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预感与直觉,我觉得这怕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通过师父脸上难看的神情也能够推测出来。
随后师父又瞪了我一眼,而后皱了皱眉头,扇了我后脑勺一巴掌道:“跟我过来!”
跟着师父出了这个窑洞之后,师父这时吩咐让王大胆将我提过来的两只鸡拿过来,同时师父也带着我进了另一个窑洞,从那里拿了一身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的道袍,我师父是一个秃顶的中年人,身形略有些瘦长。
他将道袍穿上去之后,还真有几分那种得道高僧的模样,这个窑洞相比较前两个窑洞,和那个供奉祖先牌位的窑洞差不多整齐,里边摆放着许许多多我叫不上名字来的东西,当然还有许多的糯米,墨斗,还有桃木剑许许多多曾经只在电影当中见过的家伙。
师父很娴熟的将一把桃木剑抄在手中,而后胸口又挂了一块儿八卦镜,便迈开步子朝着外边走去,见我还在原地发愣,皱了皱眉头道:“你跟我出来!”
我听了之后忙跟着师父跑了出去,出去之后,师兄已经将那两只鸡拉了出来,其中一只自然是已经被我的师父杀死了,另一只还活着。
师父凝神看着那两只鸡,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米,随意的撒在了一旁的空地上,那只活鸡唧唧的叫着,昂着他的鸡冠子,跑去啄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米粒,原地只生下了那只死鸡。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轩!”
这时的师父猛然间从嘴中念出这几句咒语来,而后手中的桃木剑冲这四下里肆意的挥舞了一番,最后剑尖指着那只死鸡停了下来。
而后只听师父嘴中沉哼一声:“起!”
那只死鸡这时竟然从里到外剧烈的燃烧了起来,空气当中散发出一股烧焦的肉味,同时还有一些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不知道师父这是要干什么,但是这时看师父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我也不敢去搅扰他,这时我的师父冲着一旁的王大胆道:“大胆,去里屋拿个碗出来,要快点。”
一边说着,却是看也不看那王大胆,王大胆听了师父的话之后,如同接到了圣旨一般,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迅速的跑到了里屋拿了一个碗出来,递给了师父。
师父接过王大胆手中的碗之后,另一只拿着桃木剑的手又是在半空中凌厉的挥舞了几下之后,空中喊了一声“起!”之后。
那只燃烧的鸡在这时化为了一道流光直接进入了师父手中的那个大碗里,只见这时碗中竟是热气腾腾的一大碗鸡汤,上边还冒着白色的热气。
“一口气吃完他,不要问为什么,等你吃完了之后来找我,到时候我自会给你一个解释。”一边说着,刘师傅径直回到了刚才放置法宝衣服的地方。
在这种情形下我也不敢多问,再加上这怎么说也是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啊,上边还漂浮着不少的油水,虽然没有盐醋辣子,做法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但是我还是吃的不亦说乎,吃的是满头大汗。
全部吃完之后,甚至连一口汤水也不曾剩下,感觉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舒坦,满足的打了个饱隔,而后又用手掌随意的抹了一把嘴巴,就端着空碗去了师父他老人家刚才去的地方。
到了之后,师父已经换上了一身简装,是一身的平常衣裳,正坐在地上打着坐,见我来了之后,抬了抬眼皮之后道:“你先把碗放下,坐到我的对面。”
“哦!”
我听了之后忙将空碗放到了一个并不怎么碍事的地方去,而后急忙坐到了师父的面前,等着他说话。
“张长辉,你以后要换个名字,换这个名字至关重要,就如同没一个寺庙里边的僧人都会有他的法号一般,你也是一样,而且以后无论是对谁,再熟悉的人都要告诉他你的这个名字,以往的名字再也不能算数。”
“哦,行,行,”我忙点头道。
师父在我的对面点了点头,而后道:“学着和我一样的坐姿,以后你自己要习惯入定,我们修道之人,入定是最为基础的,也是最为根本的一个根基,没有入定,就没有道!”
