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设定都没有。”罗明平静道。
“因为我本身就已经够中二了，随时可以切换调整成任何我想要的状态。”林朔颇为得意的笑道。
江离都惊了：“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
“对他来说……是的。”罗明道。
江离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林朔转头看着他：“有什么可笑的？”
“说你中二呢！”江离道。
“人不中二枉少年。”林朔看看四下无人，便让“恐惧面具”解除了伪装状态。
“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江离道。
“这叫保持童心。”林朔依旧淡定。
“但是——”
“好了，你就别跟他杠了。”罗明道，“他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也是白费功夫。”
“有道理。”江离点点头，不再谈论此事。
林朔伸出左手搭在罗明肩上：“警察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生在世——”
“不要试图用你那套歪理来说服我。”罗明打断道。
“我没有说歪理啊！”林朔摊手道。
“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会不知道你刚刚想说什么？”罗明不屑道。
林朔无奈的撇了撇嘴，沉默前行。
“高啊！”江离朝罗明竖了竖大拇指，“还是第一次看他吃瘪的样子。”
罗明却不这么认为：“以他的脸皮来说，这根本不算是吃瘪。”
……
凌晨三点，三人抵达了酒店。
高瘦青年一直被江离拎在手中，不过在离开僻静之地后，江离已让其变成鬼魂隐形状态瞒过路上的所以人。
三个大男人自然不可能同挤一张床，于是罗明在询问了酒店前台后在林朔房间附近另开了一间房。而江离不需要睡觉，打算在天台吹一夜热风。
临睡前，三人在林朔的房间内小聚片刻，将今天发生的事统一整理起来。
“首先，晚上这‘一出好戏’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林朔率先向江离提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晚上的这番经历多半是有针对他和江离的意味在其中，否则除了罗明这个勉强算是剧情转折点的人之外，还真看不出“好戏”在什么地方，只有当他们参与其中，在一些人眼中才会变成“一出好戏”。
“呃……”江离犹豫一瞬，说道，“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画影的师傅。”
“哦。”林朔点点头表示了解，接着又转头看着罗明，“你的消息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一个陌生人。”罗明道。
“陌生人的话你也敢信？”林朔看着他。
“也就是在外面观望一下，谁知道那个‘剧本世界’范围那么广，可以覆盖整个学校！”罗明无奈道。
“那个陌生人是怎么通知你的？”林朔又问。
“纸条，一张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车里的纸条。”罗明道。
“笔迹和纸张能看出什么来吗？”
“没有笔迹，内容是打印出来的，纸就是普通的A4纸。喏，这纸还在我身上带着，你自己看。”
说着，罗明把装在口袋里的纸拿了出来，在其他两人眼前摊开。
“打印的吗……”林朔沉吟一声，思索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多半都是画影的师傅在搞鬼了。”
“画影的师傅？”罗明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他还没了解过这个人物。
“啊……就是一个老喜欢给人出测试题的老女人。”林朔撇嘴道。
此时的他多半也想明白的其中的一些关键。
今天发生的事应该算是画影师傅对他的一种报复性测试……嗯，还是一种测试。而测试的对象不仅仅是他，或许还有罗明，甚至是江离。
这般一想，那对方的目的显然就不单纯了。
搞测试，最终为什么服务？
林朔能想到的大概就是“为她做事”了。
“女人？那个‘师傅’不是个男人吗，我还亲眼见过的……”江离质疑道。
“哦？”林朔来了兴趣，“说说看你见到的是怎么样一个人。”
江离回忆道：“本来他就是我这次过来这边的目标，但是上头告诉我关于他的特征只有一项：气息独特但人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面目，后来我确实顺着这一特征……嗯，主要是根据气息找到了他，当时他的外形轮廓以及声音都是男性，说话方式倒是听柔和，但我不可能因为这一点怀疑他是个女性……”
“是这样吗？”林朔应了一声，随后低着头不再说话。
另一边的罗明思索片刻，对江离问道：“你抓到的那个人呢？”
“在这儿。”江离挥了挥手，让地板上处于隐身状态的高瘦青年现出了身形。
这高瘦青年本就是一只恶鬼，面对江离这种专业人士，在已被捉到的情况下，自然毫无反抗之力。
“能让他醒过来吗？”罗明问。
“你要做什么？”
“问他几句话，看看他背后是不是也有人在操控着。”
江离点点头，让高瘦青年恢复了意识。
这名十分讲究“江湖义气”的高瘦青年，从一开始的坚决反抗到最后的顺从妥协，前后也不过五分钟。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罗明这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在面对不需要讲究人权的恶鬼时，他可以施展的手段就太多了，什么都不需要顾忌，想到什么上什么就行……
罗明的审讯工作十分顺利，林朔在这期间也大致想清楚了接下来该做的事。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了。
“你们差不多了吧？”林朔抬头问道。
“差不多了。”罗明道，“背后确实有人在指挥他做这件事，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还是搞不清楚。”
林朔看着高瘦男子，叹了口气，说道：“罗明你明天有空吧？”
“有，怎么了？”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往秦山那边跑一趟。”林朔道。
“什么意思？”罗明不解。
“直接去找画影师傅当面把话都说清楚。”林朔显得兴致缺缺，“这种手段太幼稚了，我也没兴趣陪她继续玩、或者是反击她，是敌人也就算了，明明都算不上是敌人还搞这一套，真的很烦人啊！”
罗明思索一瞬，点头道：“行。”
“那我呢？”江离指着自己。
林朔看了他一眼：“你是间接做了人家的帮凶，现在暂时失去了人权——跟我们一起去，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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