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去过？”杜森撇撇嘴说道：“你没看到的，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古剑耸耸肩看一眼杜森：“这句话好有道理，我看不到那些学生在上课，但那些学生确实在上课，你这说话的逻辑还真是有点儿强。”古剑揶揄着杜森道。

　　“哼，打电话吧你快。”杜森扭头看向窗外，不愿意再跟古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是啊，现在的古剑怎么能理解，杜森的猫在办公室东察西看的，又到各个办公室看和听各个老师们在议论什么，又跟着局促不安的唐校长去到门房借了李老伯的杯子，然后听着唐校长紧张的给杨老师打了个电话。

　　唐校长说：“杨老师，他们又来查那个案子了，我的意思是这样，你的身体不好，有些事情时间太长不记得了也是正常的，你可以把实际情况跟他们反映一下，你快要退休了，一定要好好养病，注意身体！局里的领导还是非常关心你的！”唐校长颇为有深意的关心完下属就拿着李老伯的杯子回了办公室。

　　猫兄也再跟着唐校长回了办公室。

　　这些古剑现在是不可能理解的，所以杜森也懒得跟他解释。

　　杜森现在想知道的是，唐校长给杨老师打那个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含义？

　　“杨老师是吧，你好，我是古剑，”古剑很顺利的打通了电话。

　　“咳咳，哦，你好，有什么事吗？”杨老师的声音显得虚弱无力。

　　“嗯，是这样，我们有些事想再跟您核实一下，您看这会儿方便吗？”古剑把电话使劲的往耳朵上压一压，怕漏听了杨老师虚弱无力的说话。

　　“我在市医院住院部的809，你们来吧。”杨老师的话没有一丝的犹豫，像是已经知道了要去找他。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古剑面带笑容的挂了电话。

　　“非常顺利！”古剑握了下拳头，有点儿兴奋。

　　“希望接下来也非常顺利！”杜森说道。

　　“这里距离市医院不太远，一会儿说话要注意什么吗？”古剑问杜森。

　　“没有，你随意问，想怎么问就怎么问，没有任何约束，顺其自然就好！”杜森摊摊手说道：“知道杨老师是什么病住的院吗？”

　　“以前听说过，好像说是精神病的一种，精神压力大，他总说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哦，就是见了鬼了是吗，呵呵。”杜森看着窗外拥挤的车流，脸上微微露出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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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医院住院部。

　　在老城区，闹中取静，环境优美，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着特别的干净漂亮。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一张床和一个长沙发，还有两个小沙发和茶几。

　　这种设施在市医院这种人满为患的医院里，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杨老师正在浇花，窗台上种着一小盆水仙。

　　“来了，你们坐，我给你们倒水。”杨老师招呼着。

　　“没事，我们自己来，”古剑四周看了一圈说道：“怎么，就您一个人吗？”

　　“哦，他们都上班呢，不耽误他们工作，就是晚上他们过来陪陪我就好了，白天都上着班，我也能照顾自己，呵呵”杨老师的笑容很朴实。

　　“我看您身体还行，是什么病啊？”杜森问道。

　　古剑看了杜森一眼没有说话，心说我这刚才告诉你是什么病了还问，古剑不明白杜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也没什么病，身体虚弱现在好多了，医生说是有什么幻视幻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生给用着药，又说让住院静养才能好的快，其实在家里住也是一样。”

　　“幻视幻听？那是什么病？”杜森接着问。

　　“就是总能听见和看见些奇怪的东西，别人都说没听到没看到。”

　　“是总能看见死去的人还是什么？”杜森盯着杨老师的眼睛问道。

　　“我也说不清，呵呵”杨老师憨憨的笑笑。

　　杜森意念闪过，猫兄悄然出现，蹲坐在窗台上的水仙花旁边，看着杨老师轻轻的“喵”的叫了一声。

　　杨老师似乎听到了，猛的转过身看着窗台上的猫兄，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古剑见杨老师神色异常，起身问道：“我要不要叫医生进来？”

　　猫兄转身一跃，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杨老师两大步到窗户跟前往下看着说道：“一只猫，一只黑色的猫，从这儿跳下去了！”

　　“什么？黑色的猫？我怎么没看到。”古剑也走到窗前往外看着：“是顺着窗外的那些空调座跑了吧。”

　　这是在八楼，现在都是中央空调，但窗外还是留着改成中央空调以前的放空调的基座，猫倒是可以在这上面跳来跳去。

　　“我好像也看到了，是个黑猫。”杜森也起身站在窗前往外看了一眼说道。

　　“你也看到了是吗？那我就不是幻觉了，”杨老师显得颇为紧张，“我以为又犯病了。”

　　“杨老师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幻觉的？”杜森看着杨老师微微发抖的手问道。

　　“嗯，我忘记了。有几年了吧。”杨老师坐到床边伸手去拿药。

　　“第一次怎么发现的？吓坏了是吧！”杜森笑着问道。

　　“这，我记不太清了，反正总是能听到些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循环着响，看着墙上到处都是些活动的东西，有人有动物，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甚至做梦，”杨老师说到这儿停住了，把药放到嘴里，喝了一口水说道：“咳咳，我都忘记了。”

　　“做的什么梦？梦到谁了，能说说吗？”杜森接着问道。

　　“这个有关系吗？跟你们要调查的案子有关系吗？”杨老师有些愣神的说道：“我不想聊私人的事情。”

　　“呵呵，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杜森笑了笑看着杨老师又说道：“是梦见小丫了是吗？”。

　　“这！这！”杨老师有些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唐校长刚刚病了，也住了院，也在这家医院抢救着。”杜森淡淡的说道。

　　“是吗？唐校长怎么了，是心脏病吗？”杨老师转过神来问道。

　　“这会儿应该没事了，唐校长刚才说，”杜森停下来看着杨老师略显复杂的神情说道：“唐校长刚才说，人不是他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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