我听了之后,便学着师父的样子,将双腿相互的盘起来,而后将双手平放在了膝盖上。
“你既入了我刘家赶尸一门,日后就一定要遵守门规,算上大胆,你算是刘家的第八十四代传人,日后你的名字就叫张匡!”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正如我平放在膝上的两个手掌,又何尝不是两方世界。”在我对面的刘全德师父悠悠道,这感觉十足的让我感到我好像已经剃度进入了佛门,现在正在听方丈大师讲经。
“师父,我其实找你来,是因为最近我遇上了许多奇怪的事情。”
“是鬼吧!”对面的刘全德淡淡道。
“是不是还有最近总是感到不能在太阳底下站着,而且走路轻飘飘的?家中遇上了许多无法解释的事情。”
“恩!”我一听师父几乎将自己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顿时心目当中对于师父的神格又加了不少分,忙点头道。
“哼,自古都不乏这种事情,”师父看了我一眼而后对我道:“张匡,你转过来。”
听了师父话之后,我忙将甚至转了过来,刚刚转过去,师父一把将我的衣服扒了下来,让猝不及防的我差点蹦了起来,但是师父的一句“别动”让我忍住了这种冲动。
“啧啧啧,果然不错,可是究竟是何种人呢?这种东西我记着百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一边说着,师父手还捏着我的背部,当然不是仅仅捏着一块儿,而是四面八方的捏着,好像捶背一样。
“师父,你在干嘛?”我有点忍不住,问道。
“别说话!”这时师父看上去极为的认真,直接出言呵斥住了我的问话,而后只见他从身后抓了一把糯米,而后将放置在一旁的桃木剑抓在手中,空中念念有词,将糯米朝着我的背部一扔之后,手中桃木剑上下挥舞,直接朝着我的后背心猛刺而去。
顿时一股极其痛苦的感觉从心头腾升而起,感觉体内好像有着一块儿的万年寒铁在不断的抖动,而和这极寒所对立的,则是一股及其燥热的感觉,那种难受如同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一般,就好像刚将你从油锅当中捞出来之后又扔到了冬天冷到刺骨的喝水里边一般,浑身简直如同万蚁噬骨。
我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已经记不清吐了多少口的血,昏沉的意识当中只听见师父那几声严厉的声音不断传来:“别动,坚持住,张匡!”
这种感觉维持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我而言,像是一辈子都过去了一般,那种慢长不到终点的痛苦头一次让我感到死也是一种解脱,昏沉的意识当中只听见师父的一声:“行了!”我便直接昏死了过去,在没有一点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才醒了过来,外边散发过来的白光让我知道天都已经大亮了,我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这时同一张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之意,瞬间都有了打两拳蹦两下的想法,这种感觉说实话好久都没有过了。
师父这时已经不在这里了,所以我走了出去,打算看看师父在干什么,顺便问问他昨晚那是怎么回事,出去之后便发现师父此时正在喂那只大公鸡,他手上还端着一个破瓦片,瓦片里边密密麻麻的都是恶心的长条虫子,那公鸡正吃得嗨。
“师父!”我忙走了过去,叫了一声他道。
师父抬头看了看我,只是随意的一瞥,变转了过去,没有过多的搭理我,继续在哪里喂鸡。
我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想找点话和师父套套近乎,便蹲在了师父的旁边,而后嘿嘿的笑着说道:“师父,这个鸡吃的大虫子哪找来的,看上去挺肥大的啊!”
师父听完我说的话,倒是禁不住的笑了一声,而后道:“当然肥大,吃的是人的营养,可是有人养着这堆东西的。”
“养这堆东西?”我看着那一大坨白花花的肥虫子,实在是恶心的够呛,谁会养这堆东西。
“可不就是你小子身上的,还哪来的,你养了这堆东西那么长时间自己都不知道?”师父看上去心情不错,一向紧绷绷的脸也在这时泛上了一点的笑意。
“我的?师父你老人家可别开玩笑,我胆子小,别吓我。”我忙道。
“谁吓你了,昨晚我帮你从体内逼出来的就是这堆东西,哗啦啦的流了一大摊子在地上,和浓水一样,要知道,昨晚刚被我逼出来的时候,可不止这么点,就这只大公鸡吃到现在还有这么多,你想想吧!”说完我师父也不再理我,继续的喂着鸡。
听完之后,我的肚子里这时却翻江倒海了起来,头皮都有些发麻,忙抓着师父他老人家的衣服问道:“师父,我身上还有这鬼东西没?”
师父笑了笑,看着我道:“应该是没了吧,不好说,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两只大的在里边蛰伏着呢。”
我:“啊!”
