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脑子里一阵轰响,感觉就是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身体就像着了火。我一转身,按住薛晓婉的肩膀就把她压在了墙上。
薛晓婉双颊火红,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夏天衣服都很单薄,我身体紧贴着薛晓婉,感觉她的身子也像一团火一样,那火热的温度根本不是薄薄的外衣能挡住。
我双手有些发抖,沿着她衣服的下摆就伸了进去,只是几下就到了胸前。
薛晓婉轻嘤了一声,她轻咬着嘴唇,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她的呼吸也随着我手的动作渐渐急促起来。
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我就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那莫名的冲动不知怎么的来得这么强烈。看着她嫣红的嘴唇,我忍不住就要吻下去。
但就在这时,从我胸口处传来一阵冰寒刺骨的感觉。就像是一股寒流,猛地浸入我的骨头里,让我打了个寒颤。
这一下,我立刻清醒了过来。看着薛晓婉嫣红的脸颊微闭的双眼,我愣住了。
这是在干什么?
我虽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希望和这位薛大校花发生点什么,但绝不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刚才心头那股火总是来得很莫名,有些找不着原因。
不可否认,薛大校花很漂亮,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都不用说话,你骨头就得酥一半。但我也不是那种容易精虫上脑的人,怎么刚才就那么冲动?!
我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薛晓婉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她抬头看着我,眼中带着疑惑。但看她的神情,也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对不起!”我赶紧把手从她衣服里抽了出来,从厕所里走了出去。站在病房里,有些不知所措。
薛晓婉低着头,轻轻把衣服整理好,这才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刚才……真的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情况。虽然真要说起来好像是薛晓婉主动的,但不知怎么的,那种愧疚感却就是难以挥去。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薛晓婉说了声,低着头就跑出了病房。
我脑子有些乱,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想象。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如果不是鬼媳妇的提醒,我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把吊坠从衣服里取出来,轻轻捏了下。
“谢谢。”
在厕所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躺回病床上,我就觉得腰上又有点疼了。看来是刚才动作太大,拉伤了伤口。
鬼媳妇一直没有出现,估摸着她应该还在内疚,否则依往常的情形来看,她要是不把薛晓婉扔出窗去,那就铁定得把我扔出去。而刚才,她除了用那一点点的冰冷来提醒我,就没有任何别动静。
我捏着吊坠,心头不断寻思着。薛晓婉这大半夜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动作,要说不是在勾引我,连我自个儿都不信。
难道我帅的无法无天,连校花都要倒贴了?摸了摸自个儿脸,虽然好像还不错,但应该还不至于有这么强的杀伤力。
那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那冲动真的来得太莫名了。虽然这辈子还没真碰过女人,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吧。
我心头忽然一动,难道刚才那杯水……
转头看了下床旁边的桌子,我就发现,那桌上的杯子不见了。
在医院住了三天,终于是说动了老妈来帮我办出院手续。像我们这种厂办医院就是这里好,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床位紧张的问题。只要你愿意,住到天荒地老都行。
这刚出了院,我也没去道观,先回家住几天。毕竟我现在是病人,总得有点优待不是。老爸老妈好吃的做着,让我着实享受了一回家的温暖。
这几天我闲着没事也把张瞎子给的那本书翻了下,里面讲的都是画符的细节。不过也是有的看也没的懂,看来下次去道观的时候,还要好好问问张瞎子。
鬼媳妇依然躲在吊坠里不肯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那晚和薛晓婉的事情。总之,无论我是撒泼耍赖还是寻死上吊,她就是不给我个反应。
