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眼神,仿佛依旧带着生前的妩媚,勾魂摄魄,一同风情万种地向我扫来,然后全部都摆出一个性感撩人的动作。
我才发现,何天豹那杂碎可真会玩。
这批女人尽管都是赤裸着的,很骚很暴露,但是她们却并非是完全的不着片缕,而是**,也就是说她们依旧穿着些增加情趣的衣物,譬如说有的戴着女警帽,有的穿着白手套,有的套着黑丝渔网袜。
我瞧着只觉得毛骨悚然,却没感觉有啥别的感觉。
因为她们的皮肤尽管已经被何天豹化妆,涂抹着浓重的脂粉,但依旧是掩饰不住地露出一些铁青色,而且有轻微的霉味,但居然没有其他僵尸的腐臭,想必何天豹的防腐手段非常的高明。
她们的眼球,也是有些浑浊,就像那种支离破碎的玻璃球。那也是难免的,人死之后,眼球的玻璃体得不到营养滋润,就很容易破碎,到时候就不可能像生前那样清澈,而会呈现出那种独属于死人的浑浊色泽,所以非常惊悚。
我本来已经攥紧裤袋中的匕首,生怕她们扑上来,将我分尸。
但我呆滞片刻后,却发现她们在摆完动作后,就又全部恢复原状,只是恭恭敬敬地低下脑袋,简直就像是古代皇帝后宫中的那群妃子在等待龙椅上的九五之尊翻牌子一样。
“靠,何天豹那狗日的可真变态啊。”我忍不住嘟囔,知道这家伙八成有着非常强烈的精神变态和心理扭曲,因为他居然还有这种艳尸收藏癖,把精致妩媚的女孩杀死,然后保存在这里,供他自己赏玩。
这群艳尸,就是他杀戮的铁证!
因为这么多的美人,她们的尸体全部保留得如此完整,没有任何瑕疵,没有任何伤疤,所以她们就只有一种死法:被人悄无声息地谋杀!所以她们甚至都没有挣扎,没有打斗,尸体保留得完美无瑕。
要知道,溺毙的话,她们的尸体会浮肿,被浸泡得变形,死后就会变成胖子。
病逝的话,除了一些罕见的急症,多数都会在病榻上躺很久,到时候必然憔悴不堪,也就会变丑陋。
至于打击杀死的话,她们的身体上没有疤痕,也不太可能。
所以我并不知道她们的死法。
但何天豹一定是亲自出手,找到漂亮妞后,就变态地将其用未知手段弄死,然后把尸体窃走,这是确凿无疑的。只是,上云市中这些年为啥都没人知晓这些事呢?他的罪恶就这样轻易地被掩埋了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谁?”
这时候,忽然有一个阴森森的虚弱男音冷不丁地问我。
他的嗓门中带着极度沙哑的疲惫之感,让人感觉他不堪重负,几乎都要被折磨垮了。
我怔了怔,就瞧见在里面的囚笼中,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头发垂下来把脸遮住的男人。他的骨架很大,但现在看起来已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脂肪了,瘦得皮包骨头,而且目光溃散且黯淡,皮肤的色泽也很糟糕,必然是被囚禁很久,何天豹提供的食物很劣质,所以他才会如此凄惨。
“我听到你咒骂何天豹的声音了,我能品出其中的愤怒,所以你一定是他的敌人!”对方那十根苍白的手指,紧紧握住钢铁焊死的囚笼,深深看向我。哪怕时隔这么久,我仍然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桀骜不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说,深深瞥向他,指着那些艳尸,“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她们是何天豹用来干嘛的?”
那名囚徒露出鄙夷的冷笑:“你没有想歪,那些东西,的确就是何天豹供他自己取乐的玩物,呵呵。你没想过吧?堂堂风水局的幕后控制者之一,上云市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居然跑到阴暗的地下室,跟艳尸们玩得很嗨!那就是他独特的癖好,他就是一个他妈的恋尸癖!”
我微微色变,果然,我猜的都是对的。
“那你呢?”我深怀警惕心地问。
“我?”囚徒轻笑,“我自然是何天豹的阶下囚,也是他的观众。”
“观众?”我有些纳闷,没太听懂这句话。
囚徒一努嘴,凌空戳了戳隔壁的房间。
我探头探脑地窥视,顿时就瞧见那里居然摆放着一张宽阔的天鹅绒大床,而且条件非常豪华,简直就跟这座地牢中的阴森恐怖截然不同。
我心中一凛,看来何天豹果然喜欢在这里跟那些艳尸搞来搞去,真是令我觉得恶心。
“他为何不把你变成僵尸呢?”我也不磨叽,开门见山地问,“而且,阁下也该自我介绍一番,不是吗?我得瞧一瞧你的身份,看看你究竟是谁,然后再判断是否将你放出去。万一你以前是何天豹的左膀右臂,背叛他才被囚禁,那我岂不会救一个为虎作伥的魔鬼?”
