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启星的粗心大意,导致张亮拿着装着鬼魂的喷壶灌水淋了卖鸭脖的胖哥一脸。而胖哥没有出意外,真的被鬼魂附身了。
一切的始作俑者陈启星悄悄抓过梳妆台上的剪刀,准备万一等下打起来,自己立刻就割破手指头再把那小鬼拽出来。但是他盯着胖哥半天,没有看到那个‘大头娃娃’出现。反倒是胖哥像是受到什么巨大惊吓一般,抱着头跪在了地上了。
“妈,我保证我好好听话,不要玩具了。你别再打我了!”胖哥长得孔武有力此时呜呜得哭起来,“妈,你快给我点东西吃,我快要饿死了...”
这下陈启星全明白了,那个混蛋女人王姐把自己儿子给活活虐待死了。当时自己瞎了眼,怎么帮她把儿子的鬼魂给拽出来了?这个鬼孩子压根不是依赖母亲,不想走,他这是因为恨才变成恶鬼的。陈启星有点同情这个小孩了,自己啥也不懂,还扇了人家好多个耳光...
张亮见胖哥突然发神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也不想看熟悉的街坊邻居丢人,弯腰想把胖哥给搀扶起来。那胖哥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拽住张亮的手臂声泪俱下道:“叔叔,我妈妈姓王,你去帮我找到她好不好?”
张亮心说,胖哥你老娘我是见过的,不过老太太是不是姓王这个还真不知道。但人家的要求不难做到,他就点了点头:“胖哥,你先起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前的事你就别往心里去吧。我等下就去找老太太,劝劝她老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就别像孩子一样打骂了...”
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陈启星,一缩脑袋。人家小孩说的妈妈你可认识,没准你还当过人家爸爸呢。不过他做贼心虚,没好意思说,反正这虐待儿子的黑锅老太太先给背上吧。
胖哥见张亮答应自己找他妈妈,心情稍微平静了下来,哭着哭着,眼睛一翻白眼,口吐白沫昏了过去。发廊里的人吓了一跳,陈启星也奇怪,那鬼小孩前天还疯狂的要死,怎么突然转性了?反正他想破头,也没闹明白。还以为那小鬼被自己打一顿就老实了。
发廊里的顾客们都慌了,有人上来掐人中,有人按肚子,还有提议要帮着人工呼吸的。众人围着胖哥乱做了一团。
这时有人大叫:“他只是昏迷了过去,你们都不要慌,赶快打120救护车吧。”大伙回头一看,说这话的人是那个眼镜大哥。这时候,他自己用毛巾擦干了头发,把眼镜给戴上了。
大伙都以为这人估计是个专业医护人员,有人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张亮小心的问那个眼镜大哥:“大夫,要不然您给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眼镜大哥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不是医生,所以我也不太懂。但我跟这跟医疗这行稍微有点关联,我是卖保险的...”众人都回过脸,自动屏蔽了他。
趁着别人围着胖哥的空当,陈启星偷偷摸到前面,拿过那把旧喷壶。转身到水池边,开盖子把里面的水倒掉。开玩笑等下要是有人,再被这东西喷完,鬼上身怎么办?张亮的发廊还开不开了?
水倒掉了,他还不放心,又拿水涮了又涮。陈启星凑近喷壶口,定睛往里一看,里面干干净净没有灵魂存在的迹象。难道那鬼魂只能用一次,而且已经附身到胖哥身上了?反正自己也搞不懂,他偷偷把喷壶藏在储藏室的门背后。这种作案工具,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没一会,120救护车“嘀嘀”响着就来了,闪亮美容美发门口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中国老百姓就是这样,只要有热闹看怎么都不会放过。
“哎呀,这不是胖子嘛。他咋的了啊?”
“听说迷症了,刚才在小张店里理发,突然要找妈妈。”
“找妈妈?他老娘人不是好好的吗?刚才还看见她上街买馒头呢。”
“你懂个什么!我猜啊胖子这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他那么大人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找什么妈妈...”
要不怎么说‘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老百姓三言两语就把案子给破了,陈启星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他很想冲过去,一巴掌拍那个老娘们脸上,“就你TM话多,叨逼叨叨逼叨,你想考研不成?”但他如果这样做,等于不打自招了,陈启星终究没敢冲过去。就这样任由老百姓风言风语得乱传,到后来竟然变成胖哥家前两天来了个化缘的老和尚,胖哥不仅没给人家钱反而骂人家。估计那老和尚小心眼,施法术报复胖哥...
