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历阅历的有限,导致我和江一龙异想天开想要做一门长久营生,从而导致必须接受现在的结局。单是在这一点来说,是失败的。不过,此时将这家店完完全全的交托给刘长河,我心里并没有半点遗憾,有的只是如负重解释的松了一口气。
对于刘长河,我们接触了一段时间,用这接触的时间换取了相互的信任。但是,我们其实对于刘长河本人以及他的家庭并不是完全的了解。
将店门关了,一行人跟随着刘长河去了他家。当来到他家,他身为土生土长的重庆人,他的生活环境让我感慨。这是一家已经远离了市区的小院,因为重庆是山城,而他家的这个小院正好就在半山腰,单是从公路下方爬这道山坡,就够人吃一壶的。
四周青川绿荫,坐落在这里的小院生活条件却并非我们所想。
院落的破旧,家里摆设的陈旧,以及各种生活用具的残破,让我们明白,人生的生活真的并非所原那般简单。而这些还并不能完完全全的说明刘长河,仅仅只是一个外在的生活环境稍微艰难了些……
一个头发披肩,但乱糟糟,身上穿的衣服颜色已经褪色不少,若以眼力最少已经是几年前买的碎花布衣裳了吧。但就是这样一个外在让人吃惊穿着并不得体的女人,站在小院的门口看见刘长河,立马笑颜如花,并发出呵呵的笑声来。
爱是什么?
目前的我,可能还阐述不清。但是,当我这双眼睛环顾这四周,再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我觉得,爱就是家庭,爱就是真正不求实质的相濡以沫。
“嘿嘿,你们莫要见笑,我堂客脑子有点问题。”刘长河脸色突然尴尬起来。
我被他这一句话震了一下,而在我身边的罗兰他们脸上表情同样不一,但嘴上并没有说什么,好似已经完全看明白了一样。
刘长河快步走了过去,将他堂客胸前那颗敞开的扣子扣上,旋即说:“都和你说了千儿八百遍,糖要按时吃,按时吃,老是不听话,你这样让你娃儿和我好担心嘛。”
他堂客眨巴眨巴眼睛,喃喃说:“糖?糖在哪里,我要吃糖。”
“你们请进,当成自己家,她一会就好了。”说完,刘长河快步拽着他的堂客进了小院,进了家。
我们还停留在小院篱笆外,不知该进还是该走。
罗兰说:“看,看她的样子,好像不太正常啊,我们要不要……”
江一龙说:“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们都没有听到吗,人家都说了让我们把这当他家一样,既然都到了家门口,怎么能不进呢?”
我说:“我们进去。”
光看刘长河家的外面,里面的条件我们大概也能猜得出来。没有主人家招呼,我们大摇大摆的进了他家的堂屋,稍微等了几分钟,刘长河来到了堂屋,紧跟他身后的正是他的堂客。
刘长河说:“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客,叫朱芳华。堂客,这是我们的大恩人,他是江老板,齐老板,白小姐和罗小姐。”
我刚想和刘长河说千万不要再提这个,然而,我这话还没有说出来,朱芳华就接话说:“两位老板好,两个小姐好,刚才我男人都跟我说了,这次你们帮了我们大忙,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
这一刻,我们又被眼前给吃了一惊。此刻,朱芳华特意换了一身衣裳,虽然并不华丽,但合身干净,而且,她乱糟糟的头发也特意梳了梳,脸上原本有几块泥土印也洗了干净。总的来说,先前见到的与现在见到的朱芳华完全是两个人,而且,还是她这一句和普通人完全没有两样的说话语句声调。
见我们发愣,刘长河挠了挠头说:“是这样的,我堂客不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发病的时候就有些糊里糊涂,必须得天天按时吃药控制才行。”
罗兰说:“朱阿姨这得的是什么病啊?”
