衣女郎嘤儜一声,象是哭泣又象是呻吟。
南宫易怕她发出什么声响,引得外面三人冲将进来,不及多想,蓦地低头封住她的花唇,将那一声欢愉的叹息堵在丁香贝齿之间。
春娘笑道:“你的娘子已经变成****啦!”
少主嘿然淫笑,道:“有了春娘的灵丹妙药,朽木多半也要逢春生情。”三人哈哈大笑,极为猥亵。
南宫易心下大怒,忖道:“天仙灵女姊姊果然是被这****陷害。却不知那两人又是什么妖魔鬼怪?”
惊怒之余,心中蓦地一阵欢喜,松了一口长气。适才虽然猜到白衣女郎是为春欲粉物乱性,但未得验证,始终无法释然。此刻得知白衣女郎如此妖冶,果然不是出于本性,心中的疑虑立时消散。
却听第三人尖声笑道:“就算没变成****荡妇,她已经手无缚鸡之力,少主想要她往东,她还能往西么?”
少主笑道:“鸩娃此言差矣,我恒水流堂堂伟丈夫,岂能做这种强人所难之事?这种****情事,需得两厢情愿,才能得其妙处。”
顿了顿又道:“再说娘子体内八十一种淫邪欲蛊一齐发作,若是少主我不舍身相救,岂不是要累她香消玉殒吗?”三人又是一阵淫笑。
南宫易越听越怒,直想踢开洞门,将门外三人砸成肉酱。但白衣女郎听若罔闻,只管懒洋洋地抱着南宫易的脖颈,转辗蜜吻,发出断续的叹息与呻吟。
玥海春娘痴痴笑道:“现下时辰已到,你的心上人必定已经浑身酥软,****中烧,只等着你好好地疼惜啦!”
那鸩娃尖声笑道:“少主岂是怜香惜玉之人?只怕明日我们再来时,已经认不出这娇羞嘤咛的娘子了!”
少主嘿嘿笑了几声,悠然道:“我费尽心力才得到玄天灵女,岂能如此暴殄天物?”
南宫易大吃一惊,全身蓦地僵硬。玄天灵女!难道天仙灵女姊姊竟是当今玄风帝国神姬玄天灵女独孤菁菲么?突然想起当日在遮龙峰上邂逅她的情景,诸多细节贯穿一处,豁然而通。是了!倘若她不是玄风帝国神姬,当日又岂敢贸然闯入玄风天尊御苑?又何以会吹奏《黯然销魂曲》?……心下大骂自己糊涂愚蠢,无以复加。
却见玄天灵女双眼紧闭,长睫颤动,双靥娇羞欲滴,声喘吁吁,楚楚动人之态令南宫易心中又是震颤又是迷乱,心想:“天可怜见,让我在这淫邪狗贼玷辱天仙灵女姊姊之前,赶到此处。我南宫易拼了性命不要,也决计不能让天仙灵女姊姊的清白有丁点受损。”
蓦地想起自己这般赤身裸体地与玄天灵女交缠一处,已经大大污损了她的清白,登时脸上一红羞惭愧疚,想要挣脱开去。
但玄天灵女受那欲粉所激,正浓情似火,意乱情迷,怎么也不松手,反倒勾缠双腿,将他腰部牢牢夹住。
南宫易被她这般紧紧缠抱,登时又有些心猿意马,****中烧。好不容易闭上双眼,凝神咬牙挣脱开去,玄天灵女又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南宫易大惊,连忙又俯身将她樱唇堵上。
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时探入,在他唇齿上刷过,麻酥难耐,耳畔细碎娇吟,吐气如兰,南宫易小腹中登时又窜起熊熊****。
心中一阵迷乱、欢喜,想不到时隔四年,竟能与梦萦魂牵的天仙灵女姊姊这般稀里糊涂地裸身缠绵。造物弄人,往往在意料之外。
忽听那两只鹣鹣鸟连声低啼,扑翔踉跄,在银绒虎地毯上交颈欢好。心中突然又是一动:“世人都说鹣鹣鸟乃是冰人神禽,今日它们将我引到此处,难道……难道我和天仙灵女姊姊之间……”心中狂跳,呼吸瞬间停顿。
四年前在遮龙峰上初见玄天灵女的刹那,他便已情根深种,铭心刻骨。四年来虽然际遇连连,跌宕历练,逐渐少有想起之时,但这份情感却如陈酒佳酿,被他埋入心底最深处,历久弥香。当此刻骤然开启,沉淀已久的相思爱慕登时令他醉意薰然。
却听那鸩娃尖声道:“玄天灵女处子之躯,神姬真元!少主若能将她体内真元吸尽,那就可列入九大真仙宝座了。”语气中隐隐有些妒羡。