“行了,别跟我在这贫了,你师兄大胆一大早上就上山砍柴伙去了,现在算算时间也快改回来了,你赶紧去帮他去,今天是第一天,所以师父也不说啥,以后你就要和你师兄住在一起,门里的规矩你师兄都会教你,你多多听他的。”
“哦,行!”我听了之后应了声,而后又问道:“师父,那现在几点了?”
“四点多吧,快去吧,晚上六点多左右吃完饭咱们还要干活呢。”
“行!”我点了点头,便朝着师父指着的山路上山去了,现在身体完全不惧怕阳光晒在上边,也再也没有原本的那些难受的感觉,我也算是知道了估计那些虫子应该就是导致我身体这几日发生状况的主要原因。
但是那些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是怎么进入到我的身体里边?这些我还没有问,心里只想着等下大不了再去找找师父便是。
一路向着,顺着山路已经走出去好远,这的山,四周都是一些荆棘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草,只有那摩一条被千万人踩踏而成的土路通向山上,所以倒也好辨认,不用担心迷路。
不多时,先看见了一条大黑狗,我能认出来正是师父家的那条大狼狗,那大狼狗见到我之后两只狗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大张着狗嘴吭哧吭哧的看了我几眼,而后又在我身边围了一圈,闻了几遍。
碍于这狗几乎有一半的我大,我没什么胆量敢踹开这死狗,只能是希望师兄能赶快解救我,不然一会儿这狗狗性大发,直接把我扑到了,那时候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凉凉~!
那狗闻了几下之后,又啃嗤的一声在我身边打了个响鼻,竟然没有咬我,也没有叫,我估计这应该与师父昨晚的作法有关,那些邪门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果然是道家的狗,看来还是一只得道老狗,作风做派都与别的狗不一样,那狗闻完之后,摇了摇尾巴便离开了我,这时我才看到在不远处一个黑影背着一捆的柴伙正往我这边赶来。
那应该就是师兄,我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师兄的方向跑去,途中因为步子过急还被自己绊了个狗吃屎,十分好笑。
我到了师兄近前之后,师兄和善的对我笑了笑,漏出了一口的大黄牙,而后道:“师弟你来干什么?”
“师父叫我来帮你。”我一边说着,就要从师兄的背上接过那一大捆的柴伙但被师兄他拒绝了,道:
“这么一点柴伙不碍事,我们一起走就是了。”
我本想帮师兄的,但是却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背上了柴伙,我跟着他一起走着,身边的那条大狗倒是很兴奋,一路上在花花草草里边不断的穿行,一会儿从这里冒出一个狗头来,一会儿那里冒出一条狗尾巴来,十分的好笑。
师兄看着那条狗对我说:“这条狗是师父很早以前养的,听师父说陪他的时间很长,你我之间和他的感情说不定还不如他呢,他的名字就叫做黑贝,也是师父起的。”师兄笑着对我道。
我这个师兄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他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甘肃话道。
“对了,师弟,师父他给你取名字了吗?”师兄这时想起来道。
“哦,起了,张匡!”我挠着脑袋道。
“张匡,张狂,张狂,哈哈哈,师父他老人家就爱取这些名字,就像我的名字原本也不叫这个,却被师父改成了王大胆。”
“师兄你以前也是和我一样吗?”我道。
“入门那个人不是一样的,在我来的时候咱们还有个师姐呢,可是后来好像是听说家人出了问题还是别的什么事,走了,就在没回来过。”
“师姐?”我看着师兄的模样,想着师姐不会也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妈级别的人物吧!
师兄见我一直瞅着他,大概明白了我在想什么,便道:“你小子别看着我,你师姐可不是你想的长得大婶那样的,那家伙这的老鼻子漂亮了,你要见了就知道了,长腿细腰的活脱脱一条美人蛇,说实话刚来的时候我看她都吞咽过口水呢,真不知道那种人为什么要来咱们这。”
我听了师兄的话之后,对这个师姐倒是有了几分的好奇,而后又对着师兄道:“师兄,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没?”
师兄转过来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会没有,当然有,要不然我们吃饱了撑的来到这里?只不过很少有人相信罢了。”
“哦!”我听了之后应了一声,就在我们俩在路上说话的这个档口,忽然那在一旁的草丛里正玩得开心的黑贝猛地大叫了起来,并且是对着一处方向十分凶狠的叫着,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草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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