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上,严灵和三全轮班盯了一整夜,凌晨时是严灵在盯,那件红衣裙就把自已挂在衣柜里那个老衣架上不动也不出来,就是静静地挂在里面,在四点半时,严灵看见那衣服动了!
自已从衣架上脱下来,飘出衣柜,飘飘荡荡地从严灵鼻子前一尺远处飞过,然后飞出窗户,严灵赶紧跟着过去看,它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哪知道,在严灵眼中,那衣服飞出窗户后,就像是个跳楼自尽的人一样,换了个向下扑的姿势,飘飘荡荡扑到树顶,就那样牢牢趴在树顶上不动了。
严灵心中觉得非常奇怪,这个衣服坏东西,难道不怕太阳光嘛?之前看到树顶这件衣服,严灵一直都没往坏东西上想,因为他觉得任何坏东西都会怕阳光的,这衣服摊在树顶上,肯定被阳光照射过,怎么可能还会有坏东西?
在床上坐着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天亮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金黄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严灵起来解除了隐身术,走到窗户边往下一看,那件红色衣裙好端端地伏在树顶,接受着阳光的照射,严灵放出三全,两人一起看了一会儿,三全嘀咕了一声,
“啥玩意儿,都不怕太阳光照的!~”
这也是严灵心中的疑惑啊,他也不作声,回头走到衣柜前,用灵觉寸寸仔细感应着衣柜里的一切,除了阴气重点,没有坏东西啊!连蛀虫都没一个。
坐在床边沉思了片刻,严灵决定给房主石女士打个电话问问,电话很快接通,估计石女士昨晚也没睡好。
“是石女士嘛?”
“法师呀!情况怎么样?!”
“昨晚子夜见过一件红色的衣裙从窗户外飘进来,不过它也只是飘到衣柜里,自已挂在一个看上去很老式的木头衣架上,啥也没干,到了凌晨四点半的样子,它又飘出去趴在树顶上,可以肯定这件衣裙里有个坏东西,但我就觉得奇怪,它看起来不像要害人的样子啊。”
“红色的衣裙……啥样的?”
“它白天就一直趴在楼下那棵大槐树的顶上,你没见过?”
“没见过啊!”
“……白天它不在屋里,你过来,我指给你看,我想,这件衣服的主人,多半跟你家祖上有啥关系。”
“祖上……我有点猜想!我马上过来看看!”
二十分钟左右,石女士来了,急冲冲地随着严灵来到窗户边,伸头往下一看,
“……没见衣服啊?”
“那么大件红色衣裙在树顶!你没看见?”
“真没看见!”
“这上层应该住户不少,也没人说过这事儿?”
“没有!要是有,我早就跟法师说起过这事儿了!”
严灵想了想,给石女士扔了一个阴眼术,
“你再看一眼试试?”
石女士再次疑惑地把头伸出窗外,
“啊!~”
“怎么了?!”
“我看见了!树顶上真的有一件红色的衣裙!……不过这样式,我怎么觉得像我祖爷爷那辈的女人喜裙?……我知道了!法师您先坐一会儿,我去找点东西!”
听到石女士在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东西,严灵心想,难道这件红色衣裙的主人真的与石女士祖上有什么关联?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石女士抱着一个小木箱过来了,
“太古老了,平时也用不着,呵呵,找的时间久了些,劳烦法师久等了。”
“没事,看看。”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纸张资料和一些泛黄的黑白照片,严灵伸手拿起这叠照片,最上面一张,就吸引了严灵的目光,这是一男一女的合影,看服饰,是上一个朝代时的人,真正让严灵移不开视线的,是照片上那位年青美女身上穿的衣裙,虽然是黑白照片,而且也很老旧了,但严灵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件衣裙就是树顶上那一件。
“这位女士是……”
“她叫叶赫娜……是我祖爷爷的……红颜知己,差点成为我的祖奶奶,旁边那位男子,就是我祖爷爷,石冲。”
“是你们石家的祖先?为什么这东西在你的手上而不是在石申手上?”
“我哥哥病死后,大嫂改嫁了,两个侄女就由我在照顾……所以这东西就传到了我的手里。”
“这件衣服……是叶赫娜穿过的?看着是喜服,但为什么她没有成为你的祖奶奶呢?”
“……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慢慢跟您讲。”
“讲吧,有一整天时间,今晚我还得呆在这里,这衣服的事儿不解决,恐怕你们也不好搬进来……还有,这衣柜,还有这个衣架,是什么年代的?”
“是叶赫祖奶奶留下的。”
“看来其中有个很长的故事吧?而且是个悲伤的故事?”
