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张开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出来,就在此时,我感觉有人在拼命的摇晃着我的身体,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被摇得脑袋有些晕,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曾强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见我醒来之后,曾强这才抱怨道:“你刚刚在乱叫什么?吓老子一大跳?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虚汗,身体则更加的虚弱了,就好像越睡越累似得。而当我想起刚刚的梦境,不由的打了一个冷寂,因为刚刚我差一点儿又和方静发生了关系。
曾强递给我一支烟,然后关心的问我是不是被今天的场景给吓住了?
我没想到曾强竟然还有温柔的一面,平时看着他大大咧咧的性格,现在他如此温文尔雅的和我说话,我还真的有些不太习惯。
“马拉个币,老子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曾强吼道。
得!刚刚才对曾强有了那么一点儿好感,现在全被他一句话给毁灭了。
我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竟然响了,是我爸打来的电话,刚接下电话后,我爸便扯着嗓子问道:“儿子,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我……我……”我忍不住滑下来的泪水,我知道我爸是一个阴阳先生,更加知道他是我爸,是我避风的港湾,所以对他没有丝毫的隐瞒。没想到我爸听后立即炸开了锅,当天夜里就说要赶来我们学校,让我千万不要再睡觉,就算是闭上眼睛也不行,否者我会有性命之忧。
这些话如果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不屑一顾,但是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容不得我有任何的怀疑。
在我再三的恳求之下,曾强才愿意陪我出去买提神的咖啡,因为我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支持到天亮。而曾强答应我的原因也是因为有报酬的,那就是给他买一包好烟。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我一口气买了一箱瓶装的咖啡,回到宿舍后,我扯开拉环一连就喝了三罐,虽然眼皮还是很重,但睡意也渐渐消失。
曾强和我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便倒头睡觉了,而我为了不让自己睡觉,大概十分钟就喝上一罐咖啡,打开手机看起了小电影提神。
因为有了咖啡的刺激,我也没那么想睡觉,整个人虽然昏昏沉沉的,但好在还是坚持到了破晓。
第二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脸色已经不再是惨白,而是可怕的灰黑色,我都担心走路的时候会轻易的被风给吹倒在地。
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上课,便给学校里请了几天假,学校方面知道我的事情,所以还特意安排曾强来照顾我,担心我会出了什么意外。
原本曾强想送我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的,却被我给拒绝了,因为我并不是生病,去了医院也是白搭,而且我爸正在赶来的路上,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替我解开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的。
中午的时候我和曾强在食堂里吃过了午饭,曾强便告诉我说方静的父母已经去派出所准备领取方静的尸体了,问我用不用去看望一下。
曾强知道我和方静的关系,而且这也是此生能够见方静的最后一面机会,所以我便答应了下来,托着疲惫的身躯和曾强一起来到了派出所里。
方静的父母我还是第一次见,两个人都是十分朴实的农民,而方静的事情也让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憔悴之色。
方静爸妈看见我的时候愣住了,反倒是安慰起我来,说让我不要太过于伤心,人各有命,还是我是一个好孩子,以后会遇上陪伴我一辈子的女孩子。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误会我了,认为是因为方静的事情而伤心过度,才会变成了这幅颓废的模样。不过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躺在冻库里的方静。
此时的她被精心装扮过,如果是别人,我恐怕早就吓坏了,但是躺在里面的是我的女友,这也让我并没有那么害怕。
因为我两天两夜都没有睡好觉,所以视线有些模糊,我让曾强将我扶近一点儿,让我能够见方静最后一面。可当我迈开脚步的时候,心脏就好像被一双手给紧紧的握住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时的方静和我梦里的丝毫不差……
可就在方静的爸妈还在安慰我的时候,旁边几名不识趣的警察依旧孜孜不倦的问他们为什么方静的尸体会消失?为什么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学校?
这一下曾强不乐意了,火爆脾气一上来就扯着嗓子吼道:“你懂个锤子,你家里没死过人?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那几名警察的脸上挂不住了,刚要发作的时候,站在方静爸妈身后的两名地方警察站出来打圆场:“同志,这是我们地方上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地方上去处理吧,你们赶紧完成交接,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那几名警察看着曾强怒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最后也没敢再说什么。因为有明文条例规定,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人以个人的名义长途搬运尸体,所以接下来就是将方静就地火化,然后才能交到方静爸妈的手里。
整个途中方静的爸妈对于方静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学校闭口不言,只是偶尔安慰我几句,拉一些家常话。
可当方静的爸妈知道我爸是一个阴阳先生的时候,他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就好像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得,也没再和我说话的兴致。
没过多久“方静”就被装在了一个盒子里递到了方静爸妈的手里,当他们准备就此离开的时候,我却急忙对他们说我爸是一个风水先生,他下午就会来学校,我希望能让我爸给方静做一场法事,也是相当于送方静最后一程。
可是这一下方静的爸妈慌了,慌得特别明显,支支吾吾的含糊了良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反倒是一直跟在方静爸妈身后的那两个地方警察站出来对我说不必了,他们还要赶着回去交差,而且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等不了我爸赶来。
方静的爸妈急忙迎合着,临走时还让我有空的话就到他们老家去玩云云。
既然方静的爸妈不同意,我也没再强求什么,不过方静爸妈的反常却让我有些奇怪,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了起来。
目送着方静爸妈上火车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却活着。方静究竟是生还是死,或许只有我爸能解释其中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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