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我回了欧阳楚楚一句,便离她而去了。
“冥顽不灵!”
欧阳楚楚在我背后吼了一声,还气得跺了一下脚。
虽然她确实是好心,但我很烦她这样的老师。总觉得自己是对的,别人做什么都是错。不照着她设计的来,就是冥顽不灵!
把老白干换成了矿泉水,龙岗场我是不敢再待了。至少三五天之内,我是不能再见吕先念的。
这个点已经没有中巴车了,我和卫虚找了辆面包车,给了那司机两百块钱,让他把我们送回了渝都。
刚到酒店,屁股都还没坐暖和,罗总便打来了电话,说他在酒店门口,让我和卫虚赶紧下去。
听罗总那语气,好像挺着急的。
“罗总叫我们下去,好像有急事。”我说。
“那就下去看看呗!反正他有钱,咱们又不会白跑。”卫虚这家伙,只要有财可图,向来都是很积极的。
我俩刚一走出电梯轿厢,罗总便迎了上来。
“小真人,你可得帮帮我啊!”罗总紧紧拉住了卫虚的手,一脸激动的说。
拉卫虚的手,没拉我的。看来罗总遇到的,应该是鬼事。
“什么事?”卫虚问。
“从之前那宅子搬出来之后,我去租了套房子暂住。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倒是太太平平的。可最近这两天,只要天一黑,不管走到哪儿,我都感觉背后好像有东西跟着。”
罗总说这话的时候,我往他背后看了看,并没看到什么东西。
“哪里有东西,没看到啊!”我说。
“他是悄悄跟着我的,不容易看到。”罗总解释道。
“那东西是从哪里跟上你的?”卫虚问。
“不知道。”罗总摇了摇头,说。
“什么都不知道,这事儿可就有些难办了。”卫虚皱了皱眉头,道:“你自己先回去,该干吗就干吗,什么时候弄清楚了,那东西是在哪儿跟上你的,再来找我。”
“这……”罗总有些为难。
“毫无头绪的鬼事,我搞不定,就算再给我一百万,那都是没辙。”卫虚说。
“万一那东西要害我的命,我怎么办?”罗总问。
“它要是想害你的命,早就害了。鬼这东西,没那么恶的,他跟着你,肯定有他的缘由。要连他是从哪里跟上你的都弄不清楚,我从何查起?”卫虚摇头晃脑地道。
“好吧!”
罗总走了,他是带着一脸的忐忑离开的。
“你是故意不帮他的?”卫虚那点儿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吗?
“跟着他那东西,要是因女生寝室而起,就算给再多的钱,我也不帮。如若不是,敲他一笔,我是不介意的。”卫虚贱呼呼地说。
“所以你想先弄清楚,那东西是在哪里跟上他的?”我问。
“只有先找到源头,才能弄清楚那东西的来路。”卫虚接过了话,说:“动得了的可以动,惹不得的,咱们最好还是别去惹。”
时间一晃过了好几天,罗总没有再联系我们。
“难道跟着罗总的那东西,没再找他麻烦了?”我问卫虚。
“管他呢!”卫虚一脸无所谓地说。
“成天无所事事,挺无聊的。”我道。
“无聊就一起出去玩呗!”卫虚说。
“去哪里玩?”我问。
“游乐园,咱们去坐过山车,超刺激的。”
我和卫虚坐电梯下了楼,刚一走到酒店门口,我便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但却是板着的臭脸。
吕先念?他怎么来了?
“师父。”我喊了一声。
“还好意思叫老子师父,拿钱给你买酒,你买的什么?全是水,一滴酒都没给兑。”我就知道,吕先念肯定会提这一茬。
“不能怪我,是欧阳楚楚弄的。她把酒倒了,装的矿泉水进去。”我说。
“那你狗日的怎么不阻止她?连个女人都镇不住吗?”吕先念问我。
“大老远地跑到渝都来,你老人家不会就只是让我赔你两瓶老白干吧?”我问。
“两瓶哪能行,老子要四瓶。四瓶茅台,赶紧去给老子买。”吕先念说。
“四瓶?你喝得了这么多?”我问。
“老子要拿两瓶给欧阳老狗送去,剩下的两瓶自己留着喝,不可以吗?”吕先念没好气地道。
“还以为师父来渝都,是为了看徒儿我。结果闹了半天,你是来看欧阳德的啊?”我笑呵呵地说。
“你有什么好看的?你狗日的老子还得看好几十年,够得看。倒是那欧阳老狗,没多久活头了,看一眼少一眼。”吕先念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些伤感。
虽然嘴上叫欧阳老狗,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对欧阳德,那是很有些感情的。
“他还能活多久啊?”我问。
“老子不想看,你也不许给老子看。就算看了,也不准跟老子说。要不然,我撕烂你的嘴。”吕先念很严肃地说。
不想看,那是不希望知道欧阳德的死期。
命数是早就定了的,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亲朋好友,无论是谁,都会怀着一丝侥幸之心,希望能逃避现实。
“那师父你先回房间休息,我这就去给你买酒。”我道。
“大白天的休息个屁,老子还有事要办。把房号告诉我,下午来找你。”
问完我房号,吕先念便走了。
“你师父来渝都,是要办什么事?”卫虚用好奇的小眼神看着我,问。
“我哪儿知道。”我说。
“你不是会看相吗?结合他的面相,猜一猜嘛!”这小牛鼻子,是安了心要坑我吗?
“给师父看相,我还没活腻!”相师不相亲,至亲之人的相,那是看不得的。
“叫你猜,又不是喊你看。”卫虚贱贱的笑了笑,说:“要吕先念办的是正经事,肯定得带上你这徒弟练练手啊!徒弟都不带,多半不正经。说不定,他是去见老相好,给你勾搭师娘去了。”
“渝都有他的老相好?”这个我很感兴趣。
“他老相好多了去了,渝都不仅有,还不止一个。”卫虚知道的,好像挺多。
“都是郑成生跟你讲的?”我问。
“你可得讨好我,要不以后我老了,天天都跟我徒儿讲你陈希夷的风流史。比如,闻周佳的小裤衩,跟唐诗做一日恋人,还有在教室摸欧阳楚楚的屁股。”
卫虚露出了一副很夸张的表情,道:“卧槽!才这么几天,你就干了如此多的风流事?要再过个三五十年,你的风流史,岂不就罄竹难书了吗?”
“不会用成语就别瞎用,你知不知道罄竹难书该用在什么地方啊?”我很无语。
“不就是罪行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就算砍完全世界的竹子,都书写不下你的罪恶。”卫虚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流氓教出的小流氓,够流氓!”
“什么老流氓小流氓的,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儿?”我问。
“我们道家之人只说真话,不能为了话好听,就昧着良心讲。”卫虚这家伙,还一本正经的,就好像他真是个正经人一样。
“买酒去了,懒得跟你扯。”我道。
“自己去给吕先念买酒,小道我就不奉陪了。”卫虚这家伙,是准备丢下我吗?
“你要去哪儿?”我问。
“坐过山车啊!超刺激的。你师父来了,又不是我师父来了。你下午要等着他,我又不用。所以呢,你等你的师父,我去我的游乐园。”
这小牛鼻子,还真是个小孩子,童心未泯。
我去超市买了六瓶茅台,为什么买六瓶,而不是吕先念说的四瓶,那是因为六瓶正好一箱,抱着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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