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界大早时,严灵被黑团子用一根草叶捅鼻孔弄醒了,伸个懒腰,觉得浑身是劲,浑身骨节噼啪作响,
“团子,几点了?”
“外界时间八点整。”
“我睡了多久?”
“十几个小时吧,你这疯跑了上百公里,睡了这一觉,感觉很好吧?”
“是啊!现在身体都感觉轻了一半!”
“嘿嘿,这就是昨天喝的那酒的作用了!以后你每天都喝一点,千万别再喝两小杯,一小杯就行了,估计你老婆要是在身边,第二天保证起不了床!”
“小白那种体质都顶不住?”,严灵看着黑团子一脸龌蹉的笑容,便明白它是啥意思,
“你老婆也得喝一小杯!不然肯定起不了床。”
严灵眼珠子一转,
“对阳萎病人有作用嘛?!”
“当然有!而且是当场见效!那病就是缺乏阳气,这酒大补阳气!正好对症!”
“看来我可以弄点出去,少量卖,现在有这病的男人多了!可以卖高价!团子,那一小杯有重?”
“五钱重……生意的事,你最好交给你岳父去做,你还是关心一下怎么找出那个饿死鬼吧!”
“也是……你有啥好主意?我可不想天天呆在这边去找那个饿死鬼!”
“傻犊子!追魂锁魄啊!~白教你了!……”
“嘿嘿,知道啦!”
严灵急急出了梦境世界,从床上一跃而起,赶紧打电话联系司机,不多会儿,司机从找的停车场把车开了过来。
“去昨天那个女人家。”
不多会儿,车子就停在了那女人家门前,时间还早,不过那女人已经坐在门口等了。
“来啦?在等你呢。”
“嗯……带我去那地主家旧址去看看。”
那女人也不多问,只是告诉严灵自已姓张,领着严灵去自家后面厨房呆了一会儿后,就带着严灵步行去他要去的地方。
走路也就十分钟,七弯八拐地,来到了一个从小巷子进去的剧场前,严灵看了看招牌,居然是演地方戏剧种的!
“就是这儿啦!~”,张大嫂一指那剧场,向严灵说道,
“这儿?……不是个剧场嘛?”
“这是建国以后,政府没收了这地主家的地产后建的,以前那地主家,就是在这里,田地是在郊外,南边这几年建的新区那里,好多地都是以前那地主家的田。”
“这样啊,我就是要找那地主以前吃饭睡觉的地方。”
“那就是这里,没错!”
“张大嫂,您知道不知道,这剧场里边,什么地方大概会是那个地主以前吃住的地方呢?”
“后台那里。看戏的地方,是那地主家以前的大院子,还有奴仆们住的地方。”
“行!那我就自已进去找了,张大嫂您先回家去吧。”
“找到了跟我讲一声啊,我好放心。”
“那必须的!”
目送张大嫂的背影消失,严灵看了看,这剧场估计生意不好,到现在快九点了,也没见人开门,一边的售票窗口也没开,就连这进来的巷子也没见几个人经过,趁着左右无人,严灵一个越障术就进了剧场。
从大门进去,自然就是检票厅,不大,也就两间普通房大,一个人都没有,黑乎乎的异常安静。
严灵开了阴眼,又把世界里的打手放了几个出来在前面开路,自已还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跟着打手们的后面,向剧场里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售票厅通往剧场的门,一股阴气扑面而来,严灵心中有数,大概这剧场已经有几年没开张过了!
里面黑洞洞的,严灵的阴眼看得见,这门后面就是看戏的场地,密密地排列着硬座联体椅子,椅背上还印着座号,大兔子带着几个鬼在最前面,七八个士兵持着枪跟在鬼后面,严灵走在最后边,鬼是阿飘,一点声音都没有,士兵们穿的军靴底面是软的,中间镶着钢板,轻步走也没有声音,严灵把鞋子脱了,走路也没有声音,寂静而黑暗的剧场里,偶尔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木头的嘎吱声,都能把严灵惊一跳。
从门到舞台,也就不到一百米,很快一行人和鬼就到了台前,严灵轻轻摸了一下舞台,老厚的灰!估计都有三毫米多厚了!
