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车一路不停,眨眼之前便到跟前,喜得耿、张二人急忙上前拦住去路,四只大手不停摇摆,示意对方停车,可那开车的司机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依然我行我素,开着车子继续往前。
眼看就要撞上自己,耿建生急忙闪向一旁,口中叫道:“喂,你们想撞死人吗?”
这句话问出,那些人非但没有搭理他,反而有说有笑,根本就无视他的存在,再看张队,他也被气得脸色铁青,伸手一拳就砸向与之擦身而过的汽车车顶,却发现整只右拳几乎全都陷进那车内部,可那车子却没有任何损伤,他的手就好比伸进了影子里一般!
张队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怔愣在原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却在第三辆车子经过他身前时,猛然窜出,扑向车子,结果,他仍然之前一般,非但没有接触到车子,反倒“扑嗵”一声扑到了地上!
耿建生面带惊恐地看着张队,只见他仰着脑袋,一脸的惊惧之色,口中道:“我参加了大大小小34次反恐行动,就属这次离奇诡异!耿局长,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耿建生苦笑连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张队双手一撑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烈焰当空,天上竟连一朵云彩都没有,可他却并不觉得耀眼,也并不觉得太阳晒得有多热,于是叹道:“这可真是奇怪,明明烈焰当空,却既不耀眼也不发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都热得满头淌汗了,还说不热?”耿建生苦着脸问道。
“那汗不是被热出来的,而是被吓出来的!”张队苦笑道。
“说句实话,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也是生平首见!”耿建生苦笑连连,“如果这一次我们都活着出去,我想我就有了一辈子在人前吹嘘的谈资了!”
“可是你猜一猜,听到的人会不会把你当成神经病呢?”张队笑道。
耿建生摸了摸后脑勺,然后笑道:“有我这身份在,谁敢把我当神经病?”
“说得也是!就算你真是神经病,也不会敢有人当面说的!”张队笑道。
这时,又有一辆面包车从门外开了进来,这车专走“S”路,让人本能的以为开车的司机喝醉了,耿建生瞟了一眼那车,口中笑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开进来的,难道路上的交警都睡着了?”
张队淡然一笑道:“我要是交警的话,就绝不对拦这种车,因为太危险了!”
他话到此处,那车居然停了下来,里面探出一颗圆圆的脑袋,问道:“哪个是耿建生?”
耿建生听到问话,不禁大吃了一惊,口中问道:“我就是耿建生,你能看到我们?”
“废话!大白天的我又不瞎,我怎么看不到人?”圆脑袋司机一脸不耐烦地道。
耿建生心中疑惑,当即走上前去,伸手在那人脑壳上摸了一把,果然是实体,却见那人一把甩开耿建生的手,口中骂道:“你特么占老子便宜吗?老子的脑袋是你随便能够摸的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实体?”耿建生道。
“废话!老子一个大活人坐在你的面前,你还要确认,你发的哪门子神经?”圆脑袋司机怒道。
“你小子给我好好说话,要不然我打爆你的脑袋!”张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此时再也包不住火,当即厉声呵斥道。
“哟!”圆脑袋司机斜眼瞥了张队一眼,“小伙长得挺帅气啊!火气也不小,怎么的,想跟哥练练?”
“有本事你就过来,我倒想请教一下!”张队瞪圆双眼,当即摆了个防御了姿势。
圆脑袋司机见状,当即伸了个懒腰,口中道:“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的年纪吗?动不动就跟人动手,是老爸老妈没教好,还是被社会调教的少呢?”
“你特么找揍!”张队说着就冲到车前,伸手就想把他揪出车外,好好一顿猛揍,可他一连抓了三把,也没有抓到那人。
原来,这一次,他又和之前一般犹如抓到了影子一般!
张队一脸错愕的愣在当场,却见那圆脑袋司机笑道:“小子,你就这点本事?连我人都抓不到,还想跟我动手,你逗我呢?”
“你是什么鬼?为什么他可以抓到你,我却不能?”张队也是蒙了,完全搞不懂这古怪的真相。
“那只能怪你手气背,怨不得别人!”那圆脑袋司机话到这里,猛然伸出左手,一拳打在张队的胸口,当即就将他打得后退两步,“你看看我,我就能打到你,这说明我的手气比你好!”