“是的……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也是个很悲伤的故事,是个……贵族女子与民间商人的爱情故事……”
“我等着你讲故事呢。”
“呵呵,我整理一下思路,祖爷爷记载得很凌乱,我都看过,所以我得整理一下思路,让您自已看太费时间了。”
……
“那还是上个朝代末期,我祖爷爷石冲在当时是一个富商,很有钱,有钱到甚至皇家有时赈灾、用兵都会找他借钱……而叶赫娜,是一位皇室贵女。”
“那个时代,商人就算再有钱,社会地位也是很低下的,可以说,祖爷爷与叶赫娜的身份,是天壤之别!”
“但祖爷爷在频繁借钱给皇室的同时,也频繁出入皇宫,参加皇宫的宴席,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识了叶赫娜……”
“祖爷爷年青时长得高大英俊,而且武艺高强,法师您从照片上应该也看得出来,叶赫娜对祖爷爷一见钟情,但她也知道身份地位相差太大,虽然祖爷爷对皇室贡献颇大,但皇室还是不可能同意她嫁给祖爷爷,可她阻止不了自已的爱慕和思念,时常偷偷出宫去私会祖爷爷。”
“这男女之情,一旦私会得多了,便更加不可抑制……终于有一天,叶赫娜发现自已怀孕了,在皇室中,这是天大的罪过!……祖爷爷得知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两人最后一次私会时,叶赫娜与祖爷爷商量,要和他私奔,可是祖爷爷疑虑重重,一是放不下这万贯家财,二是担心被皇室追杀,落个全族被灭的下场,叶赫娜见祖爷爷犹豫不定,也能明白他的担心,但想到自已的下场,叶赫娜心灰意冷,对祖爷爷说道,你不愿意跟我私奔,我这样也是活不下去的,那还不如我现在就死了,免得连累你,说完,叶赫娜便挥泪离去,不久后,祖爷爷就得到消息,皇室贵女叶赫娜因私通男子而怀孕,羞惧之下在宫中投湖自尽,自尽时身穿大红喜裙,显然对那男子念念不忘……”
“祖爷爷听到这个消息,足足三天水米不进……后来,他暗中遣一支嫡族迁到此地,这便是此地我石家祖先,随之带来的,还有一些叶赫娜与祖爷爷私会时留下的老物件,比如这柜子还有几个衣架,客厅里还有一张桌子两个椅子,这木箱里的一把骨梳也是叶赫娜用过的。”
“祖爷爷也是心知皇家的力量,秘探无孔不入,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叶赫娜是因他而死,所以暗中迁移这一支嫡系血脉,就是为了保存石家的种子,其实在那时,我们这一支,改姓了施,到改换朝代后,才把姓氏改回来……”
“果然,过了几年,皇室秘探终于发现了叶赫娜私会祖爷爷的蛛丝马迹,是宫中一个阉人喝醉酒后感叹叶赫娜的自尽而说出来的,随后,祖爷爷的探子发现皇室秘探在他家附近留恋不去,他知道事情可能败露了,便散尽家财,私底下收买江湖豪客,组织了一支武装力量,没多久,皇室派遣禁卫去捉拿他,他便带领江湖豪客抵抗,把前来的禁军杀了个精光。”
“这民间力量,自然是抗衡不了皇家的,杀了禁军,等同谋反,皇室大怒,不再遮掩,派了大军前来,祖爷爷不甘引颈受死,抢先带领豪客们杀出京城,散到民间,在祖爷爷号召下,掀起了巨大的起义浪潮!”
“当时,也就是上个朝代末期,朝廷横征暴敛,很不得人心,本来民心思变,在祖爷爷的大力宣导下,穷苦百姓们纷纷响应,跟在他后面造反,祖爷爷见集起了一支大军,便自称天王,带领大军想推翻皇室,自立为帝,在他的带动下,整个国家,各地都开始起义,一共有八路反王……”
“难道你祖爷爷这个石冲就是……”
“是的!就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位石天王!”
“原来是这样……”
“朝廷也匆匆应战,与各路反王战成一团……而就在这时,西方列强也趁机叩开了我们的国门,从海上入侵而来,他们有坚船利炮,士兵都持着火枪,很快就打下了我国沿海地区,站稳脚跟。”
“朝廷两面受敌,支撑不住,那时他们恐怕没有想到,一个叶赫娜的死,会引发亡国之祸吧……”
“确实……”
“而我的祖爷爷石冲,也不是个庸碌之人,他见西方人也趁机入侵,并没有对皇室落井下石,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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