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好厉害的样子。”
“哇塞，演技爆炸，怎么做到的，眼神这种东西，居然能够模仿的这么像！”
“我觉得，养鬼肯定是某艺术学校毕业的，不然哪里找到的这些演技爆表的群演呀！”
“我也有这种感觉，看到那女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浑身一抖，立马刷了一个礼物！”
“我也刷了一个礼物，我觉得我可以推荐我朋友看看，让他看看什么叫做良心演员。”
“一群傻子，人家明明是用了法术。”
“喷子又来了，赶出去！”
“+1”
“……”
……
看着直播间内吵吵嚷嚷地众人，王茜婷开怀一笑。
当初第一次和朴真人打配合的一幕她还记忆犹新，那时候房间是狭窄的，光线是昏暗的，直播间内的人数没有这么多。眼瞅着，就要突破十万在线观看人数了。多几次路播，说不定真的可以在过年前和公司签下长约。
本我感觉到了王茜婷身上散发出一种名为“开心”的情绪，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对着边牧说道：“你说，人类的情绪怎么就这么奇怪，刚刚明明没有发生什么，房东就开心了？”
对于这种关于“人为什么会开心的问题”，问狗，肯定没有什么答案。不过，本我立马从边牧的身上，也感觉到了“开心”的情绪波动，它似乎想舔他。
“真的……好奇怪！”
尤龙不经意地扫过了本我的方向，嘴角勾起了“奸计得逞”的模样：还是主人说得对，和人接触多了，三弟的情绪，就会与人更加接近。这叫什么……塑造来着？
王茜婷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不由摇了摇头：“直播才不到半个小时，如果现在下播的话，明天肯定有人会吐槽我们又播放了短小无力且无头无脑的视频，我决定，给大家唱唱歌，有要点歌的吗？”
尤龙看着又热闹起来的直播间，飘身离开了镜头。
现在可是房东姐姐的专场，作为一名灵鬼，他就不抢戏份了。
——
——
离开井晶家，朴真人混入了都兰城的夜色之中。
现在已经快过年了，外出打工不图过年那几天涨个几倍工资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回家。新闻上又开始了一年一度分析“春运”专栏，各个领域、各个岗位，也在关注这一幕人口大迁徙。
当然，这一切与此刻的朴真人并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他拢了拢有一些漏风的领口，抱怨道：“人少了，空气都变得冷了起来。”
“还是人少点好，人多了，我呆着难受！”
这话当然是紫阳说的。还没有完全转型成“人”的灵鬼，对人身上散发出的阳气，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排斥的，虽然不至于造成伤害，但也会让其有一些不自在。
朴真人一把将紫阳抱在怀里揉搓：“你这个家伙，顺着我的话说会死呀！”
紫阳的身子与脸在朴真人的手中如同果冻一般肆意变形，他的声音有一些含混地从朴真人怀中发出：“真人，我说的是实话呀！我也有言.论自由！你可不能够剥夺！”
“真的，你以为你逛了几天的网，你就可以和我互怼了？”
“……”
朴真人与紫阳的对话，在与朴真人擦身而过的人看来，就只是他一个人在讲话，并且在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不过大家并没有露出差异的模样，反而是一种见怪不怪的神态。自从有了无线耳机这玩意儿之后，人对着“虚空”讲话，也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过路的路人哪里会看看朴真人到底有没有戴耳机？哪怕是看了，也只能看到一边，若是某人看到朴真人的左耳没有带耳机，那他肯定会觉得耳机是在右耳。
而且，这年头，谁会这么闲的去怀疑一名长得清秀少年是不是疯子？
……
“这位先生，我能够向您借点钱吗？我回家的车费不够了，就差十块钱，能麻烦您行行好吗？”
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朴真人顿时熄了和紫阳继续玩闹的心思，上下打量起面前的妇人。饱经沧桑的脸颊、黄儿浑浊的眼眸、有一些褴褛的衣衫，这都让人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番同情。
人吶，总是会心疼弱者，这是每个人人性上的通病，这也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之一。
朴真人的手往兜里摸了摸，没有钱，这就尴尬了。
朴真人摇了摇头，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没带钱。”
那名看上去有些憔悴的妇人声音略有焦急：“就十块钱就好了，真的，真的要的不多！”
朴真人皱了皱眉头，心底有点不爽：“我都说了我没带钱，怎么还不依不挠了呢！”
“阿姨，我真的没带钱。”朴真人决定耐着性子解释一下。
“那你把衣兜翻一下给我看，你们小年轻出门怎么可能不带钱的！”
嘿！还得寸进尺了？
不待朴真人吩咐，紫阳就在妇人的脑海中构筑起了幻境，让其意识暂时性地陷入了失控的状态。
紫阳开口问道：“你是真缺钱吗？”
妇人陈恳地回应：“对呀，我真的缺钱，我很缺。”
“啊！”紫阳扭头看向朴真人，“真人，好像不是骗子。”
“问话不是这么问的。”朴真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一些无语道，“你瞧我怎么问。”
朴真人直视着妇人的眼睛，问道：“你是真缺钱买票回家么？”
妇人的讥讽地扯起了嘴角：“哪能呀！我就是看你们这些小年轻好骗，要是有情侣在的话，去找男的要，肯定有钱。”
朴真人斜睨了一番紫阳，仿佛在说：瞧瞧你！
紫阳指着妇人的鼻子低骂道：“骗子！”
朴真人拍了拍紫阳的脑袋：“你让她自己去自首吧，这年头，年轻人的钱就这么好骗么？这些上梁呀……啧啧啧！”
妇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朴真人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养鬼兄弟，什么上梁？”
徐忠瑞，这么晚了，不呆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地方，跑这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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