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蜘蛛直接直直的就朝着我扑了过来,八只小眼睛当中带着满满当当的怨毒之色,同时两条巨大的獠牙向前已然夹到我的发丝,师姐在旁边一声的尖叫,顿时又晕了过去。
但是我却没有像师姐想的那样被这只蜘蛛吞入腹中。
一道桃色的光泽,在我的周身像是一层保护罩一般迅速的席卷,而后剧烈的反弹也从那桃色的保护罩旁发出,只听一声惨叫,那蜘蛛竟然被硬生生的弹了出去,巨大的身躯直直的摔倒了距离我几乎十来米之外的地方。
“伊呀~”
娇媚的声音如同戏子悦耳的歌声,从我的嘴中发出,一道桃红色的火焰,在半空中缓缓浮现,同时随着这桃色的火焰出现,在那蜘蛛的八只小眼睛当中出现了一抹惧色。
它终于是知道了自己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存在,但是却已经晚了。
桃红色的火焰如同黑暗当中及其渺小的豆苗火焰一般,仿佛一阵风就能吹灭,但是再落到那只巨大蜘蛛身上的时候,那巨大的蜘蛛竟如同一张易燃的纸张一般,在这桃红色的火焰当中,迅速消亡,临死之际不甘的发出刺耳的叫声。
而实际的我......
一片纯黑的世界,漆黑而又找不到一丝的光泽,直到:一抹纯白的光芒从这黑暗当中猛然出现,这白色的光芒是如此的圣洁,在那光芒的中间,站着一个白衣白袍的女子,侧脸映照着熹微的白光,充斥着一刹那的圣洁。
我迷茫,我恐惧,但在这时,这个女子在空中竟然飞了过来,将我揽到了她的怀中,时间在此刻,像是得到了永生!
......
再次醒来,只感觉大脑里边如同一团的浆糊,一睁眼便看到了师姐那张洁白的脸蛋,垂下来的发丝甚至扫到了我的脸庞,有种痒丝丝的感觉。
“你醒了?”
我挠了挠头,而后喘了口气点了点头算是应答,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从那个巨大蜘蛛朝我扑过来的那一刹那,全部都记不起来了。
“那个蜘蛛呢?”
被师姐扶起来之后,我看了看四周,没发现那个巨大的人面蜘蛛,便问师姐道。
“恩,我也不知道,总之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了,应该都已经跑了吧!”师姐道。
“恩,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好,对了,黑贝呢?”我这时想起来昨天最先被拖到丛林当中的大黑狗,心里顿时凉半截,万一大黑狗被那大蜘蛛吃了,我要是敢抱着个狗尸回去,师父不把我皮揭了。
“汪!”
似乎像是响应我一样,这一声狗叫顿时打消了我的疑虑,一个硕大的狗头从那灌木丛当中探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儿不知道从哪来的肉骨头,叼到这里之后津津有味的享用了起来。
“这死狗!”
一看见黑贝没事,我心放下之余,也忍不住的笑骂了一句,一旁的师姐道:
“早在你醒过来之前,我就在那草丛后边找到黑贝了,他被那蜘蛛的蛛网困得严严实实的,那蛛网的韧性很高,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蜘蛛,说实话,贝爷估计都没见过。”
“贝爷?贝爷是什么?”我这人孤陋寡闻,自然不懂师姐说的这个梗,问道。
可能是觉得和我解释起来费劲,师姐就说是她的一个朋友,我应了声就没再问下去,此时我们的位置还在昨晚的那个地方,距离崖边还算是很近。
“那蜘蛛搞不好都已经成了精,那么大的玩意儿,别说见过,我听说都没听说过,偏巧还让咱们遇上了,你说邪门不邪门。”我道。
“管他呢?既然都已经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吧,至少我们这次来一趟这里也不是一无所获呀,一边说着,师姐背对着我伸了伸懒腰,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穿着一串十分漂亮的蓝色水晶,在清晨阳光的折射下,绚丽至极。”
“这是?”
听到我对她手腕上的那串东西生疑,师姐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笑嘻嘻的挥舞着她手上的那串蓝水晶道:“师弟你都得到了一个那么厉害的阵法,师姐怎么能一点好处都不拿嘛,在那山洞里这漂亮的蓝水晶那么多师姐就捡了几个,还穿了一条小手链,你看漂不漂亮嘛。”
一边说着,师姐还像是邀功一样将手上的小手链伸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串手链绳子使用一根黑色的线穿成的,上边传了有五颗大小差不多的圆型蓝水晶,看样子是师姐精心打磨过的,确实很漂亮。
看着师姐和个在别人面前邀功想要得到奖赏的小女孩一样的神情,我不自觉的笑了声,而后道:“挺漂亮的!”
师姐冲着我吐了下舌头,道:“那当然,还用你来说。”
一边说着,师姐双手习惯性的在背后背了过去,而后在前边一蹦一跳的唤了声黑贝,那大黑狗就跟在师姐的后边走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深山的腹地地段,山里的空气总是带着些清爽,师姐在出来之前就带着指南针,所以我们并不害怕迷路,一路沿着来的时候的方向往回走。
茂密的丛林,一簇一簇参天的巨树,在山里我们行走了到今天,算算日子已经是第五天的时间,这五天过的是茹毛饮血的日子,吃的是压缩饼干,住的是简易帐篷,还不时的会有一些怪物来骚扰。
我最近总是在想一件事情,同时也是我所不明白的事,在我梦中总会频频出现一个女子,妩媚如妖狐,并且总会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出现,我还记得昨夜施展斗母玄灵秘咒的时候的场景。
师父告诉我,斗母玄灵秘咒施展之后,是可以请祖师爷上身的,某些大成之人甚至能够请动诸天神佛,这是很强的一种道术,但就我自己而言,可能就连尊土地爷都不见得能请来,昨晚也是破罐子破摔一试,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似乎像是成功了。
在我昏迷之前,我能清晰的知晓,那个大蜘蛛绝对的朝着我整个的扑了过来,但再次醒来却丝毫不见那个蜘蛛的踪影,这种事似乎除了我请来了那尊神把那蜘蛛灭了之外,还真的没有别的什么解释。
而师父告诉我,一旦将神请来,心神当中所见之人则是请来的那尊神。
而我昨夜在梦中所见,依旧是哪个女子,哪个女子在我看来一直是最神秘的人物,只在我的梦中出现过,甚至就连她的正脸都未曾看过,唯有知晓她的名姓。
温婉儿!
