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走廊里,传来了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就像是有一个胖子正在艰难的前行着。
肖克屏住了呼吸,迅速躲在了橱柜里。
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啪嗒~啪嗒,脚步声还在缓慢的靠近,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声音由远至近,越来越近。
“不要进门,不要进门,快点过去。”肖克咬着牙躲在一个房间的橱柜里,在心里呐喊。
“啪嗒!”脚步声却突然顿住了。
就像刹那间,被硬生生刹住了。
发出一种刺耳的摩擦地面的金属声。
过了许久。。。。。空气变得非常安静。
似乎一切又重归于一片平静,仿佛之前的声音从未出现过。又仿佛这只是一个人的幻听,一个人的幻想。
“呼~!”憋了一小会儿,实在憋不住的肖克偷偷的喘了口气。
突然木门打开了。
“吱~嘎~啪!”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啪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好像是风声吹开的吧,今晚风有些大呢。
肖克这样安慰自己,因为他悄悄透过缝隙并没有看见人。
“呯~!”木门又被重重的关上了。
就像是一股拥有巨大力量的巨人,对着这一扇木门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肖克也被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
慌忙的捂住口鼻。
脸色因为闭气有些通红。
无比的漫长的时间过去了。橱窗外似乎没有动静,脚步声的主人似乎也已经离开。
肖克小心的松开口鼻,轻缓的呼吸着。
没有一丝想要出去窥探一番的想法。
橱柜外显得更加的安静了,静的肖克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肖克减少了呼吸的次数。
又过了一段时间。橱柜外似乎空无一物,脚步的主人或许已经走了。
小腿的关节已经开始发麻,他不由的露出苦笑,只能用手小心的轻柔着。
即便是小腿发麻,
他还是一点也没有想要出去窥探的想法,决心要在橱柜里待到天亮。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夜尽天明。
“喔~喔~哦!”,一声鸡叫,
伴随着清晨的一缕晨光照射进来。
肖克伸了伸僵硬的四肢,一宿未睡的他多少有些困意。
察觉到天亮的他也有些放松。
小心的推开橱柜,打量着陌生而熟悉的空间,空空荡荡的没有别的东西。
忽然他的眼角余光掠过一抹红色。
“嘶,”肖克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极速的倒退,后背紧贴在橱柜上。
一件血红的连衣裙孤零零的挂在衣架上,随风轻轻摇摆着。
这应该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已。。
还未等肖克松一口气,不知道哪里传出怪异的声响。
“呃,隔~隔隔。。。。”就像是喉咙被扯断的老婆婆在衰豪一般。
衣架上的连衣裙消失不见,接着又忽然出现肖克的面前,模糊之中能看见连衣裙中套着一个脸色惨白女性的鬼魂一闪而逝。
紧接着是一股巨大的挤压感,挤压而来。
清晰的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力量。
像是一个三百多斤胖子的重量压在身上。
一种绝望,无助,四处够不着力之感。
很快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凝固,锁骨也也开始被挤压的慢慢的变形。
压力越来越大。。。。。
口鼻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因为缺少氧气而渐渐泛紫色的脸。
“哦~噢哦!”又一声鸡鸣,
肖克感觉身体的压力遽然一空。
“he~呼~呼!”大口的氧气吸入在肺里,肖克脸上的紫红之色如潮水般的消退。
还未来的即感到庆幸,血色的连衣裙飘至眼前,快速的旋转着。
只感觉周身的压力遽然增强,眼眶流出了涓涓血水。
“不!”在肖克不甘的嘶吼中。
就是铁锤砸核桃一样。
“碰”的一声化为了一堆碎肉,
红色的连衣裙在空中优雅的转了个圈,随后像是失去了什么力量支撑一样,从空中缓缓的飘落下来,覆盖在一堆血肉已经模糊的尸体上。
只有尸体边缘蹦飞,较为完整一只手掌,还在无意识的颤抖着。。。。。。
“咻~咻咻!”时间回溯,所有的景物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原位。
“马拉戈壁,草。”肖克满头大汗的爬了起来。
死亡时巨大的疼痛让他的脸色发白,身体因之前精神上巨大痛感微微的颤动着。
抬头一看钟摆,11:59分,钟摆的细长的分针用肉眼不可察觉的速度向着12:00分前进着。
看到钟摆肖克脸色大变,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
冲出了客厅,客厅里一只黑色的旅行包静静的躺在哪里。
这个场景肖克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不假思索肖克迅速的来到了旁边的主卧,抬起脚,用尽全力一脚踹开了木门。
这是一个女子都卧房,房间里充满了红妆艳抹之感。
来不及肖克多看,一把打开橱柜,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孤零零的挂在衣架上。
肖克的神色有些惊恐,随即确被巨大的愤怒所覆盖。
一把抓抓住连衣裙给它扯了个稀巴烂。
将红色的连衣裙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发泄心中的愤怒和害怕。
“铛铛铛。”午夜的钟声响起,十二点钟又至。
肖克听闻钟声慌忙的跑出了主卧。
被撕扯的破烂的红色连衣裙缓缓的飘起来,顷刻之间变成了血红血红的颜色。
血红的裙摆缓慢的升空,自我拼凑着,修复着。。。。。
这一整座房子里充满了诡异。
肖克拿出地下室的钥匙,钥匙是在花坛后面找到的。
而这个房子所有的地方他都找过了一次,唯独这个地下室没有打开过。
“看来这个门后面一定藏着可以让他离开这里的秘密了。”肖克这样想到。