张队彻底蒙圈了,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瞪圆了双眼,却是无论如何理不出头绪来!
忽然,他一声暴喝,冲到那辆面包车前,飞起一脚就踹向车门,只听“嘭”的一声,车门立时陷了进去,而他的右脚却因此痛得几成两段,他不住地在原地乱跳,企图缓解脚上的疼痛,可嘴上却在骂道:“这特么简直是邪了门了!”
圆脑袋司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口中道:“小伙子,你以为那车门是肉做的啊?随便踢那么一脚哪能不出事?我告诉你,这也只是我们老板的车,要是我的车,我早跟你闹翻了!”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打不了你,却能打得了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队问道。
“怎么回事?”圆脑袋司机冷笑连连,“自从你们到了这儿,你们就没发现这里处处不对吗?实话告诉你,你们已经进了殷道长精心布下的活鬼陷军阵了!要不是殷道长看你们还有些用处,你们这会儿早就变成死人了!”
“啊?”张队大吃了一惊,“这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圆脑袋司机笑道。
“你说的殷道长,就是殷九离吧?”耿建生问道。
“没错!就是他!”圆脑袋司机敛了笑容,“殷道长让我来请你过去谈谈心,你跟我上车吧!”
“我和他有什么好谈的?他要是想谈,就让他自己来!”耿建生怒道。
“你好大的架子!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圆脑袋司机冷冷地道。
“那我和他一起去!”耿建生指着张队道。
“不可能!”圆脑袋司机瞪了一眼张队,“第一,殷道长没说让他去,第二,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那好吧!我就去见见那个殷九离,看他究竟想玩什么花样?”耿建生话到这里就走到车前,转眼看向张队,“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一切小心!”张队叮嘱道。
耿建生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圆脑袋司机关好车门,怒瞪了张队一眼,然后上了车子,冲着张队做了个鬼脸,这才冷笑道:“小子,你好自为之,别在这里乱闯,要是出了人命,我可不负责!”
“呸!”张队啐了那司机一口,却没有吐到他的身上,他反而更加得意地笑着,朝着张队竖了个中指,这才开着车子以“S”路向前徐行,没多久就淹没在那无边的血水中。
张队看着那车渐渐消失,不禁在心中暗自忖道:“他一直走S路,莫非离开这儿的方法走S路吗?”
他心里这样想着,就学着那面包车的轨迹向前走去,果然很快就到了与那血水相交的所在,他咬了咬牙,将心一横,当即迈开左脚踏向那血水,却不料猛然一滴血水飞溅到鞋面,立时烫得那鞋面犹如火烧的一般,他急忙向后缩身,弯腰去脱鞋子,待得把鞋子脱掉,那鞋面却早已被烧了个干净,而且慢慢的烧向鞋底,最后只剩下几块钢板!
张队看到这里,早被惊出一头冷汗,心中暗道:“幸好没有完全踏进去,要不然,这条腿可就没了!”
却说耿建生坐在车中,一路上穿行于楼房、花园,明明前方尽是障碍,那车子却穿之如素,恍如眼前一切尽为幻影一般,惊得耿建生目瞪口呆,不住地问道:“那些都是假的吗?”
圆脑袋司机咧嘴一笑,道:“都是真的!”
“啊?”耿建生惊得额上冷汗直冒,“既然它们都是真的,咱们怎么可能横穿过去?这根本讲不通啊!”
“因为它们虽是真的,咱们却是假的!”圆脑袋司机道。
“啊?”耿建生摸了摸脑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完全被你搞糊涂了!”
“我也知道的不对,也没办法给你解释清楚,总之你记住一句话,你见到的都是真的,但是你见到的却不见得全是真的!”
耿建生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想再问下去,那圆脑袋司机却分明有些不耐烦了,只顾自己哼着小曲,再也不理耿建生了。
也不知走了多远,更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处小小的花园,里面曲径通幽,正中是一座圆形的凉亭,透着些灵气出来,圆脑袋司机下了车子,领着耿建生一路前行,穿过了许多假山花木,终于到了这座凉亭。
凉亭里已经摆好了茶,虽然有四个石凳,但是现在却空无一人,石桌上除了有好茶,还有苹果、香蕉,最主要的是有一个香炉,此时炉中香烟缭绕,把浓浓的檀香味一阵一阵的传播开来,让人一闻就觉得心境平和了许多。
“你就在这儿等着,殷道长马上就来!”圆脑袋司机生怕耿建生起疑,当即向他解释一番,然后就顺着原路离开了。
耿建生十分好奇地走进凉亭,四下里欣赏着花园的风景,心中却在盘算接下来的奇遇。
过不多时,只见炉中香烟绕亭旋绕,久久不散,慢慢的居然凝化成一个人来,耿建生看得两眼都发直了,却见那人淡然一笑,道:“耿建长,别来无恙?”
