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看着我说道：“孩子，你过来。”

　　我站在那说道：“不我不过去，你说什么就说。”我当时说话带着苦音。

　　奶奶：“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也喜欢她，但是你知道家里还有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你还有长大成人，成一个有用的人，我需要钱来养活你啊！”

　　我喊道：“那你让我去说谎吗？让我去对一个我最喜欢的人撒谎？”

　　奶奶看着我说道：“奶奶知道这事情很为难你，但是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们就没钱供你上学了，也没钱让你，咳咳。”

　　说着奶奶拿起热水瓶，想要倒一壶热水但手却不停地抖，水撒的满桌子都是。接着当他放下那水瓶看着我说道：“奶奶不是装的，我已经干不动了，奶奶要过饭，那日子不好过。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除了要钱，我们别无它法，我需要把你养大，拜托了，奶奶求你了，答应他说几句假话，那样就可以了。

　　当时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她的脸上布满了憔悴，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在那之后我妥协了，我至今还记得那些人高兴的样子，他们带我去警局，一路上拼命的想着那些警察该问什么？让我说不知道，我当时对他们充满了反感。

　　但我更加反感的是我自己！我自己竟然要去作伪证，而且还是对我最喜欢的女孩。死我当时甚至希望我自己干脆要饭死了更好。

　　但结果却还是那样，我同意了，我又见到那些警察，那个女警察看着我说道：“你们带他来干什么？”

　　中年人向她们解释，我们是想确认下到底是不是她，他的熟人。警察非常急切的反对着因为这件事情似乎已经理清了。

　　但是我却执意要再次确认下尸体。他们领我来到一所医院，我至今还记得当我踏入医院的下层，那阴森无比的感觉。至今都难以忘却。我一步步走着，他们在后面推着我，推着我想要让我走快些，但是我的脚就是迈不开，仿佛有什么冥冥中的东西在阻止我一般。

　　在停尸房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焦糊的，腐臭味道扑面而来，那种味道是难以形容的，加之一种异样的寒冷，仿佛投身入冰湖一般，冰冷，而在那时我仿佛听到什么东西，什么声音，仿佛再喊，我回头看着他们，我以为他们也听到了。

　　但是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感觉到异常，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当时的我认为只是自己的幻听，但当我越往里走那种声音越来越大，仿佛隔着什么东西，像是隔着一堵很厚的墙壁，里面一个声音沙哑的人对着墙喊着什么？那声音很诡异。说实话我没听过那种声音，当时的我很抵触，仔细揉了揉耳朵那种耳鸣般的声音才有些缓和。

　　我至今想起来，那声音依旧有些胆寒，我就这样一步步走向那地方。在房间里十几个被蒙起来的尸体，都停放在一个简易的病床上面，不是现代的那种白色的，是一种黄颜色的简易铁床。底下是木板。有些木板已经发黑，墙壁也是淡淡的黄褐色，那些地面也有些破损，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么多人在，恐怕我绝不敢进去。

　　女警察站在那低头看着我说道：“你确定要看吗？”

　　中年人：“哎呀，孩子要看看就给他看看嘛！”

　　警察白了他一眼，对我说：“一定要说实话，好吗？”

　　我没有做声也没有回应，她抓住我的手，带领我一步步走向其中一个病床，当她掀开那层被单时我紧闭着双眼，当那警察问我的时候，她看着我问道：“是她吗？”

　　我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摇着头喊道：“不是，不是她。”

　　但她只是看着我说：“你必须把眼睛睁开，才能说。”

　　中年人：“他已经说了不是，就别为难孩子了。”

　　警察：“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他没有看到他怎么知道是不是。孩子你听着，这很重要，不要胡说。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逼你这么做的。”

　　中年人：“孩子，睁开眼睛看看吧，就看一眼。”

　　我就这样缓缓的将眼睛睁开，当我看到那尸体时整个人都尖叫了起来，我无法在抑制自己的惊恐，在我面前的那个两个人，她们的半张脸已经被砸的几乎无法辨认了，那张脸那张熟悉的脸变成了那种样子，我的心一瞬间像是碎了。当我看到那眼睛的同时，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哭声，我把头转向，根本没有勇气看着她。我知道是她，她穿着的是那条蓝色的裙子。虽然此时已经被泥土染黑，但还依旧能从花纹上辨别那是她穿过的。我哭了，当时的我哭的声音很大，在空旷停尸房里不断地回响。

　　中年人呵斥道：“别哭了，别哭了。是不是啊！”

