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知心被沈惠茹是非颠倒的话气得直哆嗦,破口骂道:“为了你这样的玩意儿,弄伤自己的孙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亲家母……”
孔知心斜视着方美玉,讥讽道:“你女儿都这么说了,你居然还能叫我亲家母,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让你这么跟我妈说话的?”这半天之内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沈惠茹感到万分的焦燥。如今,又听到孔知心挖苦自己的母亲,沈惠茹昏了头一般地冲上去想教训孔知心,被一旁的慧莲牢牢地挡住。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你把她叫来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你……”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沈惠茹刚骂了几句,就听楼梯的转角处传来冯妈的喊声。沈惠茹赶忙迎向来者,孔知心也不甘落后,纷纷向医生提出要给自己的孩子先看。
“医生是我叫来的,有本事,你自己叫去。”沈惠茹把医生推进房间,自己堵在门口,不让孔知心踏入一步。
孔知心还欲争个上下,却听身畔的慧莲提醒道:“夫人,不要和少夫人争了。小少爷受的伤可不轻啊,还是赶紧上医院吧。”
卫霄嘴里念着经,心底不住地冷嘲。这时候才想起来要送医院,如果他真是婴儿,只怕已经疼死了。
孔知心瞅着怒目而视的沈惠茹,又看了眼怀中的卫霄,终于忍住了气转身下楼。
方美玉目送着孔知心的背影,又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女儿,不知如何是好。最终把视线停在身边的男孩身上,眸中尽是戾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的回贴和地雷,么么哒!抱住亲一个!
来自热带的鱼扔了一个地雷
蜜香普洱茶扔了一个地雷
来自热带的鱼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两位的地雷,星星眼~~
卫霄被孔知心送入市内最好的医院,让医生脱了衣裤掰开手脚,翻来覆去的检查,之后安排在单人房住下。在这段时间里,闻镶玉、闻君耀父子匆匆赶到,连闻鼎虞都拄着拐杖登上了三楼的特诊病房。
咔嚓,啪哒。
“爸,你来了?”
“爷爷。”
“嗯。”
卫霄虽然睁着眼睛,却仅能感受到一些明暗的光线。房门开启又关闭,其后不多时,一团阴影窜入卫霄的眼帘,仿佛是挡住了床边窗户外射入的阳光,眸子里的亮光猝然黯淡下来。
闻鼎虞站在床边,摸了摸病床上的卫霄,眼底布满了阴翳。半晌后,才清了清嗓子,沉声发问:“医生怎么说?”
闻镶玉抢在儿子开口前回道:“医生说,天傲看不见了。至于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失明,现在还不能肯定,要住院继续观察。”
“怎么会这样?”
闻鼎虞的问话,叫恭立于一旁的孔知心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她猛地上前两步探出身子,吹风点火道:“爸!今天幸亏我去看天傲,要不,别说眼睛,只怕他连命都没了。你不知道,我进门的时侯,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都被君耀的好媳妇喊走了。天傲的房间里倒是有个人,是方美玉,就是我那个亲家母带来的,据说是沈万才的老来子。这小孩看着才八岁,就会拿剪刀刺人了,把天傲刺了一身的血呀。”
“爸,你看,我的手都差点被他咬下一块肉。”孔知心想起自己在沈惠茹母女的逼迫下灰溜溜的离开,腹中未曾熄灭的怒火,再一次狂燃而起。孔知心握紧拳头,咬了咬唇瓣,尖声挑拨道:“爸!天傲才多大呀?她居然连一个看护都不留给他。要是有人看着,会闹出这样的事吗?今天,我是偶然过去,就看见这个样子。要是,其实每天都这样呢?”
若是楼下一个人都没有,谁给孔知心开的门?
不知道闻镶玉是否听出了其中的蹊跷,至少闻鼎虞、闻君耀都暗自有了计较。但这个问题,并不是今天这场祸事的关键。
闻鼎虞继续听着孔知心的话,深锁的眉峰拧得更紧了。他和孔知心这个儿媳相处了近三十年,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性子。她说出的话,或许会夸大其词,但绝不会无中生有。闻鼎虞轻叹了一声后,转身注视着边说边挥手壮势的孔知心,瞧她那愤恨不平的模样,摆手道:“你问过惠茹吗?为什么天傲身边没人守着?”
孔知心难得被公公问话,暗中欣喜,又急着给沈惠茹上眼药,心切地回道:“听说是朵朵病了,所以她才把人都叫走,去照顾她女儿了。.”
