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文丰脚步的杜哥来到了墓园旁边,看着铁丝网围着的浩大墓园,内心久久不能停息。
他已经从自己女朋友那里知道了文丰的身份,如同当初的颜姐一样,直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直到此刻还在疑惑,可是怎么解释刚才文丰的古怪行为?
况且,他还跟一个人通了话,拨打文丰电话的那个人,原本杜哥不会轻易接别人的电话,可是那个电话仅仅几分钟已经打了三个。
想必是发生了严重的事才会那样吧,刚好文丰电话没有上锁,他接了电话。
那个备注为吕叔的人问了很多,也说了很多,让杜哥内心更加惊恐了,文丰此行必定有危险。
他决定过去帮忙或者阻止文丰!
刚穿过铁丝网,不远处黑黝黝只有月光的墓碑当中站着一个红衣女子,不正是他追出来的那个吗?
她出现了!有恃无恐。
他戒备着慢慢接近,想要擒获她。
“你朋友往那边去了,他会有危险~”
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样子的时候,杜哥看见她突然抬起右手指着远处,面无表情,嘴巴没有张开,他却听到她的声音。
“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那个红衣女人说完之后身影一闪原地消失不见了。
杜哥被这突然的状况吓蒙!
“她不是人!是了,不然凭我一个经过训练的军人会追不上一个女人?”
他内心惊恐,终于相信了文丰的身份。
“那我刚才在这里晕倒~”
他想说这里不会还有其他的东西吧?
一阵冷意钻进了他的身体让他突然发颤。
脚步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可是他又想起了文丰,或许正在经历危险,如果他因为害怕而没有去帮忙~
不敢多想,他停下了后退的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朝前方狂奔而去,正是女鬼指向的地方。
文丰也在奔跑,他已经快喘不过气来,腿脚都已经麻了,他还是没有停下来。
随着越来越接近二师傅的房子,他感应到那团灵力越来越虚弱,而且隐隐提示,二师傅并不在自己家,而是在另外一个方向。
遇到灵体了?绝对不可能,以他的手段没有多少灵体可以伤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二师傅遇到了在背后操纵的人,那些或者那个人比二师傅更厉害,所以才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近了,越来越近!
他感觉二师傅就在前面的树林当中。
“轰!”
一声闷响,最后一个法阵被冲破,幻境破碎,老人家被一团黑气撞飞,跌落在三米远满嘴是血再也爬不起来。
“送他归西!”
为首的法师沉声下令,那个全身黑气的怪物便张开大口朝老人家冲去想要把他的灵魂直接吞噬。
树木沙沙的响,一个身影快速在当中冲出,右手拿着散发着巨大能量波动骨符对着朝老人家冲去的怪物撞过去。
又是一声巨响,骨符在接触到那个怪物的时候爆炸出强绝的灵力气浪!
文丰和那个怪物齐齐被撞到倒飞而回,跌落在地。
“哇!”的一口血直接从文丰的嘴里喷出来。
他迅速爬起朝一边不能动弹的二师傅跑去,胸膛剧烈起伏。
“二师傅!你怎么样,我来了,我来帮你了!”
他将奄奄一息的二师傅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声音颤抖。
只见二师傅脸色已如白霜,气息微弱,眼神无光,轻声责怪文丰。
“臭小子,快走~我不要你帮,快走!”
“我不走!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是我不对~不应该传你感应术,原本想让你替我收尸~没想到却成了诱饵把你引来~”
二师傅老泪纵横,心里无比愧疚,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手,他预想过最差也就是同归于尽。
他没想到自己刚收的徒弟那么厉害,那么快就跟自己建立了那么深的联系,反倒是害了他。
眼前的东西他的阵法都困不住,光靠文丰的能力是没办法战胜了。
二师傅内心无比懊悔,责怪自己太感情用事,盼望着终于有传人帮他送终,没想到把徒弟也拖下了水。
“二师傅你不要这样说,他们明显就是针对我的,无论我今天来不来都逃不掉!”
“是我拖累了你才是……”
文丰眼泪模糊,看见了刚才那个怪物之后,文丰才完全确定一切都跟自己有关。
这个怪物气息如海,形态,样子都跟上了海明身上的那个女鬼说的同出一辙。
这定然就是上次那件事逃跑的人,来寻仇来了。
A市有吕叔坐镇,势力庞大,他们不敢轻易出动,也只有对文丰下手了,他这时候还完全不知道,一切都只是针对他!
不过接下来他就知道了。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一脉新主吗?来救自己的师傅啦?”
“真是自降身价,堂堂一脉新主竟然拜两股散道为师,真是丢人,看来真是不配成为新主!”
看了好一会师徒感伤的戏码之后那几个法师的头才不屑的开口。
“!!!!!!”
文丰惊讶到说不出话,终于,一切都真相大白,不是报复,也不是意外,真的如吕叔所说,是祖地有人不想他出现。
他才刚出到社会,就已经被人盯住了!
“别想着问什么,我们什么都不会回答,也没必要,因为你很快就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也不必说了,我发誓如果我活下去,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回到祖地,我定然将那腐朽连根拔起,如果整个祖地都腐朽,我直接一把火烧了不要也罢!”
文丰扶着二师傅,一脸冷漠,盯着那高高在上说话的中年男子,声音冷如冰霜一字一句的说。
身在黑暗中那七个身影一震,文丰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也不屑于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他们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现在,文丰脑子里正在快速转动,想着如何带二师傅离开。
那个怪物被文丰撞开之后原本还想冲过来将文丰撕成碎片,被为首的人喝住了,是想要从内心里打击一下文丰。
堂堂一脉新主,放在以往他们这些人是需要卑躬屈膝的,眼前的新主还没成长起来,族中就有人想要扼杀幼苗。
将新主踩在脚下这种说出去就能吹一辈子的事他们怎么能放过?
他们还想着文丰一会可能会痛哭流涕跪在他们脚下哀求他们放他师傅二人一马,他们当然不可能放过他,只等他跪下那一刻将他击杀,那才是他们想要的。
实在没想到眼前的文丰并没有按照他们希望那样走,直接反击,将他们的幻想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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