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总想着不劳而获,只会绝了自己的路。”
章逸呈呵呵一声,“海书记,天也晚了,东西给我,安排车子吧。”
“什么?要我们玉佩还要我们送你回家?”方春华以为自己听错了。
章逸呈嗯嗯两声,“其实也不算我硬要,是海书记硬塞给我的,不信你问问。”
海山龙重重点头:“对对,是我要送给逸呈的!”
“逸呈?老海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方春华见章逸呈年纪跟自己孩子相仿,越想越觉得不对。
章逸呈瞬间凌乱。
海山龙崩溃道:“胡七八扯什么!逸呈是我忘年交。”
说完海山龙自己都觉得怪怪的...当初听钱力朝和董博明说章逸呈是他们忘年交时他还觉得有些可笑,想不到自己讲得也这么溜...
突然他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蠢!钱力朝先不说,能与董博明这级别的商场大鳄交好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有鉴于此,再看向章逸呈时目光更加柔和,只是好巧不巧被方春华捕捉到。
“还说不是!瞧你看人家那暧-昧的眼神儿!”
我擦,男人跟男人也能传出暧昧眼神?章逸呈再度凌乱!
“这个...要不然您几位再商量下看这玩意儿怎么处理,我就不打扰了。”章逸呈无奈对海山龙摊牌,实在不想多耗精力。
海山龙知道章逸呈没耐性了,这事又不能明说,于是便像下达行-政-命令般道:“方光永,马上把玉佩交给逸呈!”
方春华怒了,一口一个逸呈还说没关系!
“海山龙我再说一遍,玉佩是小永的你不能强迫他送人!”
说完瞪向章逸呈道:“还有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就差冲章逸呈喊出野种两个字了。
哟呵,什么世道,大恩成仇啊!不待见就算,骂人你当爷吃素的?
“老太婆你智商堪忧呀,真让人捉急。”
“你...你敢骂我!”
“我骂你了?我在陈述事实。”
“哪儿来的死野种。”
终于骂出口。
“野你妹,死八婆你说话前不会动动脑子?”
方春华气的满脸通红喝斥道:“小永,给我撕烂他的嘴!”
方光永握拳狞笑。
海山龙怒喝一声,“够了!逸呈骂得没错,你就是个没脑子的!真亏了你居然能想那么偏...”
方春华蒙了,向来对她疼爱有加的海山龙竟然骂了她,还在外人面前。
“还说不是你的种!”方春华一阵委屈,哭得稀里哗啦。
方光永这会儿倒像没事人,血浸反正保住了。
“想什么呢你?逸呈是H省人,从小在那边长大,现在燕大读书,是柳文德的学生,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啊。”老婆一哭海书记也急了。
方春华嘴一撇:“行啊你,把他简历从出生到工作都规划齐了。”
“放你的狗臭屁!”海山龙没忍住爆了粗口。
“姓海的,你是打算好不过了!”说罢哭得更伤心。
海山龙既心疼又生气,“你这蠢女人,逸呈真要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会傻到把他带来家里?”
“哼,那可说不定,灯下黑。”
“说不定?”
海山龙嗤笑一声道,终于也失去了耐心:“你知不知道逸呈是我从医院生拉硬拽请回来的!你以为人家想来咱们家?不是你屋子出事儿人早回燕大了!”
“屋子出事儿,出什么事儿?”
“自个儿家事自个儿不清楚?还问!”
“啊!”
方春华听明白了,因为那事儿搞得两口子一天到晚神经兮兮,俩人也对这方面关注过,心中总想着世上若真有脏东西自然会有克制它们的高人!
只是以他们的身份根本没法儿打听。
方春华疑惑道:“你...骗我的吧!这么年轻?”
“年轻?逸呈跟文化部钱力朝、呃里坝坝董博明称兄道弟,你以为年龄能限制一个人吗?”
董博明、钱力朝这俩名字她都有所耳闻,尤其前者,连一般家庭主妇都久仰其大名,何况方春华。
顿觉尴尬,语无伦次道:“小章...呃不,章先生...我这...你看阿姨我这...”
章逸呈扭头侧向一边。
方春华转而怒瞪亲弟,将气全撒到他的身上。
“都是你这惹事精,整日里不思劳作,五谷不分又不事生产,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你对得起谁!”
“啊...姐您...?”方光永被骂得莫名其妙。
方春华一把夺过刚被方光永抢回去的血玉,双手递上交给章逸呈。
“逸呈,这事儿阿姨做主了,玉佩你拿去,我这弟弟除了不争气还是不争气,你别跟他计较,我会好好批评他!”
“别啊姐!”
方光永快哭了,怎么一个两个全是这样,不到两句就变卦;好好地为啥要跑姐夫家来自讨没趣啊!
章逸呈拿过血玉放进口袋。
海山龙小心翼翼问道:“这样就能解决吗?”
“不好说,我先回去研究一下,问题肯定出在这玩意儿上,只是跟你们家有多大关联一时说不清。”
方光永站在一边听他们说着“黑话”越发搞不懂,想上去夺回玉佩,对上姐姐凌厉的眼神瞬间又打消了念头。
海山龙突然冒出一句:“逸呈,没什么事儿今晚不如就住这儿吧?”
方光永大写懵字挂脸上,这还是头一位被姐夫留宿的外人。
章逸呈想了想道:“行,我给同学打个电话说一声。”
同学自然是董瑞珍。
海山龙十分高兴。
“哦对,麻烦让黄秘书把我东西搬进来,在后备箱里。”
他来时带的工具箱一直在车上放着没搬下来,不了解情况就提着箱子进别人家实在太怪异。
海山龙指着小舅子:“去,帮逸呈把东西搬进来。”
方光永不情不愿地向外走去,一步三回头望着章逸呈,眼神迷茫,今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莫不是自己酒还没醒?
摸摸腰间血玉不在,心知不是做梦,那就是姐姐姐夫一齐吃错药了,只有这解释了...
小眼睛盯着血浸一脸不舍,心里琢磨着有什么法子可以令玉佩物归原主。
真要让他清楚明整日挂在身上的心头好到底个什么玩意,表情一定很精彩。
方光永搬着箱子向书房走去,黄兴跟着一道进来,打了个招呼便即离去,走前望着章逸呈眼里满是惊诧。
一个大学生而已,丫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章逸呈踱进书房,海山龙挣扎半天终于跟了上去,对他来说最好的处理方式本应是不闻不问,因猎奇心外加事关重大,终还是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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