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如此多的冥器之后,即便是王淼也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住,如此大批量的珍贵古董,王淼自然是吃不下,他说等到时候找到大买家,他会联系我们的。
将那么多古董交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是相当不放心的,可是胖虎却让我放心,他对王淼属于那种知根知底的,即便这些古董的价格冀值几百万,乃至上千万,但王淼这个铺子是他本人的,老话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怀着很复杂的心情,我跟着胖虎出了王淼的铺子,他非要拉着我去玩什么一条龙,我还重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想着自己经历那么一场生死,感觉不享受真是对不起自己,所以就跟着他去了,之后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节,也就不多说。
第二天一早,我们是在星级宾馆醒来的,胖虎接到了王淼的电话,电话里边说我们哥俩的运气非常好,有人看上我们的冥器,让我们洗洗涮涮就过去。
吃了早饭之后,我们本来打算先去王淼的铺子,结果他又打来电话,让我们直接去后海那边,说是因为冥器太多,买主打算在他的地方交易,让我们放心,绝对不会出现黑吃黑的事情,他以他的铺子保证。
胖虎开着车,问我:“宝子,你没有带九龙玉杯吧?”
昨天我们并没有把九龙玉杯拿出来,这种级别的国宝绝对不能轻易示人,毕竟我们的冥器已经够多了,到时候再搞个什么怀璧其罪的事情,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我说:“我没带,埋在你们家四合院那颗老枣树下面了。”
到了地方之后,我和胖虎都有点吃惊,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四合院,用胖虎的话来说,跟人家这个比,他家就是一个火柴盒,这是那种被称为做“大宅门”大型四合院,在古代只有大官和皇亲国戚才能住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看来和我们见面这个买主的身份和地位,都不是那种随便可以猜测的主,毕竟这是权利和财富的双重象征。
敲了敲那古香古色的大门,门环都是鎏金的狮子头,我一眼就看出那不是工艺品和仿制品,而是货真价实的老物件,即便上面重新鎏了金,这点眼力劲我还是有的。
片刻之后,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估计是大上几岁,他的刘海很长,遮住了半张脸,一米七三的个头,皮肤好的让女人都会羡慕,身穿着精干的服饰,虽然我从未见过那个品牌,但质地的好与坏还是不难分辨的。
胖虎咬了咬牙,在我耳边轻声说:“玛的,居然是emporioarmani,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虽然是高中毕业,但英语非常不怎么样,不过还是听懂了一点:“什么阿尼玛?”
“宝子啊,这家伙穿的是‘爱姆普里奥·阿玛尼’,阿玛尼总听过吧?”胖虎奚落我。
我点了点头,狠狠地羡慕了一把,想着等到冥器全部出手,自己也搞一身,胖虎肯定是会同意的,因为他看着人家的衣服都快流口水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年轻男人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甩了一下刘海,立马一道比我中指还长的伤疤出现,明显是利器所为,没把他的眼睛划瞎,还真是运气够好。
胖虎正了正色说:“那个,我们是十里河王淼介绍过来的。”
“哦,原来你们就是今天的客人,进吧!”年轻男人让出了位置,我和胖虎道谢就走了进去,他又马上把门关上。
在这个年轻男人的带领下,真有刘姥姥大观园的感觉,里边至少三进三出,有前院、后院、东院、西院、正院、偏院、跨院、书房院、围房院、马号等等,光是走廊的红木漆柱子,几乎比我腰都粗,说是某位王侯的府邸都不为过。
到了会客厅之后,便到了李淼正坐在左边的侧椅上,正和坐在主人位的中年男人聊天,这个中年男人保养的非常好,但仔细去看,还是会发现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初步估计至少也有小六十岁,身穿着精炼的中山装,在头顶挂着的匾额写着苍劲的四大大字——万世千秋。
“哟,两位来了啊!”王淼主动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然后对着那中年男人躬着身子,笑呵呵地说:“玄爷,东西是他们的。”
我和胖虎对视一眼,立马甜甜地叫道:“玄爷!”
玄爷呵呵一笑,看起来很是和蔼的样子,他指了指右侧旁边的椅子说:“坐吧!”
