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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于两人出手太早,他还没来得及拔刀,便和邓飞黏在了一起。
开始邓飞并没有将眼前这一拨人放在眼里,依他多年的打架经验,这些人还不足以成为自己的对手。
可是等他看到那后来了这五个人中的莫非和端木宏时,心中竟不由得发起虚来。
那两个小子刚一出手,他们这边的几个弟兄便顷刻间被撂翻在地。只是一会功夫,竟然已经有少半的兄弟躺在了地上张口哀嚎。眼见己方再也撑不了多久了,心中忍不住一阵发毛,
便再此时,忽见邓飞眼中寒光一闪,右手顺势在腰间一摸,一把带血槽的匕首顷刻间便闪着金光朝对面缠斗的景潮昇的小腹刺去。
景潮昇原本正打的尽兴,根本没料到邓飞回来这一招。当下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这一刀下去别说要见红,只看对方下手的部位,也能知道邓飞是打算将景浩昇往死里弄。
景潮昇背上虽然有开山刀,但此时两人离得这么近,根本就没有时间取。一时间只恨自己为何不顺手带一根橡胶棍,此时也多少能挡着一点。
眼看着那把银光闪闪的匕首仿若一条镀了霓光的蛇信朝自己的小腹凶恶的****而来,景潮昇却连一点躲闪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见一只大手猛然握住了邓飞持刀的那只右手,仿若一把钢钳一样,将他死死的扣住难动分毫。
接着另一只手迅速抓住邓飞的肩膀,也不知是来人劲道太大还是邓飞身体太轻。那两只手刚一控制住邓飞的身体,邓飞的整个人便如同玩具一样被甩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狠狠地摔在了水泥道路上。
随着一声难以抑制的惨呼传出,邓飞的身体便抽出的卷曲在了一起,口中像猪一样不停的哼哼起来。
这时,景浩昇才发现刚才替自己解围的人竟然是学校门口观望的那白脸小子,一时间愕然不已,倒愣在了原地。
邓飞已被摔倒,莫非顺势便夺过了他手中的黑刃匕首,起身一脸赤红的对众人喝道:“谁要是再敢动手,老子这就放了这小子的血,不相信的可以试试!”
话音方落,匕首的尖端便朝躺在地上的邓飞大腿划去。
邓飞虽然时常打架啊,见过血的次数也不在少数。可当他望见眼前一脸冷峻与剽悍的莫非抬手就要给自己放血,身子顿时一软:“大哥住手大哥住手,有事好商量,千万别让我见血……”
一边说着,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莫非按住刀锋,一脸凶悍的盯着邓飞道:“让那些还没倒在地上的人,滚到一边去!不然,老子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此时,邓飞带来的人已经剩下不到五个人还在缠斗,见邓飞被撂翻在地,心中早已萌生退意。
听到莫非的话,不等邓飞开口,顷刻间便退到了一旁。
望着那些人退去,莫非忽然俯身蹲在邓飞身旁,抬手就来了一记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小子,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恨的两种人是什么人么?”
邓飞被莫非的一巴掌打得脑门金星直冒,恶狠狠地瞪着莫非,恨不能将他活活剥皮吞下。但口中还是服软的抽搐道:“哥们不知道!”
莫非又是一巴掌,打过之后才冷冷道:“老子最恨的两种人,一个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一个是奸猾狡诈暗中玩阴的人。”
说完,又准备要抬起手给邓飞一耳光,却被邓飞迅速抬手遮住脸求饶道:“兄弟住手兄弟住手,今天既然我们已经输了,还请兄弟不要欺人太甚,能否给我一个面子,让我们走?”
莫非望了一眼那些还躺在水泥地上的打手,微微一想才道:“好吧,我也不喜欢把事做绝,今天就先放过你们这些杂碎。现在,立马给我滚!”
此话一出,躺在地上的邓飞和另外一些打手,这才吃力的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正要一瘸一拐的离开时,邓飞忽然转过身望着莫非道:“哥们,能否留个名号?”
众人见邓飞已经狼狈成那样了,竟然还敢打听莫非的信息,正要上前继续动手,却被莫非抬手止住。
他忽然冷冷一笑:“怎么,还想报仇是吧?”
邓飞没有说话,但样子却像是默认一样,让端木宏与谷泽龙二人颇为不爽。
不等等非开口,莫非忽然沉声道:“小子听好了,老子是高一(6)班的副班长,名字并没有你们百首盟响亮,百首盟若是有事,尽可以随时来找我!”
邓飞早已鼻青脸肿全身筋骨钻心的疼,当下不再多问,朝身后的那些弟兄招招手,这才一瘸一拐缓缓离去。
激斗一过,景潮昇这边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用一种惊异于钦佩的目光朝近旁的莫非看来。他们想不到,这个俊逸懒散的小白脸竟然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就连一旁寝室的室友,也忽然像发现宝贝一样,愣愣的看着莫非。
“谁让你们插手我的事了?”忽然,一个冷漠的声音打破了良久的安静,景浩昇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丝,盯着莫非一脸不悦的说道。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莫非明明是来帮景潮昇的,眼下景潮昇怎么还怪罪起莫非了。以莫非刚才说的那两个原则,只怕顷刻间又要对景潮昇动手了,而以景潮昇的身手,能挡得住莫非的攻击么?
就在众人心中忐忑之时,莫非忽然出乎意料的嘿嘿一笑,甩了甩手中的那把匕首道:“我只是看那小子不顺眼而已,并没有说是来帮你的!”
说完,收起手中的匕首,对端木宏等人使了一个颜色,就要转身离去。
出乎意料的是,景浩昇竟再次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我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了?”