看看台面,没有任何脚印,严灵心知这剧场已经荒废很久了,积这么厚的灰,说不好得有十年。
严灵在放出打手们后,就给他们开了阴眼加了阴气罩,不然在里面肯定会走得跌跌撞撞的,这时,士兵们也都在四处张望,想找出通往后台的通道,最后还是严灵眼尖,发现舞台最右边有个小门,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在黑暗中,这小门与周围完全一体。
严灵走到门边,发动追魂锁魄术法,术法反馈目标方向,确实是在这门后的方向,严灵心念一动,让大兔子过去瞧瞧有没有危险,不一会儿,兔子回来报告,后面有好几个鬼,其中就有严灵向它描述的老鬼。
正在伸手开门,严灵突然想起来,还没加持隐身术!赶紧给自已还有所有的士兵都施加了隐身术,严灵轻轻拉了拉门,不动,轻轻推推,也不动,一个越障术穿了进去,里面是后台化妆间,因为有很多座位桌子和镜子,隐约还能看到似发套、戏服啥的,但严灵并没有见到鬼啊。
回头看看这小门,原来里面有根棍子顶着,门应该是往里面开的,轻轻拿开棍子,门扇就吱呀一声开了,严灵小心地把门完全打开,一个士兵轻轻走了进来,然后便大睁着眼睛楞住了。
严灵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楞住的士兵,发现他的视线是在看着自已身后,心知可能身后有啥东西,难道是鬼出来了?
猛地回过身去,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狰狞的面孔,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了,严灵‘嗷’地惨叫一声,那张怪脸便猛地退了回去,在离严灵二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似乎在打量着这边,同时,还有几件戏服,几个头套也飞到了那张怪脸的旁边,一齐朝向严灵这个方向。
严灵定了定神,反正鬼们也看不见自已,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张怪脸只是个面具……
严灵不明白,为啥兔子能看到这几个鬼,而自已的阴眼却看不见呢?但却可以分辨得出,几个鬼是附在这些物品上。
“犊子,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些鬼长期附在这几样物品上,已经成了这些物品的灵物,依附这些物品而存在,跟兔子差不多的情况,可以算是兔子的同类吧,虽然能短暂离开这些物品,但总要回来。”
“为什么它们不依附在镜子上成为镜灵呢?”
“这里的镜子也都有镜灵,是以前那些戏子们天天花很多时间照镜子留下的,这些鬼魂想要依附镜子,那是镜灵的地盘,它们怎么能够如愿呢?就好只依附这些道具呗,而且,戏子这个职业,本身就属于阴性的,戏子们常用的道具,自然也是阴性的,适合鬼魂寄身。”
“为啥戏子是阴性职业?……现在那么多明星,看上去很阳刚的也不少啊!”
“呵呵,这就要从阴阳的性质来区分了,阳刚者,刚健有力,积极向上,具有极强的尊严,阴柔者,与之相反。戏子这职业,是放弃尊严,以色侍人,与阳性的特征绝然相反,便是阴性的职业了。”
“我看电视剧上,那些旧时的当红戏子,很风光的啊!”
“风光?你没看电视剧上演的,再当红的戏子,一旦被权贵看上,要敢不从,就是掉脑袋的下场,只得忍气吞声去服侍权贵。”
“想想也是……没几分姿色肯定做不了当红戏子,而红了以后,又容易被权贵看上,不从就是个死字。”
严灵听魇灵这么一解释,脑海中不禁回荡起某个宝岛歌手唱的歌,
“戏子啊戏子~没有自已的名字~戏子啊戏子~落泪的戏子~”
“犊子,这几句歌词,可真是唱出了戏子的心声啊,你知道旧时为啥戏子的社会地位极低嘛?”
“不知道,我只知道戏子在旧时的社会中,处于下九流。”
“我来告诉你,戏子其实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为了讨生活,才去当了戏子,在戏班中,要受班主压榨,没红时待遇都是很低的甚至只管饭,如果天赋好,唱红了,结果又会被权贵看上,要是不从,别说权贵不依,班主也不依,很多女戏子,在没红的时候,生活艰难,都是忙时跑龙套,闲时兼着皮肉生意的!别看戏子在台上风光,其实啊,在台下……真是落泪的戏子啊……”
“团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又没当过戏子!”
“团子我以前,不知为多少著名戏子制造过梦境……她们的生活和梦想啊,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真的?”
“真的……别看她们人前风光,背地里,真是哭瞎眼的都有!”
“那当代的那些戏子呢?现在社会不同了,戏子们应该不会像以前那样受压迫了吧?”
“一样的……这是必然,现在虽然也是一样,但还不明显,不为大众所知,毕竟现在的法律比旧时强多了,那些权贵们不敢明目张胆,只是私底下的事,再过些年,你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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