玥海春娘笑道:“列入九大真仙宝座有什么了不得?恒天君他日坐了碧雨天尊之位,少主摇身一变不就是碧雨少尊了吗?那可比什么九大真仙有趣得多啦!到了那时普天之下哪个美女不是囊中之物?这玄天灵女不要也吧,”
南宫易正自意动神摇,闻言又是大惊!敢情这少主恒水流竟是狗贼恒天的儿子吗?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自己现下身在何处。
在玥海与惊雷帝国雪域之间,有一处山脉名为玉屏山,玉屏山中有七十二座雪丘玉峰,传闻是上古天神布的一处巨阵,名为玉屏七十二地煞阵。此阵虽在惊雷帝国境内,却是狗贼族域。当年碧雨天君恒天便是这玉屏山天君。恒天南迁之后,想来这玉屏山便由其子继承了。
又听恒水流嘿嘿笑道:“春媚娘是在吃醋吗?放心放心,他日恒水流登上少尊之位,纳你入宫便是。”语气傲慢狂肆,颇有洋洋得意之态。
玥海春娘呸了一声,竟似颇为喜悦。
南宫易心下恚怒益甚,忖道:“辣块妈妈的鳖毛蛋!寡廉鲜耻,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杀机顿起,直想起身杀出石窟,将他们尽数杀了。
但转念又想,敌众我寡,未必就能讨得好去。自己败了倒也罢了,但若累得天仙灵女姊姊重落贼人掌心,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惨事。当下强忍怒意,寻思脱身之计。
眼光四扫,洞中除了那石门之外,别无罅缝。看来唯有从自己掉落下的那个石窟冰孔返身冲出了。
但那石窟冰孔似乎是太过狭窄,又极为陡滑高长,想要抱着玄天灵女一起逃离,似乎有些难度。稍作计议,决定带着玄天灵女一前一后从冰孔中冲出。
却听那鸩娃咳嗽道:“时辰差不多了,春媚娘,咱们走吧!可别搅了少主的好事。”
玥海春娘一笑,道:“是了,他都迫不及待啦!”与那鸩娃一道告辞。恒水流也不挽留,待到脚步声远去,便转身朝洞门走来。
南宫易听他脚步临近,心中一凛,既来不及抽身逃离,唯有凝神戒备。身下玄天灵女纤腰摇扭,轻吮他的舌尖,发出低低的呻吟。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右手往那发胀的温软玉峰摸去。
南宫易心旌摇荡,但强敌将至!连忙收敛心神。心念一动,蓦一咬牙,将她经脉尽数封住。
脚步声在石窟门外顿住,恒水流徘徊数步,发出低沉淫亵的笑声,哑声喃喃道:“娘子,我的神仙娘子,今夜瞧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雄浑的声音中夹杂着急迫的渴切,阴暗的喜悦。说到最后几字时,连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玄天灵女动弹不得,但体内躁动邪气仍在急速游走,满脸红潮,滢玉双峰急剧起伏,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诧异,似乎不明白何以将她突然封住。眼波荡漾,闪过哀怜、苦楚与炽烈欲望交织的诸种神情。
南宫易不敢多看,闭起眼将她白衣重新穿上,然后迅速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左臂舒展,将她抱在怀中。蹑手蹑脚走到洞门左侧,顺手一点,将地毯上打滚的那对鹣鹣鸟凝为冰块,探手吸到掌中,藏入如意锦囊中。然后轻轻地拔出断刃,守在门侧。
“格拉拉”地一声,石门霍然打开,一个九尺高的玄衣男子大步冲了进来,作势欲扑,喜滋滋颤声道:“好娘子,少主来了!想死我了!”