“原来是……”
孔知心深知公公偏心,怕他因喜欢闻君耀,连带的对沈惠茹也另眼相看,就算闹出了这样的祸事,也要为沈惠茹说情。那她今天的气岂不是白受了?这么一想,孔知心赶忙补充道:“其实,朵朵生病,沈惠茹一个不注意把人都叫走了,算不上错。可是,我上楼去找她的时侯,她竟把我挡在门外,不让我进去看朵朵,也不让医生给天傲止血。你们说,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还有!”孔知心见闻君耀动了动嘴唇,唯恐他帮着媳妇说话,刚喘了一口气,便接着道:“她说我过去的不是时侯,以后去她家,要先打电话报备,因为她是君耀娶的老婆,是那个家的女主人。所以,有权对我这个婆婆说教。”
“她真的这么说?”闻君耀眸底闪过一缕幽光。
看儿子平日没表情的脸上渐渐弥漫起怒意,孔知心暗中欢喜,嘴上却讥讽道:“怎么?我还能骗你不成?要是你不信我这个做妈的,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了!这件事我会弄明白的。”闻鼎虞不想让孙子为难,插口道。“要是惠茹真的说了这样的话,就让她回沈家住一段日子。”
“就这样?”
“你还想怎么样?让人看我们闻家的笑话吗?”闻鼎虞以锐利的眼神凝望着孔知心,低声喝叱道:“别忘了,惠茹再怎么不好,也生了朵朵。你看在孙女的份上,什么事不能退一步?”
孔知心感到自己被咬伤的右掌,瞬间又疼痛起来,胸中喧嚣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拼命乱窜肆虐着。正不知该用什么话反驳之际,眼角的余光看到病床上小小的人影翻了个身。顿时,灵机一动道:“那天傲的眼睛呢?就这么算了?”
闻鼎虞对孔知心不知进退的纠缠极是厌烦,冷眼训斥道:“你不也说这是意外吗?你要是真有心,就好好照顾天傲,别说些有的没的。”
“这怎么是意外啊?分明是沈家的孩子故意伤人!”孔知心恨极了公公的偏心,此时自己有理,哪还忍得住。嘴皮一翻,便开始数落起来。“我跟沈惠茹说方美玉带来的孩子咬了我,还刺伤天傲。你们知道她怎么回我的?她说我是个找碴儿的,是我自己刺伤了天傲,嫁祸给她的。听听,这是人话吗?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小孩在剪天傲身上的玉牌的……”
“玉牌?”闻鼎虞猝然转首看向闻君耀,神色慌张道:“你把玉牌给天傲了?君耀!”
孔知心的话,使得闻君耀微微一愣。听到闻鼎虞的呼喝,才回过神,点头应声道:“对,今天早上给他挂上的。”
“这……你……”
默立于一侧的闻镶玉,见闻鼎虞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下起疑道:“爸,那块玉牌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说着,便走到天傲的床边,探身拉下他新换的小背心。可惜,天傲短胖的头颈里除了几道被红绳勒出的印子,别无他物。
“他戴的那块玉牌呢?”未等闻镶玉发问,闻鼎虞的锋锐的视线扫向孔知心。
孔知心伸长脖子往天傲处张望,这一探之下,确实不见玉牌的踪迹,不由得苦着脸道:“我不知道啊,我没注意。我以为不过是块剪坏的玉牌,丢了就丢了好了。”
“你把玉牌丢了?”闻鼎虞握着拐杖的手有些发抖,一个踉跄之下险些跌倒,被其身后的闻君耀扶住。
孔知心盯着闻鼎虞举起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敲上她头顶的拐杖,一连退后数步。她暗自后悔不该多嘴,让沈惠茹回娘家住个一年半载的,也算出了口恶气了。何必讨价还价,弄到眼下这个地步呢?可惜,时间不能倒流,孔知心只能硬着头皮,摆了摆手道:“我没丢,这可是她们沈家欺负我们的证据,我怎么会丢呢?”
“爸,你不用问她了。”闻镶玉冲孔知心翻了个白眼,转向闻鼎虞道:“还是我说了,她才知道玉牌不见的。”闻镶玉不再追问玉牌的事,他从父亲焦急的神情里,可以猜出这块玉牌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但眼下询问,显然行不通,反而会让闻鼎虞起戒心。故而,闻镶玉准备事后再逮住闻君耀这个儿子,迫他开口。或是,不着痕迹的从沈惠茹嘴里掏出些秘密,此刻就先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麻痹住老头子。
闻鼎虞并不理会儿子的话,继续逼问道:“你把天傲带来医院的时侯,玉牌还在不在?”
孔知心低头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犹犹豫豫地回道:“好像是在的。我,我记不清了。”
“爷爷,你不用问了。回去后问问老欧,问他天傲上车的时侯有没有看见他戴的玉牌。”
喜欢邪灵生死决请大家收藏:(321553.xyz)邪灵生死决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