陈启星松了口气,但是越想越不放心,他怕那‘脏’喷壶再出什么幺蛾子。他打定主意,等下就找借口去市场上买个一模一样的壶掉包,一定要‘毁尸灭迹’。
这事情闹哄哄一阵以后就安静了下来,有热心肠的人主动跑去通知胖哥的老娘,张亮一看已经有人替自己去了,他的发廊还要开业就没再关心这事。
陈启星也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给客人洗头。其实他心里装满了疑问,脑子里前所未有得开动起来。
那个小孩的鬼魂确确实实是被自己装进喷壶里了,而且两天了没有消散。这就证明了灵魂这个东西,是能被器物给储藏起来的,至少塑料制成的喷壶就可以。其次,原本暴戾的鬼魂通过静置两天后可以重新恢复清醒。因为胖哥被那鬼小孩附身后,没有发狂攻击他人。但这一切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陈启星回忆当天给王姐‘洗头’的一切,他把那个小孩鬼魂拽出来的时候,那鬼魂样子还没有变化,像是女孩子喜欢的大头玩具熊,好大的一坨。除了被陈启星‘欺负’得有些疲惫,但陈启星明白那小鬼当时只要休息一会,一定会攻击自己。所以不是鬼魂被人抽离以后就会产生变化的,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性情也不会改变。
到后来,是陈启星用剪刀划破拇指,手上沾着血才制服了那小鬼。当时那小鬼很明显得缩小了一大圈,从一个‘大头娃娃’变成了比拳头稍微大一点的状态,气势也彻底蔫了。
虽然想到了这些,陈启星还是一头的雾水。那鬼魂是如何保存了下来,又附身到了胖哥的身上了呢?
很快处理完最后一位客人,陈启星趁着空档洗刚才客人擦过的毛巾。他找来一个盆,把毛巾扔进里面,倒上热水再撒上洗衣粉。蹲在地上,陈启星看着洗衣粉慢慢溶化进了水里。他眼睛一亮,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他恍然大悟,那小孩的鬼魂就像洗衣粉溶解在水里一样,溶化在了他的血里。陈启星想起太爷爷陈德旺曾经说过,本家的大伯当年用血画符困住恶煞,那他陈启星的血应该也有这种功效。
当时陈启星的鲜血‘溶化’了鬼孩子的灵魂,把它困在喷壶里。张亮今天把喷壶拿来兑上了水,然后喷在了胖哥的脸上,所以就造成了胖哥被鬼孩子的灵魂给附身了。
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陈启星欣喜若狂,老子的血竟然还有这功效呐!下回再有人欺负老子,老子就去抓个鬼魂装进喷壶里,给他来一下。保准那混球吓一大跳。反正陈启星看胖哥被附身以后,只是胡言乱语,了不起最后口吐白沫昏迷了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启星觉得浑身舒坦,小爷今后就有防身的‘大杀器’了。看他娘的谁以后敢惹我!他又转身去看了眼,那个宝贝喷壶,也不管它刚才差点闯了大祸,‘白白胖胖’的越看越喜欢。
他边洗毛巾,边心里打着坏主意。待会就出去买个新的喷壶,把那旧壶给掉包拿走。因为他也吃不准是不是这个旧壶跟自己八字比较合,万一新壶关键时刻掉链子就不好了。然后他盘算,到哪里去找个不太凶的鬼魂,然后抓来关进壶里。以后碰到要对付自己的人,或者像是在原来单位老李这种得罪自己的小人,陈启星就请他吃一发。
整天正事不想的陈启星,琢磨这些馊点子一个顶两个。他甚至还想到,如果喷壶拿着太明显了的话,自己干脆就亲手拿着鬼魂,把东西溶进水里给别人喝。假想敌还是倒霉的老李,陈启星琢磨那老小子喜欢喝酒。如果下回碰到他,就装作请他吃饭,给他劝酒,让后给酒里下佐料...
想到这里陈启星都没注意到自己露出了邪恶的嘴脸,完全像是电视剧里面演的小人得志后的模样。再配合上小分头,还有他那张猥琐的长相,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李啊老李,你也有今天!陈启星已经宣判了此时远在东北的老李的‘死刑’,你这老小子最好别回焦作,否则让小爷碰到你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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