转眼就是三天,我身上的伤也都结疤了。原本还想在家里继续赖着,但老爸拧着棍子就开始赶人。毕竟在他们看来,我身上的阴气未除,而且离高考也就剩下半个月,再这么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怎么都不合适。
我万般无奈下,也只能跟我的幸福生活说了拜拜,当天傍晚就拧着东西直奔道观。
道观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张瞎子是在还是不在。反正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这灯是绝对不会开的。
“喂,有人吗?”我把着道观的大门叫了声。
里面没有动静,这个时间点还没人,估计张瞎子又到什么溜达去了。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来这里一个多星期了,但实际上真在道观里住的也没两天。我拿着手机,靠着微弱的灯光走了进去,好不容易摸到后院总闸那里。
果然,电闸是被拉上的。打开电闸摸回大厅,开了灯后,道观里总算是有了点光亮。
到厨房看了下,厨房里干干净净的,看样子也是几天没开锅。这么看来,张瞎子还真是去什么地方做道场去了。
来道观前已经在家里吃过晚饭,这道观又冷清清的,我干脆就早早的回到柴房里。
从包里摸出那本张瞎子给的书,我随意翻了起来。这本书上,开篇第一页封头就是四个大字:
十戒八忌。
1、戒贪财无厌;2、戒迟疑不决;3、戒鲁莽从事,操之过急;4、戒假公济私;5、戒亵渎神明;6、戒无帮杀生;7、戒好色酗酒;8、戒铺张扬厉;9、戒朋比为奸;10、戒滥收学徒,传非其人,泄露天机。
这是学画符的人要遵守的清规戒律,每一条都要好好记牢。因为这当中的任何一项,都和五弊三灾挂着勾。犯了其中任何一条,五弊三灾就会重几分。
我一条一条往下看,心头琢磨着,我应该都靠不上。但刚看没几条,就看到第七戒律,戒好色酗酒。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就回想起那晚和薛晓婉的香艳一幕。
又看了看这第七戒律,有点心虚。
接着往下,就是书符十戒。这是画符者在画的过程中,必须要注意的东西。看到这里,我精神头来了。
画符有十戒,首戒心有二念;再戒荤口;三戒手秽;四戒笔墨不洁;五戒方向不正;六戒造次;七戒复笔;八戒口不应笔;九戒吐痰作恶;十戒改笔。
简单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画符就画符,别干别的事儿。还有就是画符的时候一定要一笔画完,也别看什么地方有不清楚的,就随便上去加一下。
这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做起来相当难。我那天也尝试了下,跟着鬼媳妇画了半天,却连一张巨力符都画不好。
想了想反正也没事做,干脆就坐起来,动手画符得了。
道观里多的是黄纸和朱砂,张瞎子都放在柴房旁边的库房里。我拿着手机,借着手机的光芒,很快就找到了厚厚一叠。
摊在桌上想了想,就把这书翻到了后面符箓的地方。符箓这里开篇第一张,就是巨力符。
我心头嘀咕着,也不知道张瞎子怎么想的。人家那些算命的、道士之类的,这第一张不应该学安宅之类的吗,我这里怎么一开始就是战斗技能,越级了吧?
不过也没什么好嫌弃的,毕竟这巨力符我也熟,那天虽然没画成,但总归是跟着鬼媳妇学了几下。
我端坐如钟,握爪如虎,屏气凝神,提笔就在黄纸上画下!
“哎唷……”我叫了声,这第一笔就画偏了。老脸有些泛红,赶紧把黄纸揉成一团扔边上的垃圾桶里去。
坐在桌旁足足练了半个小时,画废的黄纸少说也有百十来页,就没有一张是画好的。
我把笔往边上一扔,整个人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看来我是没画符的天分了……”我喃喃道。
这话音刚落下,一个森然的声音就在我背后响起:“坐直!”
我顿时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转头一看,张瞎子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背上背着个包裹,看样子是刚回道观。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惊道。
张瞎子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了桌边,伸手在桌上摸索。
我立刻明白了,赶紧把被我扔到边上的笔沾了朱砂递到了他手上,然后又拿了一张黄纸,放到张瞎子的手边。
张瞎子一手摸了摸黄纸的位置,一手提起笔,微微凝神后,毛笔落了下去。
整个符咒画起来一气呵成,虽然看不明白他画的什么,但那其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流畅与美感。
“符乃术者精气神所化,每一张符都代表着术者的意志所向。你连自己要画的是什么,要用来做什么都不明白,又怎么画的出符来?”张瞎子淡淡说完,就把笔搁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呆呆地看着张瞎子的背影,良久才转过头,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黄纸上。
我画符,想要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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