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吹出阵阵凉风,非常寒冷。
肖宁刚要下去,娜惠拉住了他,递给了他一个便携手电,顺手帮他把衣服拉链拉到了脖底。
也许是冷的关系,娜惠的汗珠已凝结成细小冰凌,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闪着点点光亮。
肖宁看着目瞪口呆,心里砰砰狂跳,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下洞。
娜惠看到肖宁怔怔地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红晕。
看到娜惠尴尬的表情,肖宁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呵呵笑了一声后就顺着长梯爬了下去。
洞底很深,三个人爬了一会就发现洞口越来越窄,到最后每人都只能脸贴着洞壁才能通过了。
终于到了洞底,通道由垂直变成了水平,他们低着头向前爬去,发现水平的这一段由原来的石壁变成了铁质的管道。
他们带上防寒手套继续前进。走在最前面的是吴天,中间的是肖宁,娜惠则垫底。
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也许是管道内比较冷,所以都尽量不说话以减少身体散发热量。
肖宁爬了一会,感觉越来越热,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衣服唔得太紧,不透气,于是就把衣领拉链给拉了下来。后来他发现越往前进,身体越热,最后甚至在额头和下巴上都渗出了汗珠。他低下头,突然发现,手下面的铁皮开始变红,管道里的温度变的越来越高,肖宁心想不妙,这管道看样被什么东西给烧红了,如果继续待在这里,很快就会被烤熟了。
吴天也发觉了不对劲,此时,他也感觉手下的铁皮开始变热,慢慢的烫手了。
这时,走在最后面的娜惠,对着前面两人突然喊道,快,快往前爬,赶快离开这里,这个管道外面好像有火在烧。
吴天听到娜惠的喊话,随即反应过来,头也不回的向前爬去。
手下的铁皮越来越烫,他们的手都被烫出了水泡。肖宁忍着烫伤的疼痛,咬牙切齿说,完了,看来我们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这八山乌可真不是东西,这么危险的行动就让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来玩命,我这次死的可真不值啊。
娜惠听到肖宁在说八山乌,心里气的够呛,连忙开口:小子,这跟八山乌有一毛钱关系,今天,有我在,你们谁都不会死在这里,不想变成铁板烧就闭嘴快点往前爬。
要是我活着出去,我再也不吃铁板鱿鱼了,想想真替那鱿鱼叫冤,被放在烧红的铁板上,滋味可真不好受。肖宁咧着嘴说。
好了,都,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斗嘴说,说这些,前面不知道还有多长,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吴天被烫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娜惠,温,温顾发明的衣服除了加温,保温的功能,还有没有降温的功能啊?
娜惠想了一下说:“不知道,他没有对我说过,哦,对了,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们可以用这个。“说着,她从背包里拿出三个盒子。
盒子外用锡纸包着,盒子的一面有一个双面胶,她撕开双面胶,将盒子粘在了肖宁的背上,然后对着盒子轻轻一拍,顿时,一阵寒气在盒子周围散开,形成一阵寒雾,不一会就将肖宁包住了。
我靠,这玩意可真凉快,肖宁在雾中说到。
随后,娜惠在自己身上和吴天身上各贴了一块,顿时两个人周围也都包裹了一层寒雾。
你怎么早不拿出来,肖宁说。
我也刚刚才想起来,娜惠有点无辜。
好了,吴天打断了他们,前面的路还不知道有多远,这东西不知道能撑多久,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
娜惠点点头,这个东西叫寒雾包,在现在这个环境下顶多20分钟就会失去效用。
肖宁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的管道铁皮已经发红,现在走回头路肯定是不行的,估计20分钟过后他们还会被烫死。
你带了多少寒雾包,肖宁问。
就三个,我们这次出来带的大件比较多,都放在车上了,因为空间不够,我就没有多带,可是,谁能预料会发生这种情况。娜惠悻悻的说。
刚才你们发现没有,吴天说,这个管道的构造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娜惠和肖宁一口同声。