如果昨夜真的是这个女子搭救的我的话,那么她究竟是何人?是神仙还是妖怪呢?这些都让现在的我不得而知!
“算了,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是哪个神仙的千金看上我了也说不定呢。”我大咧咧的安慰自己一句。
在这山里,人烟是十分稀少的,整个大山你能看见的除却满目的绿色,剩下的就是各种野兽,像我们现在所在的大山腹地的位置,就是一些普通的猎人也很少涉足此地,毕竟太过危险,大山的腹地随时可能有及其凶猛的野兽出没,而且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还有许多关于山里边种种的传说。
这种事情,总之是说不清的,这些事情也都是从一些上了年纪整日坐在村头的老头老太婆嘴中的家常便饭,但是实质上,大山的深处,究竟蛰伏着什么,或许真的不会有人知道,毕竟就我和师姐昨夜的那一晚上的经历,只怕是就够一辈子来难以忘记。
回程的路十分快,也可能是害怕会再次遇到那种巨大的蜘蛛之类的东西,我们在日落西山之前,已经算的上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在这里站着,甚至可以望到师父的那个山头,此时距离山的腹地也远了许多。
因为快天黑了,所以我和师姐没有再继续赶路,一来夜晚赶路十分的危险,因为这个大山里边本来就黑,走夜路说不准会碰上什么事情。
而来人的精神也不支,这几天天天吃的都是山里的野果或者压缩饼干,那种东西对于体力来说补充不是很大,我们早早的便找了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扎下了帐篷。
同时还找了点干柴,晚上的话在山里睡觉还是不安全的,所以我和师姐都是轮流守夜的,一般来说我守的时间也比较长,毕竟我是个男的,这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们在山里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找了点石头,将找到的那些柴伙围在一起,用那些石头也是为了防止火苗点到旁边的枯叶,从而引发山火,毕竟像我们这的深山老林要是敢引起了山火,那可就出大事了,整不好那都是要坐牢的。
所以对于生活这些我和师姐显得格外谨慎,今天晚上的话,按理来说依旧是我先守夜,守到后半夜的时间师姐再来守夜,我们将火点燃之后,帐篷也已经扎好了,我让师姐先去睡觉,我在这里守前半夜。
“不了,看今天晚上这个时间,应该明天就能回师父那里了,今晚算得上是师姐我和师弟你最后一夜了,还睡什么觉,说说话呗。”师姐抱着膝盖坐在了我的旁边,笑眯眯的说道,
燃烧的火光映着师姐白嫩的脸庞,让师姐那张脸更是充满了一种异样的诱惑力,红润的嘴唇在火光的映照下让人有些如痴如醉,
师姐见我发呆的盯着他看,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回过神来,顿时也有些尴尬,她可是我的师姐,我乱想些什么东西。
我一边强烈的谴责自己的内心,而后扯开了话题,试图转移点尴尬。
“师姐,你从小就和师父他老人家在一起吗?”
“恩,是啊,实质上相较于我的父亲来说,我甚至有时感觉师父他更像我的父亲,虽然严厉不苟言笑,但是却有着一颗慈父般的内心。”
听师姐这样说,我也有些动了感情,道:“是啊,师父确实挺好的。”
“其实师姐以前对这些什么都不懂,只记得小时候就被别人叫扫把星,只有师父他正常的对待我,现在长大了,别人却叫我狐狸精。”师姐说道这里时,话语有些苦涩,而后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声。
我一时默然,原以为师姐应该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小公主类型的女孩,但是却没想到原来师姐过的也并不快乐。
“师弟,我说这些你不会笑我吧?”师姐道。
我摇了摇头,师姐笑了笑,而后拍了下我的肩膀道:“说说你吧,师弟。”
我?我有什么可说的呢?没有家庭,没有生活,就像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被生活的重担压得直不起腰来。
想到这里我苦涩的笑了笑,道:“没什么可说的,其实我还是挺羡慕你们的,至少你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我就连家都没了,一个人,就连家都失去了,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没有家嘛?”师姐听了我的话,同情的问道。
“算是没有吧!”我自嘲的一笑,又想到自己已经入狱的父亲,还有半痴半傻的母亲。
“我理解那种痛苦的感觉,把这里当作家吧,师弟,以后你要不嫌弃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包括师父,你的师兄,还有我。”一边说着,师姐甜甜的一笑,手指捏了捏我的脸。
我的内心泛上了一股暖流。
这时......
几声轻微的铃铛声在我们所在的这片地方若有若无的扩散开来,这几声铃铛声有一种莫名的空灵感,让人听了之后有种莫名的那种感觉,同时也吸引了我和师姐的注意力,就在我和师姐疑惑这声音的来源时,四个穿着怪异的“人”抬着一个大红的轿子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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