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钱都给了,还引不出来她。”卫虚拿了两张纸钱出来,递给了我,道:“你拿去,烧给她!”
“为什么是我烧啊?”我问。
“因为你长得帅。”卫虚贱贱地笑了笑,道:“女鬼也是女人变的嘛!既然是女人变的,那自然也跟女人一样,是好色的啊!”
“你的意思是,让我色诱女鬼?”我问。
“钱财的诱惑,加上色诱,我就不信,会连一只女鬼都诱不出来。”卫虚说。
“就算是要用钱财把她引出来,再怎么也得多给我点儿啊!就拿这么两张,是不是有些太小气了?”我问卫虚。
“有那么个意思就够了。”卫虚顿了顿,道:“倘若给她钱都不出来,那小道我一会儿,可就只能给她来硬的了。”
用两张纸钱引出女鬼,这个我是不抱太大希望的。纸钱都已经烧成灰烬了,连最后一股子青烟都散去了,那女鬼,仍旧没有半点儿要现身的意思。
“看来你这钱给少了,她不出来啊!”我笑呵呵地对着卫虚说。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小道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给她一点儿厉害瞧瞧了。”卫虚道。
“踢踏!踢踏!”
有声音,高跟鞋的。
那女鬼这是要现身了吗?可我只听到了声音,并没有看到她在哪儿。
“既然都出来了,那就不要再躲着藏着了嘛!”我笑呵呵地道。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你过去看看。”卫虚往右边指了指。
那地方有块大镜子,有点儿像是穿衣镜。陆曼毕竟是女人,有那爱臭美的臭毛病,在办公室给自己装块镜子什么的,很正常。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站在了镜子面前。
“啊!”
镜子里面突然出现了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吓得我一声尖叫,还一个趑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你不是想见女鬼吗?人家出来,却给吓成了这样,丢不丢人啊?”
卫虚这家伙,非但不扶我起来,还在那里说起了风凉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在镜子里?”我问那小牛鼻子。
“女人喜欢照镜子,女鬼是女人变的,自然也一样嘛!”
卫虚这家伙,有点儿幸灾乐祸。就好像我被女鬼吓着了,是一件多么让他开心的事似的。
镜子里的女鬼呢?怎么在晃了一下之后,又不见踪影了啊?
“你看到她没?”我问卫虚。
“看到什么?”
也不知道卫虚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跟我装蒜。
“那女鬼啊!”我指了指镜子,道:“就晃了一下,把我吓倒在地之后便不见踪影了,她这是又躲起来了吗?”
“你刚才有没有看出来点儿什么?”卫虚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问。
“看什么?”我没太听明白。
“还能看什么?你一个臭算命的,当然是看相啊!”卫虚白了我一眼,问:“刚才那女鬼都现身了,该不会你什么都没看出来吧?”
“我都给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看得出来个鬼啊?”我一脸无语地回道。
“你仔细回想回想,看能不能想起点儿什么。”卫虚说。
想起点儿什么?刚才那女鬼出来得很突然,直接就把我给吓了一跳。虽然是被吓着了,但她的脸,我确实还是看了一眼的。
列百部之灵居,通五腑之神路,推三才之成象,定一生之得失者,面也!
面色赤暴如火者,命短卒亡。
刚才那女鬼,面色红赤如同火烧,应该是猝死的。
“她是猝死的。”我说。
“猝死?”卫虚皱了皱眉头,问:“是因为身患疾病而猝死的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道:“从她的面相上来看,其应该没患什么疾病。刚才就那么一闪而过,我并没怎么看清楚。不过大致还是可以判断出来,她的猝死,应该和鬼祸有关。”
“鬼祸?难道是被鬼给害死的?”卫虚问。
“我觉得应该是吓死的。”我道。
“别躲着了,赶紧出来吧!有什么冤,有什么仇,可以跟我们讲讲嘛!说不定,我们能帮到你。”卫虚喊了这么一声。
“帮她?”我有些懵逼地看向了卫虚,问:“为什么要帮她?”
“鬼是不会随随便便跑出来把人吓死的,刚才她不也吓了你一下吗?但并没有把你吓死。”
卫虚接过了话,说:“与其说她是被鬼吓死的,倒不如说是被人给害死的。让人害死,还给人夺了魂魄,被强行养成了小鬼,心中却还保留了一分善念,只吓人,不伤人。这样的女鬼,值得一帮。”
“踢踏!踢踏!”
是高跟鞋的声音。
从这时而缓,时而急的脚步声来看,那女鬼应该是在犹豫,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来跟我们见面。
“小道我敢叫你出来,自然是帮得了你。要你不愿意出来,那就当我自作多情了。”卫虚叹了口气,对着我道:“咱们走吧!”
这招卫虚对女人用过,拿来对付女鬼,能有用吗?
卫虚已经转身向着门外去了,我自然得跟上啊!
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办公室那大门,“哐当”的一声,便关上了。
大门关上了,这是不要我和卫虚走吗?
“不出来,又不让走,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我有些无语地问。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没想到这女鬼的心思,也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弄明白。
“踢踏!踢踏!”
脚步声是从镜子那边传来的,我扭过头,往镜子那边一看,发现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那女人长发飘飘的,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
现在只能看到她的侧影,虽然脸色有些卡白,但长得还是很有几分姿色的。那身段,在紧身连衣裙的存托下,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些火辣。
“这女鬼看上去挺漂亮的嘛!刚才你怎么被她吓着的?”卫虚有些好奇地问我。
“现在她是长发飘飘的样子,刚才吓我的时候,她可是披头散发的。”我道。
“对不起,刚才我正准备梳头,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那女鬼说话了,还跟我道歉。如此有礼貌的女鬼,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没关系。”我赶紧摆了摆手,说:“我这人心脏大,经得住吓。”
“你们说要帮我?”那女鬼开口了。
“嗯!”卫虚点了下头,道:“你得先告诉我们,你叫什么,还有就是,你怎么死的,是被谁养成了小鬼。”
“我叫希若,至于我是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那女鬼说。
“那你知道是谁把你养成小鬼的吗?”卫虚问。
“不知道。”希若将脑袋摇了摇,答道。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谁带你来的这里?”卫虚一连抛出了两个问题。
“不知道。”这女鬼,怎么一问三不知啊!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啊?”我问。
“我叫希若。”
这女鬼是傻子吗?不过还好,她傻得还没那么彻底,至少自己的名字,她还是记得的。
“还真是够狠啊!”卫虚叹了口气,道:“用洗魂术养小鬼,不仅本事大,心还够毒。”
“洗魂术是怎么回事?”对这个我有些好奇。
“这是一门邪术,在拘了人的魂魄之后,将其脑子里所有的记忆全都清洗掉。如此一来,魂魄会变成一张白纸,没有记忆,也没有思想。在被养成小鬼之后,会变成完全听命于他的提线木偶。”卫虚说。
“小鬼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知道该听谁的?”我问。
“既然是提线木偶,当然是线在谁的手上,就听谁的。”卫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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