　　身后的另一个女人抓住我的两肩喊道：“是不是啊！问你哪！”

　　我则是不停的哭，呢喃的声音中喊道：“是。”

　　警察：“你说什么？”

　　中年人；“孩子，你想清楚。是不是。说。”

　　我连忙摇头喊道：“不是不是她。不是她，让我走吧！”当我说出那句不是她的时候，我甚至无法去看她，我甚至感觉自己比杀死她的那个人更加可恶，我对我最喜欢的女孩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以至于现在的我都再也无法直视任何一个女孩子，因为我总能想起她。当时的我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中年人：“他说不是，不是她对吗？孩子我们走吧！你只要销案就可以了，给她说销案我们出去说，出去把！”

　　我就这样我走出去，当我在看到那警察时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问我：“孩子，你确定不是她吗？”

　　我点点头说道：“确定。不要再问我了。”

　　警察蹲下来说道：“你看着我孩子，我问你，你如果说不是她的话，你知道会怎么样吗？没有原告了，就没有案件了，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真正杀害她的人就永远都会逍遥法外，他不会受到追究。”

　　我看着她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不应这样。”

　　而这时那中年人忍不住了，开始推了一把那女警察喊道：“你给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这一推不要紧旁边的两个男警喊道：“你干什么？啊！殴打警察啊！”

　　中年人看着那两警察一下就蔫了，温声细语的说道：“哎呀，不是这样的，我啊是有些激动，这一个孩子能够见过什么啊！看到那些情景，现在还要这样逼他，别给他说那么多，总之等有了新的被告人在说。就别逼孩子了。”

　　女警官看着他们说道：“这是两条人命，我必须得确认。”

　　而这时一个人低头在我耳边悄悄说道：“说销案，快点，不然你的钱就没了。”

　　我没看清是谁，但他当即便被中年人拉起来说道：“孩子，照实说，不会有人为难你的啊！”

　　我就这样站在那？心里面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是她们，那么我奶奶和我就会沿街乞讨，她会饿死的，我甚至能想象到她未来的样子。但如果说不是，那么凶手就会逍遥法外，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不管是哪个我都感觉自己是人渣。

　　而当时在他们的逼问下，我喊道：“不是，不是她。说完我就跑了。疯狂的奔跑起来。我跑了很久，冲上了楼梯，灯光随之闪了几下，我当时害怕坏了，飞速的奔跑着，想要逃离。但是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我至今还不清楚那是否是幻听，她对我说：“我不会怪你。”

　　我在脚步停住了，我不清楚那声音是否真的是她，或许只是心灵的慰藉，但那一句话让我感觉到的，是更加的心痛，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我喊叫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哭着喊了多少声。

　　只知道当时的我跪在那拼命的喊着对不起。那时所有人都在地下看着我，他们争吵着，说着什么我忘了，或者说我根本不想去听，但是从那之后那女警察就没再问过我什么？我到了警局将案削掉，之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记不得许多，但是有一句话，我还记得，就是当那个中年人将他的孩子迎出来，他对他悄声说道一句：“不是你的错孩子，有也是他的错，是他指认的，不关你的事。”他说完白了我一眼。然后第二天我们收到了钱，我奶奶和我相继无话，那个送钱的人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应该高兴一点，榨了我们一万元血汗钱，知道我们得干多久才能攒够吗？啊！你们这帮吸血鬼，呸。”

　　他们走了，我和奶奶也出院了，来到新家的我们没有任何高兴的行动，奶奶花了两千元给她们买了块石碑，托关系把她们葬在一个陵园里那时的陵园都是烈士才能进，，她告诉我这是我们最后能做的事情，对不起孩子你奶奶我没本事，让你说谎话。让你做了昧良心的事情。

　　我没说什么？只是在那哭，我后来厌恶我自己，厌恶我自己只会哭，什么都办不到。从那时起我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任何女孩子，因为我总能想起，我曾经负了一个喜欢我的女孩。而后来我知道这世间有鬼，同时他们并不都是坏的。

　　而当时在我上大学时，她走了。举目无亲的我，甚至直到医院打来电话我才匆匆回家，给她举行了葬礼，我花了很多钱想要把她葬在芮儿旁边，但是当时的钱已经不怎么当钱了，一块墓地的价格也翻了好几倍，无奈的我只火花她，在沈阳的偏僻地接买了块墓，立了一块石碑。花了我大半的积蓄。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后来我和胖子成立了一家侦探社，在我们上学的地方，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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