刘长河说:“医生说是间歇性精神病……这都好多年了,一直医不好。”
“让你们见笑了。”朱芳华说完突然跪在我们面前,又忙道:“我刚才想了想,你们帮了我们这个家这么大的忙,说句实在话,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实在是报答不了你们什么……”
白灵就在她旁边,马上将她从地上搀了起来。“你不能这样。他们已经收到刘大叔的谢意了,而且,刘大叔也答应给他们回报。”
见白灵有意的眼神,刘长河恍然大悟,忙说:“对头对头,你看我这人上了点岁数,这事的先后都理不清了。堂客,赶紧准备准备,他们中午饭都还没吃现在还空着肚子呢。”
朱芳华说:“那我这就去做饭。”
“得得,你先去灶头收整一下,我给娃儿打电话,喊他回来的路上顺道买菜。”
将我们安排在堂屋,一番招呼。差不多半个钟之后,我们见到了他的儿子,叫刘小满,刚十八岁考上了大学,模样轮廓更像他妈,只是穿得朴素,但人精神是个标致的小伙。
听刘长河介说,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特意每天早上去菜贩子那里批发些蔬菜,然后自己搞个小菜摊。
从来到刘长河家,再到他们精心为我们准备的一顿美食,前后总共两个半小时左右,而此刻,已经下午四点多钟,面对着桌上的碗碗碟碟中的可口美食,就算是再讲究之人怕是也忍不往五脏庙的闹腾。
然而,还真别说,所有的菜和汤都是刘长河的手艺,就算是我多少吃过几家饭店饭馆,怕是也难挑得出一二人与他手艺比肩。
客气寒暄,推杯换盏,日落,秋凉。
所有的一切事,似乎仅在一瞬之间,但这一瞬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又让人很难忘却。
在送我们坐车的途中,刘小满依旧感激说道:“齐大哥,江大哥,你们的善意,我刘小满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将来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报答你们。”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这种事不要挂在心上,人要活得洒脱一些,你说是不是呢?还有,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看重的是自己的学业,将来要报答的人也应该是你的父母。”
刘小满说:“这个我肯定会的,但是……”
“别担是了。”江一龙说:“好意心意大家都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们就把这个当作是彼此的缘分就好了。”
我们到了下方公路,无意间朝着刘长河家方向瞄了一眼,却见朱芳华一直站在那里,视线似乎一直都锁定在我们身上。
我脑子突然闪过一念头,将刘长河拉到一旁说:“刘叔,朱阿姨的事,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刘长河忙摆手说:“小齐,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这些事我自己能解决,怎么还敢再劳烦你呢。”
我很严肃的说:“刚才在桌子上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表面上我的确是帮了你们一把,但是,你也应该清楚,只不过几个月的房租租用权而已,这实际上还得靠你自己啊。当然了,我相信依你的点子,你的手艺,不愁没有客源,生意也一定会红红火火。”
刘长河忙说:“你还少说了一样,这门面转让费,这可是一大笔钱,而且,就算只是几个月的房租,这钱也不少。”
“听我说。”我顿了顿说:“这件事就不要提了,我现在只是有些好奇朱阿姨,方便的话,你就和我说说,不方便的话,就当作我没有问。”
刘长河吐了口浊气,说道:“这有啥方不方便的呢。是这样的,我和我堂客算得上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娘家跟我们一个村,在我们家后山那边,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在我娶她之前,她什么问题都没有。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应该是受到了刺激,然后才精神时尔失常。”
“刺激?什么刺激?”白灵突然转过身来接话问。
刘长河说:“我堂客的妈,也就是我岳母,在她七八岁的时候洗衣服,不小心滑到河里淹死了,后来呢,十五六岁的时候,他爸去山上砍树,可能是没太注意,又被一颗大树给压没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朱阿姨是因为她童年不幸的事受到了刺激,才导致这样的?”
刘长河说:“我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性,不然,还能有啥子呢。”
白灵说:“可是,刚才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朱阿姨就连续三次吃那个什么药。如此频繁的吃药,不太符合事实。况且,这件事已经离现在已经很久了,能在自身出现如此问题的情况下还能顽强的生活到现在的生命,你难道认为她会接受不了父母离世的信息吗?”
刘长河有些没有太明白白灵的话,甚至,就连我都觉得她说这句话有些毛病,但毛病到底在哪里我又挑不出来。
见我们都有些发愣,白灵问道:“像朱阿姨这种情况,具体是多久的时候开始的,还有她又是何时吃药的呢?”
刘长河想了想,说道:“我刚才说过,我和她本来就是青梅竹马,这感情就不用说了。原本是我二十岁那年娶她过门,但是,当时我们家庭条件不好,我又不想让她跟过来受苦,所以,就离开重庆出去了好多年。可天不随人愿,出去这么多年也没讨个好条件,还险些被人坑了回不来,就这样又过了两三年,直到我三十一她二十七,是在是拖不起的时候,我把好娶了过来。如果我记得不错,她真正的发病的时候应该是刚生了小满第二年吧,反正没有情由的就有些疯疯癫癫,我带她去看医生,医生开始也说不清,就随便的给了些药。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神经有些不太正常,而且,每天定时吃药。哦,对了,刚开始的时候,都只是发病吃一粒,起码两三天没事。后来呢,吃药的频率和时间逐渐的缩短和增加。这一拖,拖了十多年,到现在,除了她真正的睡着了,两三个小时不吃药,她就疯疯癫癫的。”
喜欢带着狐仙去抓鬼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带着狐仙去抓鬼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