眼见洞中彩光眩然,虎头珍珠玉榻上却空无一人,登时僵住。就在这一刹那,后脑一凉,一柄森寒断刃己经抵住了他的脖颈,听见一个少年笑道:“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南宫易脚尖一踢,将石门瞬间关上,断刃刺入恒水流粗壮的脖颈,渗出几丝鲜血。笑道:“恒小贼,慢慢转过身来,转得快了,休怪我这断刃将你头颅切割下来。”
恒水流又惊又怒,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念力探扫,发觉那神秘少年真气极强,手中断刃又是玄风帝国神兵,当下不敢蛮撞,乖乖转身。南宫易断刃则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缓缓划过一道血痕。
那恒水流高大强壮,浑身虬结的肌肉似乎要绽裂一般。头顶黑紫冠,颧骨高耸,悬梁高鼻,碧绿色的马脸大汉深陷两旁,满脸狂妄跋扈之色。额上左右各有一寸突起,仿佛一对犄角。
银紫丝绸长衫上绣了许多暗金色的花纹,富丽堂皇,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颇为怪异突兀。腰间悬挂一柄镶满宝石的玄冰混金利刃。
那双贼眉绿眼惊怒交集,恶狠狠地打量着南宫易,仿佛想将他撕成碎片。冷冷道:“你是谁?竟敢私闯玉屏山!吃了巨霸兽胆吗?”似是突然看清那断刃,面色骤变,叫道:“情殇刃,臭小子,你是南宫易!”目中凶光毕露!杀气更甚。
南宫易见他受制于己,竟然跋扈凶悍若此,心中怒意更盛,右手轻送,断刃又突入恒水流脖颈数分,将他抵得鲜血长流,接连后退。微笑道:“不错,我就是拳打狗贼恒天,脚踢拜月昊凡的南宫易。你挟持玄风帝国神姬,意欲不轨,难道吃了海龙兽胆吗?”
恒水流面色微变,马脸大汉中凶芒一闪而过,哈哈笑道:“玄天灵女乃是玉屏山贵客,什么挟持不挟持?分明是你这下三滥的琼海淫贼妄图以欲粉迷惑蛊仙,想将她从玉屏山中挟持而走,被我发现之后,又想来胁迫我……”
南宫易听他居然反咬一口,不由怒极而笑,道:“是么?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要挟要挟你吧!”金光一闪,刃如游龙,真气蓬然飞舞,瞬息间将他周身经脉尽数封住。
心想:“须得先逼他交出天仙灵女姊姊所中的欲毒春蛊解药。”对这狗贼厌憎之至,毫不客气,真气毕集,雷霆般飞起一腿,重重地踹在恒水流的小腹上。
“砰”地一声闷响,恒水流低吼一声,平空飞起,倒撞在虎头珍珠玉榻上,登时将虎头珍珠玉榻撞得粉碎。他周身经脉被封,动弹不得!被南宫易这般猛击,险些连五脏六腑都迸碎开来。
面色青紫,险些晕厥。但他素来凶悍跋扈,竟不服软,喘着气恶狠狠道:“小子……老子非拔你的皮,抽你的筋……”话音未落,又被南宫易当腹一脚踢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易微笑道:“解药呢?”
恒水流头上青筋爆起,犄角胀大了近寸,碧眼蓝瞳凶光闪动!哈哈狂笑道:“你迷倒了玄天灵女,却来向我讨解药,真是笑话……”南宫易二话不说,青光一闪,将他右手小指闪电斩落。
鲜血****。恒水流惨叫一声,惊疑、狂怒、恐惧、不可置信地盯着南宫易。他仗着自己是恒天之子,素来跋扈凶狂,横行霸道,从没人敢假以颜色,更莫说赐以皮肉之苦了。孰料这少年竟胆大若此,敢残伤其肢体!
南宫易性子温和,颇为心软仁慈,若在平素,他断断不会下此辣手。但他奉玄天灵女为不可亵渎之神明,爱慕膜拜,眼见恒水流等人竟用如此卑劣手段妄图污其清白,登时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