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见战友
陈文辉一听到这个报告,就头皮发麻起来。有关这间屋子里实际上并没有电,是他做检验的。虽然当时叫了两个电厂的技术骨干前来帮助检查。但整个过程,专案组并没有第二个人跟去,也就没有什么旁证。现在那屋子的二楼上亮了灯,是不是陈文辉工作马虎呀?
果然,这种怀疑的念头几乎是自然地跳跃到专案组其他人员的脑子里的。谢俊雄队长接电话时一听说那屋子二楼又亮灯了,就几乎大叫道:
“什么什么?你说479号房又亮灯了?不对呀,陈文辉和电厂的电工巫世奇去检查过,那间房子是不通电的!”
谢俊雄队长大声嚷嚷着,同时拧过头来看陈文辉。不仅仅是谢俊雄队长在看陈文辉,所有在场的刑警们都一起拧过头来怪怪地看着陈文辉。陈文辉是有口难辩,脸色红一会儿又青一会儿,一句为自己辩护的说话也没能说出口。
好在此时大家的心都已经飞到寻尾巷479号房的现场去了,都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专案组队长谢俊雄又是个挺机灵的领导,说这不是鬼怪的事情,说不定这个地方是个什么特务的据点,因此命令大家带上家伙一同前往探个究竟。
2月的天空上没有繁星,月亮也躲藏在厚厚的乌云里。天色阴沉、黑暗,还下起了毛毛细雨。寻尾巷因而潮湿又寒冷,还散发出一股潮潮的难闻的气息和垃圾积聚太久而散发出来的臭味。巷道两旁的各家各户的房门早已紧闭。
在那没有人影的漆黑的巷道里,有些人家的收音机正在伴随着电流的吱吱声响在播放着歌曲和新闻;一只家狗在呜咽着,垂头丧气地从巷尾惊慌地往回溜,看到有陌生的刑警从巷道经过也不吠一声,瞪起黑溜溜的狗眼看一下又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迎面而过。
在巷尾的尽头,也就是那间令人不安又恐怖的屋子附近的空地上,两个姑娘和一个小伙子拉扯着,嬉笑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巷道这边,就不情不愿地回屋子里去了。因为距离有些遥远,大家只看到他们走入右手边的屋子里去,却看不清他们到底入的是那间屋子。
陈文辉和一个谢全是走在最前面的,这会儿忽然就停住了脚步,两人用惊骇又疑惑的眼睛互相看看,都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还是陈文辉年轻,率先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老黄,你发现没有?这条巷子真怪呀!那些家狗从来不吠叫的。刚才那条从巷尾走过来的狗还显得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呢……”
陈文辉以为自己的发现够让人震惊了吧?岂料谢全竟然轻哼一声,一副不屑于提起的样子。陈文辉就不服气,瞪着眼逼视着他,那老黄才不得不说: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你肯定没注意到,刚才,不是有两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在嬉戏的吗?”
陈文辉就答:“人家年轻人谈情说爱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老黄很神秘地一把将陈文辉拉出一旁,让专案组的其他人先走。等他们走过后,那老黄刑警这才神不守舍地悄悄说: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那个男子像谁?那个男子像我们派出所失踪的卢卫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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