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
妙公子的叫喊声将陈元视线吸引过去，“刘二哥醒了？”
“嗯，但是有点怪……你自己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听妙公子这样说，陈元先走了过去，然后是郭百晴四人。
原本呆望着天花板的刘焱，在陈元过来后马上就盯着陈元，“东西在你那？”
陈元点点头，将玉牌拿到手中递给刘焱，刘焱勉强着伸出手却没有接。
“……东西原本不是这样的！”
刘焱显得有点激动，妙公子皱眉看着陈元，曹老先生饶有兴趣地看着陈元手中玉牌。
“这是……聚阴？”
“聚阴？”
刘焱睁大眼睛看着玉牌，又看向说话的曹老先生，“老先生，您认识这玉牌？”
曹老先生眯眼看看刘焱又看看陈元，他解释说：“这是茅山的一件邪物。”
“不可能！”
刘焱立即出言否定：“它一直被我们茅山供着，怎么可能是邪物？”
曹老先生笑着走上前两步，从陈元手中接过玉牌，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又将玉牌还回陈元手中。
“确实是邪物。”
陈元见曹老先生似不愿再说，忙求道：“还请曹老先生详细解释一下。”
曹老先生笑而不语，他看着刘焱似在等着什么。
妙公子心知曹老先生是在介意二哥刚才说话的语气，她只好不动声色的在刘焱后背轻拍几下，提醒刘焱说几句好话。
刘焱虽比不上妙公子聪慧，但经妙公子一提醒，他也明白过来。
“晚辈多有得罪，还请曹老先生告知晚辈这玉牌的来历。”
“那你承认聚阴是邪物了？”
曹老先生依然笑着，刘焱勉强点点头，“曹老先生这么说，那就算它是邪物吧。”
“不情不愿，罢了……我也不跟后辈计较，你听完就知道我为什么说它是邪物。”
听曹老先生所说，陈元想起在之前被刘焱咳出来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他所有所思的点点头，难道那东西就是因为聚阴才上了刘焱的身？
曹老先生看陈元点头，便笑着问道：“陈元你点头，是不是之前有发现什么？”
曹老先生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陈元，这其中还有刚刚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秦雪姐妹。
陈元看一眼秦雪，点头说：“我确实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刘焱咳了出来……”
“果然……那东西就是阴灵，平时极难生成，但在聚阴这类邪器中却极容易产生。”
听完曹老先生所说，刘焱随即便向陈元问道：“那……那阴灵呢？我想看一眼……”
陈元尴尬的笑了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阴灵在被你咳出来后就被它……吸收了。”
曹老先生闻言眼前一亮，“聚阴中的阴气是不是也被你掌心的黑色纹身吸收了？”
陈元点点头，“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
“福祸相依，福祸相依啊！”
曹老先生高兴说着，他身旁的郭百晴三人知道他是因为陈元的事高兴，具体原因却没人明白。
郭百晴看向陈元，陈元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为那是什么好事，郭百晴却以为陈元也不知道曹老先生说的是什么，转而找赵之博讨论起来。
趁着这功夫，陈元对懵懵懂懂的秦雪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卧室。
“你如果不舒服，可以去我的房间休息会儿。”
秦雪摇摇头，“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我回家好些。”
“已经十一点了？那有点晚，不如在隔壁凑合一晚？”
秦雪想了想又看向秦霜，她看秦霜没有意见，当即点头并带着秦霜去了隔壁。
客厅里，郭百晴三人仍在讨论曹老先生所说的福祸相依，刘焱痴痴望着陈元，妙公子坐在沙发上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看着刘焱这副模样，陈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曹老先生又开口说道：“你把聚阴找出来，是不是听了茅山某个传说？”
刘焱看一眼曹老先生，木讷的点点头，“现在聚阴阴气尽失，它已经没有作用了。”
“你错了，这个状态的聚阴才是它原本该有的作用……茅山那个传说不过是因为对神符术的痴迷，而生出来的妄想……神符术克一切阴气与鬼物，阴气又怎么能助人练成神符术？”
“可是……可是陈元就是因为鬼王面的助力，才能完全打破了符种的外层阻碍，接触到真正的符种，练成神符术。”
“不，他已经失去了神符术，也失了鬼王面。”
为了说服刘焱，曹老先生把陈元失去神符术和鬼王面这事说了出来。
对曹老先生来说，如果能帮到刘焱，他手中多了刘焱的人情，如果帮不了，他也没什么损失。
刘焱并不知道陈元这事，不止他不知道，妙公子也不知道。
兄妹俩看向陈元，陈元点头承认并说道：“老实说，以那种方法去练神符术，我也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少，只是刘二哥你念着神符术，我就想，让你试试也不错，万一成了呢？”
刘焱笑了一声，“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想要……算了，这事就算过去了，聚阴……”
“聚阴当然放在刘二哥手中，聚阴成灵时，刘二哥你可以把它拿到我手里，我帮你解决阴灵。”
陈元说着把聚阴递给刘焱，刘焱点头接过聚阴，特调组的人在，他有些话不好同陈元说，便想着有机会了再说。
妙公子扶着刘焱回了房间，除了躺着的潘明，客厅里还剩下陈元和特调组四人。
在理清了一连串的事情后，曹老先生没有继续留下来，他叮嘱陈元几声后和郭百晴他们离了长洲，又接着往滇北赶去。
目送四人离去，陈元右手又往后颈摸了几下，那平滑的皮肤再次提醒他，妖鬼之瞳确实已经消失。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可真不少！
陈元摇摇头，他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如曹老先生所说的那样——福祸相依。
“福祸相依？也许在他眼中你确实是这样，但对于你来说，这事只会是灭顶之灾。”
年轻仙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陈元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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