紧接着,他对王淼说:“小王,你也坐,自己人不用这么客套。”
王淼却立马接话道:“玄爷,在您这个长辈面前,我可不敢造次,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这是小的对您的尊敬。”说完,才坐了下来。
这个就很有古代范了,男主人坐正位的左边,如果有女主人则是正位的右边,左边的侧位是朋友和晚辈,右边的侧位则是待客。
等到一行人做好,玄爷也不废话,直接道:“那好,别的就不说了,开始验货。”
那些冥器由王淼掏出来,交给之前的年轻男人,大部分都是由这个家伙进行定价,偶尔会看一眼玄爷,见玄爷点头,他便继续报价。
一会儿的功夫,我听着十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的价格,那些冥器加起来,足足报了九百八十二万,听的我好像做梦一样,胖虎更是眼睛都快笑没了。
最后,玄爷开口说道:“你们也听到价格了,我知道做这一行不容易,又是小王介绍过来的,我就给你们凑个整,这些古董加起来给你们一千万!”
胖虎立马就抱着拳说:“既然玄爷这样说了,那我们兄弟两个就不还口了,谢谢玄爷!”
“你们要现金还是支票?”年轻男人转头就问我们两个,然后说:“现金的话,家里没放那么多。”
我看向胖虎,胖虎立马就说现金,那是因为这种交易见不得光,支票出现跳票的话,难不成到时候报警啊?这也是对方为什么会问的原因。
在年轻男人去取钱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客套的寒暄起来。
玄爷问我们:“两位年纪不大,却能拿出这么多冥器,想必经验非常丰富,不知道师承何人?”
胖虎立马回答:“不瞒玄爷,有家传也有自学的。”
“哦?家传怎么讲?”玄爷对于这个有那么点兴趣。
胖虎就继续说:“我家往上数三辈都是摸金校尉,我兄弟往上数三辈是搬山道人,只是家道中落,才混到今天的地步。”他的话,一半真一半假。
“你是搬山道人?”玄爷却把注意力转向了我。
我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抓了抓后脑勺说:“您别听他的,我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搬山一脉的,因为有这个东西,他才说我是搬山道人。”说着,我将雮尘珠拿了出来。
一瞬间,王淼的脸色大变,玄爷的神色也不像刚才那样,他们两个死死地盯着我脖子上的雮尘珠,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胖虎之前说的都是对的,雮尘珠的价值真是出乎所料。
当然,我之所以拿出来,就是让玄爷这个大家给长长眼,看看胖虎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如果对方知道这东西更多的信息,说不定还能找出我父亲的死因。
“这颗雮尘珠真是你的?”王淼已经坐不住了。
咳咳……
玄爷咳嗽了一声,王淼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又乖乖地坐下,前者才慈眉善目地问:“你是如何得到雮尘珠的?”
“我父亲在临死之前给我的。”我盯着玄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知道请您务必告诉我,我觉得这可能和我父亲离奇的死亡有原因。”
“如何离奇?”玄爷也盯着我问。
我感觉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便将父亲去世当日的大概清醒说了一遍,本来还打算说我爷爷的离奇失踪,却被玄爷打断了。
“你爷爷叫什么?”
我就乖乖回答:“我爷爷叫张恩。”
一听这个,玄爷都差点坐不住,又追问:“你祖籍在哪里?”
我把自己的老家一说,玄爷便问:“那你爸是不是叫张啸天。”
我愣住了:“您,您怎么知道?”
玄爷一拍桌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旋即他便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应该就是天意吧!”
我和胖虎自然一个比一个痴,王淼也是一头雾水,全部盯着玄爷看着。
我忍不住就问:“难道您认识我爷爷和我爸?”
“一切都是缘分!”玄爷站了起来,居然对着我下跪,还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王淼整个下巴已经快掉下来了。
在我和胖虎反应过来,连忙搀扶他的时候,他说:“这一跪是应该的,你是张家的小少爷啊!”
说实话,我整个人已经懵了,人家不论从什么方面看,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居然对我这么一个小古董商贩外加九流盗墓贼下跪,这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接下来,玄爷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我们才明白为什么他会向我下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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