“我才不会助纣为虐,做那些大损阴德,会令人在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刀山火海之刑的蠢事。一个活人那样疯狂,丝毫不顾忌死后,更不顾忌下一世转世投胎,那是鼠目寸光的行径!”囚犯傲然地仰头,双眸深邃锃亮,令人遥想起璀璨星空。
“一个活人,最起码得考虑到两世为人的生活才行,那才叫高瞻远瞩!所以必须得积善积德,替天行道,驱魔捉鬼,那才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囚犯说这些话时,侃侃而谈,大义凛然得很。
我瞧着他的眼睛,也不禁信了三分。
所以,我迷迷糊糊地就掏出匕首,想去给他将囚笼的那一个大锁劈开。
但当我一挥臂膀时,脑袋中忽然就有第六感在强烈地预警,然后易筋经便在我体内循环,顿时我就感觉脑袋中有些鬼迷心窍般的东西被一扫而空,噔噔噔地倒退三步,警惕地瞧向眼前的家伙。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厉害的心智,我认输了。”囚徒懊恼地举手投降,满脸无奈,“罢了,我承认我想用催眠咒控制你来替我开锁,放我出去,但我也没啥坏心眼,只是想自由罢了。”
我冷冷一笑,对于企图害我的人,我根本就不可能再轻易信赖他。
“你完全可以求我就行,何必用那种卑鄙的鬼蜮伎俩?”我淡淡地问,“何况,懂得那种邪门东西的催眠师,有几个是好东西?”
囚徒只能苦笑:“我就知道,铤而走险地尝试催眠你,一旦失手,下场就是完全失去信赖,唉……行走江湖,人心险恶,总得会点下三滥的手段,因为时常就用得着。甭管对付小流氓、小混混、小痞子,还是像何天豹这种大枭,都往往很管用。这种东西,就像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板砖阴死功夫高手一样,可以说是一门奇术。而且,我既然没存啥坏心眼,那我催眠之后,也会唤醒对方,到时候大家照旧平安无事。”
我撇撇嘴,囚徒的话非常在理儿,但我又没法把他的脑子挖出来,瞧一瞧他的想法,鬼才知道他是否真正的存有异心。
“自我介绍一下。”见我懒得听他啰嗦,有转身就走的嫌疑,他只得无奈地央求我留步,尝试说话挽回我对他的信任,“鄙人姓余名泽,是湘南赶尸派的一名新晋弟子,去年很倒霉地在途径上云市时,发现黑云遮天蔽日,似乎有阴霾汇聚的痕迹。那是阴煞浓郁到一定程度后的天象,尽管并不显著,好在本人略微有点天赋。“
我驻足,听他诉说起来,眼神闪烁不已,思索着该怎样对付这个余泽。
他并不老实,但是,老实人恐怕也很难在何天豹的折磨下支撑整整一年。对付这种人,还是应该拉拢优先的,不好轻易搞太僵。
“我根据亲眼所见的蹊跷之处,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十里不见树的大凶之地,瞧见有无数黑树的存在,还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手印。”余泽涩声道,“我们湘南赶尸派,虽然说经常听上去很邪恶,但却非常遵守阴阳行当的规矩,我们的行事风格甚至比那些摸金校尉都正常得多,因为我们从不挖坟盗尸。”
我不禁嗤之以鼻:“得了吧?赶尸派不盗尸?那你们的那些尸体都从哪来的?别告诉我是跟孙猴子一样从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
余泽长叹:“世人对我们有太多偏见了。现在搞到尸体的渠道太多,途径也有很多,很多都是顺手牵羊的事情罢了。”
“你举个例子说来听听。”
“除魔卫道之时,在那些灵异地段,经常会有被恶灵猛鬼杀害的无辜者,他们的身体中因为被怨念污染,而且无辜被杀,心怀忿忿,所以往往具有非常强大的潜力。我们只需去那里搜寻,经常可以找到受害者的尸体。”余泽淡淡地说。
“……哦,这倒也的确没法反驳。”我信了他五六分,起码在这一条上他没唬我。
我就是有点纳闷,索性问他:“何天豹的炼尸手段,不就是跟你们赶尸派学的吗?照理来说,他就是你们湘南赶尸派的弟子之一,对吧?为何他会对同门师兄弟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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