耿建生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了,他虽然在相片里见过此人,但是他以这种方式出场,却着实让他吃了一惊,道:“你就是殷九离道长吗?”
“正是本人!”殷九离信手一指石凳,“坐吧!”
耿建生犹豫了一下,就在殷九离对面坐定,这才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呢?”
“先别急,先喝茶!”殷九离笑道。
耿建生没有法子,只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茶喝完了,你可以说了!”
“耿局长,你喝过茶吗?”殷九离面无表情地问道。
“什么意思?我刚刚不是喝过了吗?”耿建生问道。
“你要是喝过茶,怎能不会品茶?”殷九离端起茶杯,浅浅地尝了一口,微闭上眼睛,慢慢回味着嘴里的茶味,“这么好的茶,却被你牛饮而下,真是糟贱了!”
“你有话就说,有事就讲,不要绕弯子!”耿建生怒道。
“你看你,心情如此难以平静,我们怎么能够顺利地谈下去呢?”殷九离淡然一笑,睁开了双眼,“谈话是得讲心情的,如果心情不好,会讲出好的结果吗?”
耿建生听到这里,什么也不再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浅倒了一杯,一直等茶叶全都沉在杯底,这才端起茶杯,先在鼻端一嗅,这才浅尝了一口,由衷地赞道:“果然是好茶!”
殷九离微微一笑道:“你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这茶浓而不郁,浅而不淡,闻之有味,饮之带香,乃是回味无穷的极品好茶!难道我说错了?”耿建生问道。
“你喝的分明只是一壶开水,哪像你说得那般极品?”殷九离笑问道。
“啊?不可能吧?”耿建生吃了一惊,急忙把壶盖打开,却见里面果然没有一丝茶叶,再闻那味,也确实没有一点茶味,再去看杯子,却发现里面虽然有些茶叶,却分明是之前杯里的。
“看来你还是难以平静下来!”殷九离微微一笑,“一个人心若是太急,很多细节也就不会在乎了!可很多事情的过程往往就是那些细节所构成的!”
“受教了!”耿建生由衷地赞道。
殷九离转眼瞟向亭外,口中淡淡地问道:“耿局长做这个职务有多久了?”
“六年,你问这个干什么?”耿建生问道。
“六年应该是很有经验了!”殷九离微微一笑,“如果能够再升一级,不知道耿局长会不会动心呢?”
“什么意思?”耿建生问道。
“你有六年的经验在,应该能够胜任一把手的职务,我可以帮你!”殷九离十分认真的看着耿建生道。
耿建生略一沉吟,口中笑道:“我这个人天生不是做一把手的料,能够做到二把手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所以,你的条件,我恐难接受!”
“耿局长误会了!”殷九离淡然一笑,“我的意思是你的资历已经够做一把手了,而我又有把你往上推的能力,只要我愿意,你可以很容易就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耿建生摸了摸脑门,口中笑道:“我怎么觉得这两句话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怎么会是同一个意思?”殷九离苦笑了一下,“一句话的意思是你若愿意我就帮你当上一把手,另一句话的意思却是我高兴了你就容易做上一把手!”
“哦?”耿建生苦笑了一下,“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
“谁说我们素不相识?难道耿局长不是每天对着我的相片,把我这个人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吗?”殷九离笑道。
耿建生面上一惊,嘴上笑道:“那只是神交罢了,怎么能当真?”
“神交也是相交,总好过冰冷的素不相识!”殷九离道。
“有道理!”耿建生笑道。
“现在我再问你,愿不愿意做一把手呢?”殷九离笑问道。
“我说过了,我没有那个福分!”耿建生笑道。
“别急着回答,我先让你看样东西!”殷九离说着却从袖筒里取出一面八卦镜,缓缓地放到了耿建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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