莫非回过头,轻轻摆了摆手:“你想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今晚有没有空?”景浩昇继续问道,但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冷漠,里面夹杂着一丝和善。
“干什么?想要和我单挑吗?”莫非似是打趣的问道。
原本一脸冷漠与肃杀的景浩昇,忽然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这个倒不用,刚才邓飞已经做了前车之鉴,我想我若是和你动手,估计结局和邓飞差不了多少,我可不是傻子,何必要没事找虐!”
“那你想做什么?”
莫非问道,四周诸人压低呼吸,一脸不安的望着莫非与景潮昇这两个性格各异的少年,心中暗暗猜测在他们之间到底要发生什么样的大事。
“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谁都没有料到景浩昇会说出这样一件事来,刚才心中悬起的石头顿时落下地来。
莫非嘴角一翘,脸上俊逸的笑容瞬间绽放:“我除了没钱之外,其他东西多多少少还都有一些!”
此言一出,不仅他们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就连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到此时,一众人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拥拥簇簇的往回走去。
一边走着,忽听端木宏惊异的问莫非道:“哎,阿非,我说你这么能打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莫非呵呵一乐:“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因为我也看不出你啊!”
说着拍了拍端木宏的肩膀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很纳闷,心想,你小子一没有身高二没有身体,怎么还敢那么嚣张的和邓飞那家伙说话?
当时我就替你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小子不出意外绝对要被人当成沙包打了。可是他既然是我室友,到时候我肯定的出手啊!
没想到今天一见,才发现我昨晚的确是多心了。就凭邓飞带的那几个,恐怕都不够你松开筋骨!”
端木宏一脸嬉笑的赶忙摇摇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虽然说不敢一个人挑了那一伙杂碎,但是不让他们好受绝对是能够做到的。我向来就恨那些目中无人欺软怕硬的杂碎,今天这一架打的真是痛快,以后若是再多几个这样的激斗就好了!”
谷泽龙闻言也抢声附和道:“不错不错,昨天我听阿非说他武功盖世,还以为他是吹牛不打草稿,不想还真是武功盖世!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架打,一定还要叫上我!”
听着这几个人一脸兴奋的说着,一旁沉默无语的景浩昇忽然叹口气道:“放心吧,以后比这更激烈的打斗还多着呢!那邓飞来头并不小,今天被阿非揍成那样,别的不说,光丢的人,也一定会招来接二连三的报复,那时候只怕你们想躲,都躲不过去了!”
听到景浩昇的这句话,先前还兴致冲冲嫌打斗不过瘾的诸人,霎时间不禁又眉头高皱,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邓飞竟是个马蜂窝,只要捅一次,以后的麻烦便不会休止的追过来。
见自己这句话顷刻间让众人心事重重,景浩昇赶忙摆摆手道:“大家不要垂头丧气,既然今天都已经打过那帮杂碎了,他们若是再来,咱们接着打就是。他们有人手,咱们也不是单身汉。现在嘛,还是一起去吃吃喝喝再说!”
说着,一众人便朝学校外涌去。景浩昇先将几个人那些挂彩严重的弟兄送到医院包扎止血。忙完之后,才带着众人朝学校北边一家餐馆走去。
来到餐馆,点满菜上足酒,众人这才稀里哗啦的大吃大喝起来。
酒到中途,景浩昇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郑重的对众人说道:“今天这一场架打的真是痛快,说实在的,我挺感激咱们哥几个的。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大家一下,虽然这次咱们看似打赢了这场架,但是随之而来的麻烦也会越来越多,我倒是不怕什么,只是你们几个,以后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都要小心一点,那些人保不准会在背后收拾咱们。”
“我之所以没想让你们插手这件事,就是怕你们搅进来后受累。不过眼下既然都已经打过一架了,那咱们不妨就和这个学校的那些鸟帮鸟派们好好干干,杀杀他们的锐气!”
众人欢呼一声,当即碰完了手中的啤酒。放下酒杯后,莫非忽然问道:“小景,那你对这个学校的状况了解多少?”
景潮昇微微思索后,道:“这个学校最有背景最有名头的不是青眼彪的百首盟,也不是花狐貂的云鼎十七少,而是霍少的斩首组。
那个霍少,据我了解为人极是沉稳做事也很是老辣,一般轻易不动手,一动手就绝对是大事。据说他手下有两个得力干将,都是身手不凡敢打敢拼的主。”
“另外,那个霍少还和本市四个帮派之一的鸿胜有点关系,至于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这也就是霍少为什么背景复杂的原因。”
“当年他和百首盟、云鼎十七少火拼的时候,原本已经一败涂地了,手下重伤的兄弟十几个,他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听说当时就是有一个人过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其他两股势力也就到此罢手了,不然那次霍少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众人听了景潮昇的一番话不觉动容,坐在景潮昇对面的谷泽龙咕嘟一声咽下口中的酒,眼珠一转问道:“小景,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景潮昇自嘲式的一笑,道:“我也是小打小闹惯了,所以对这些事也都比较关心一点。虽然知道的不是特别精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咱们和百首盟对着干,其他两股势力绝对不会插手此事,这三股势力不光在学校身居一隅,而且在校外和其他学校也有一伙地痞流氓杂毛混混替他们卖命,时不时就会收取一些‘财头’,就是咱们俗称的保护费当作平时的一些开销!”
莫非边喝酒边听景潮昇说着,一听到“校外”两字,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来学校时在学校旁边看到的那一幕,一时心中痒痒,忍不住向景潮昇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该不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