你们可正默契,吴天看着娜惠嘿嘿一笑。
少废话,说正事,娜惠的脸红了一下。
每当我们走十几米时,总有一段管道是软的,像是用软铝皮做的,你们可能没有察觉,但是我练过瑜伽,对于每个支点都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当我爬过软铝皮区域时,我一下就发现那一段和别处的硬度不一样。
那有什么用呢,能帮助我们出去吗?肖宁问。
我们可以用铁剪将铝皮剪断,既然韩天冰把管道留出一段铝皮,那铝皮后面一定是空的,这样,以便他能方便的检修管道。这样说来,这段铝皮就是我们出去的必然之路。娜惠说完从口袋拿出瑞士军刀。
离我们最近的铝皮在那,娜惠问吴天。
就在身后不到5米的距离,吴天向后指了指。
娜惠急忙向后倒退,一边退,一边敲击地上的铁板。
砰,砰,这里的声音明显和别处不一样,娜惠找到铝皮的位置后说道,然后她用刀向下一扎,瑞士军刀便插进了薄薄的铝皮中,然后娜惠用力一划,铝皮顿时拉出一条口子,随即,她把军刀换成剪刀,将铝皮剪成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众人随即欢呼,终于可以活着出去了。
娜惠用手电朝剪开的洞里照了一下,发现里面又是一个竖井,竖井壁上,坑坑哇哇,正好可以踩着上面的坑洼下去。
这次,肖宁自告奋勇,要第一个下去,娜惠点点头,让他小心点。肖宁便小心翼翼的踩着壁坑爬了下去。
大约下了四五米,肖宁就到了坑底,坑底很宽敞,大约有一个网球场大小,地上有水,没过了膝盖,肖宁向上面喊了几声示意已经到底,便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地上的水看来是活水,站在水里可以感觉到水流的流动。肖宁用手电四处照射了一下,发现头顶是用水泥砌成的拱形形状,很明显这里是一个下水道。
吴天和娜惠也下到了底部,他们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决定逆着水流的方向走,以便找到韩天冰的实验室。
他们打着手电淌着水逆流而上,因为是污水,所以味道很难闻,肖宁吐了好多次,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娜惠见状便掏出口罩给肖宁带上,这才让他有所缓解。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堵砖墙,看来下水道已经到头了,他们抬起头,看见墙上有一排铁梯,一直延伸到顶部的一个排水口上。
吴天爬上铁梯,将排水口上的铁盖推开,然后他们一一爬了上去。
上面是一个巨大的仓库,仓库里没点灯,黑漆漆的,吴天用手电四周照了一圈,发现仓库里堆的都是一些生活物资和实验器材,仓库的正中间停着一辆卡车,卡车的车厢门没有关,驾驶室里也没有人。
现在怎么办?肖宁问。
我们得进入实验室和韩天冰的办公室,这样才能摸清他在做什么实验。娜惠回答。
那我们怎么走出仓库呢?肖宁用手电扫了一下紧闭的卷帘大门。
那不是有俩车吗?娜惠向车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们开车撞门?吴天插了一句。
不是,我们躲进后车厢,让他们带我们出去,娜惠说着绕道了车后,用手电照了照车厢里面。
车厢里的货物,娜惠说,大多是生活必须品,那么这俩车一定是开往实验室员工生活区的,如果我们到了生活区,就可以假扮员工,跟踪韩天冰了。
现在,我们首先得把工作服换上,然后在车厢里藏起来。
吴天在仓库里找到几件员工服,让肖宁和娜惠换上,然后各自在车厢里藏好,静静地等着司机来将车开走。
一连等了好几个小时,腿都等酸了,还是没有人来开车,吴天耐不住性子,走出车厢,点燃了一根烟,这时,只听门外哐当一声,卷帘门卷起,仓库的门缓缓的打开了。
吴天离车厢有点距离,为了避免让司机闻到烟味而产生怀疑,他特意在离车厢较远的距离抽烟,这时再跑回车厢为时已晚,而且如果在车厢口被司机发现,也会暴露肖宁和娜惠的行踪。
大门越开越大,外面很嘈杂,看样子应该有不少工人要上工,娜惠在车厢里看着吴天急的不知所措,心里直骂他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时大门已经完全打开,娜惠闭上双眼,不敢看车厢外面的情景,他们会怎么处置吴天呢?严刑拷打吗,还是直接将他杀害掩埋。
工人将货物装上卡车,哐当一声将车厢门关上。司机启动卡车开出仓库,平稳的行驶在山中的路上,它并没有开往工人的生活区,而是开向了一个实验场地。
搬完货物,工人都走出仓库,大卷帘门又慢慢闭合,在这帮工人当中,有一个肌肉发达,二十七八的小伙,他穿着工人服装,盯着远去的卡车,脸上掠过一丝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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