地下室的大门被用厚实的铁链缠绕了很多很多圈,门的中间挂着一个小巧的自动所带。(就像是锁电瓶车的那种。)
这是一座纯铁铸造的大门,就像是要隐藏着很多秘密或者财宝,才会铸造这样的厚实大门。
肖克摸着厚实的大门,来不及感慨它的历史,连忙开锁,解下一圈圈的铁链子。
“”咯~嘎嘎嘎嘎嘎。”铁门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肖克使劲的拉开了铁门。
厚重的地下室大门打开了,借微弱的光亮,肖克看清楚了地下室的真面目。
“唔!!”眼前的一幕让已经死过的肖克头皮发麻,有一种扭头就跑的冲动。
肖克强忍着这股冲动,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整个地下室里面挂满了一件件红色的连衣裙。
在没有一丝风的地下室里,一件件连衣裙开始慢慢的抖动着。
不敢多看,肖克将注意力放在别处,意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终于在,一件件红色连衣裙的缝隙之间,隐约有这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好像摆放着什么东西一样,不过实在有些远,红色的连衣裙又像是刻意摆在这里遮掩着什么。
肖克本能的想后退,身后的拐角却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这声音是?肖克额头上流下一丝冷汗。
在定睛一看,一只红色的高跟鞋的影子已经出现在拐角边,在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折叠弧度。
“麻蛋的拼了。”
来不及多想,肖克决定赌一赌运气。
一头的扎进地下室里,心脏迅速的狂跳着,从一件件红色连衣裙中穿梭而过。。。。
好在这些红色连衣裙只是来回摇摆着,并没有别的出现其他的动静,任由肖克从中穿过。
对于死过了很多次的肖克来说,这个房子里有三大恐怖,血色的连衣裙,红剪刀,红色高跟鞋。
而最恐怖最痛苦的就属于红色的高跟鞋了,那种痛苦肖克一次都不想要在经历。
“啪嗒。”脚步声戛然而止,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地下室边,伴随着而来的是一具无骨的尸体。
尸体好像没有骨头似的从膝盖处反折着出现在地下室。
尸体下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牢牢的穿在了尸体的脚上,随着红色高跟鞋的停止,惯性的持续性下,尸体从后由上致下,猛的摆到了前面,腰部扭成麻花一样的尸体面孔朝天,五官分明,竟然像是肖克。
而此时的肖克已经来到了桌子边上,红色掉漆的老旧桌子摆放着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多少有些诡异,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
抱着打不了一死的的心态,打开了箱子。
啪嗒一声,箱子竟然开了。
偌大的一个箱子里摆放着五件物品,一把看不出颜色的剪刀,一只掉了根的鞋子,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和一把梳子一个镜子。
肖克用手去触摸这些物品时,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睁开双眼。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不远处坐着,视线有些模糊。。。
肖克努力揉了揉眼睛,这才渐渐恢复至清晰。
是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独自站在窗台前,不知道在眺望着什么。
慢慢的又合上了窗台,走进了卧室。
肖克看着熟悉的卧室,看着这个面容模糊的女子走到了梳妆台前,缓缓坐下,把玩着一把梳子,接着又拿出了镜子开始梳头。
突然心里一有股无名的怒火升起,恶向胆边生,肖克抄起桌上的剪刀朝着白衣女子走去。
在白衣女子一脸惊慌失措的神态下,肖克面目狰狞的一刀俩刀三刀,血液染红了白色的连衣裙,娟娟而流的血顺着脚踝灌进了高跟鞋里。
::看着渐渐染红的连衣裙,高跟鞋,以及一把插进心脏的剪刀,愣住了。
这是真的是我自己么?
肖克眼睛看向了镜子,一个和自己长的有五分相似的陌生男子脸庞出现在了镜子中。陌生的男子好像发现什么,对着镜子天真无邪的一笑。
笑容却让肖克有些毛骨悚然。
很快尸体被拖走了,肖克眼睁睁看着。。。。。
他自己如何把尸体剥了精光,优雅的把染红的连衣裙整齐的叠好,然后用一把大锤子,对着女子的关节部位一下一下的砸着。
伴随着的是尸体无意识的伸动着和肌肉反射。
肖克惊疑的发现尸体被折叠成一个圆型,女人面孔朝天,长发散落在地,双目瞪圆,似乎在质疑着他,为什么杀我。
然后肖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女人整个塞进了一个大酒罐中,在用黑色的旅行包把酒罐包裹起来。
看到这里,肖克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模糊,地下室又出现了,手里不止不觉捧着箱子里的五件物品,
地下室高高挂起来的红色的连衣裙,全都消失不见了,拐角处的高跟鞋也不见了踪影。
忽然想到了什么,肖克猛的一扇脑门。
“呼次,呼次,呼”肖克一路狂奔来到客厅,就是自己每次重生的地方。
一只黑色的旅行袋静静的躺在哪里。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旅行袋应该是自己放随身衣服和摄影器材的地方。
打开旅行袋,肖克倒吸了一口气,果然自己的旅行袋早就被调包了,里面赫然是一个大陶罐。
看着约莫半人高的陶罐横在旅行包里安静的躺着。
肖克突然明白了前因后果。
还记得在客运站的时候,和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擦肩而过,也还记得拿起旅行包的时候自己的状态并不对劲。
回想当时,自己如同石乐志一般。
肖克一拳砸向墙壁。
“麻蛋的,他被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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