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被一群厉鬼追杀,追得徐福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徐福虽说也是修道之人,可是他毕竟只擅长用盅,又哪里会是一群厉鬼的对手。
最终被吴秀带着一群小姐妹堵住了,陷入了重重包围。
看着一群厉鬼步步逼近,自己很快就会被厉鬼撕得粉碎,尸骨无存。
徐福被彻底逼急了。
“既然无路可退,也只能拼了,但愿我预留的后手能发挥作用。”
徐福立刻就催动术法。
“嗡嗡嗡”
随着术法催动,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片阴云,传来了嗡嗡嗡的振翅之声。
盅虫突兀而至,铺天盖地,鸣叫着冲向了厉鬼。
这一刻,徐福万分期待,期待着盅虫能一举进攻,替自己铲除心腹大患。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却免不了心生侥幸。
“一群虫子也想对付我们姐妹,老畜生,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突然陷入了盅虫的包围,吴秀和一群小姐妹却毫不担心。
身为厉鬼,对于危险有着强烈的预感。
这些盅虫看着气势汹汹,顶多让她们有少许的不适。
至于危机感,几近于零。
“杀,姐妹们齐心协力把这群虫子灭了,让徐福那老畜生彻底死心。”
吴秀一马当先冲向了盅虫,只是将戾气稍好外放,便一下感染了身边成群的盅虫。
沾染上了戾气的盅虫,变的格外凶残,悍不畏死,开始了疯狂的进攻。
可是它们明显是被戾气毁了神智,如今只剩下杀念,敌我不分。
进攻也因此变得极其随意。
只要有东西靠近,哪里还会去分辨敌友,二话不说就开始了疯狂的撕咬。
离他们最近的,自然也只能是自己昔日的同伴。
昔日的同伴瞬间被成了生死大敌,开始了生死相搏。
如此一来,这些盅虫还未靠近吴秀,就已经互相残杀,十不存一。
吴秀的小姐妹们原本还心存畏惧。
毕竟她们生前还都是小女孩,对于虫子有着天然的恐惧。
就因为这份恐惧,以往才被徐福有机可乘。
每当危机时刻,徐福总会放出一群盅虫将小女孩们吓退,自己瞅准时机,借机逃窜。
可是眼下的情况却发生的变化,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
有了自己的大姐吴秀一马当先,给自己做出了良好的示范。
他们对于虫子的恐惧被削弱到了极点。
“原来这些虫子这么好对付啊,那还怕个什么劲,姐妹们上啊,将这群讨厌的虫子全部杀掉。”
一声呐喊,小姐妹们齐齐出动,二话不说就学着大姐吴秀的样子,齐齐将戾气外放。
戾气瞬间充斥了四周,将所有的盅虫全部笼罩。
这下盅虫可就遭了秧了,齐齐失去了神智,开始了互相残杀。
没过多大一会,地上就铺满了盅虫的尸体。
就是幸运活下来的也只只带伤,只能勉强活命。
再想用来攻击厉鬼众姐妹,显然已没有了可能。
厉鬼众姐妹齐齐出手,将最后的幸存者轻易灭杀。
没有了干扰,众人再次咬牙切齿的围住了徐福,杀意满胸。
死亡近在眼前,徐福哪怕再怎么不愿,也不该再有保留。
他心里清楚得很,要是再不把那杀手锏拿出来,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那杀手锏从未有用,一旦使用,后果将难以预料,前途未卜。
徐福稍一挣扎,便瞬间做出了决断。
他咬着牙拿出了一个锦盒,催动法咒将锦盒里的那只七彩盅虫唤醒。
那盅虫很快醒来,眼神有些呆滞迷茫,可是一看到了徐福的模样,眼中突兀的冒出了凶光,嗖的一下冲了过来,直接撕开了徐福的皮肤,没入到了徐福的身体之中。
也就在那一刻,徐福开始了疯狂的抓挠,转眼间将自己抓的鲜血淋漓面目全非。
随着抓挠,他的身体开始了一点点干瘪,原本的充实的身体,原来越薄。
最终只剩下一张人皮,噗嗤一声掉在了地上。
“嗡嗡嗡”
一只七彩盅虫从人皮的口中飞出,眼神看起来极其复杂。
有懊恼,有纠结,还有着无尽的戾气和仇恨。
“臭丫头们,你们给老夫等着,把老夫逼成了这样,你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嗡嗡嗡盅虫扇动着翅膀,将地上的人皮一卷,迅速地没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过惊骇。
惊得吴秀等人呆鄂当场。
等她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之时,再想去追赶,显然是为时已晚。
“逃了,又被那万恶的老畜生逃了,咱们走着瞧,哪怕是变成了盅虫,我们依旧要把你碎尸万段。”
吴秀和小姐妹们恨得一个劲咬牙,直接分成了几波,开始了细细搜索。
过了很久后,刚才大战的地方突兀的有了动静。
刚才掉落的锦盒开始了微微颤动,一张血呼啦差的人皮被叠放整齐,放在了锦盒之中。
那只前不久逃走的七彩盅虫探头探脑的窥视四周,直到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才咬着锦盒,嗡嗡嗡的飞走了,飞入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小孔之中,很快进入了一处密室。
密室里到处都是密封着的魂坛,魂坛里装着的就是那些被徐福杀害的童男童女的魂魄。
那盅虫一来到这里,就蔫头耷脑的落了地,蜷缩成一团,像是在默默的哭泣。
盅虫自然不会哭泣,哭泣的是盅虫里面的徐福。
事实果然和他担心的一个样,杀手锏一旦使用后果实难预料。
原本按照徐福的估计,自己的魂魄可以顺利地进入盅虫之内,然后带着自己的身体全力逃脱。
只要逃出了厉鬼们的围困,他依旧还有机会,让魂魄回归自己身体。
那样的话,自己还会和以往一样,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大活人。
可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只寄魂盅沉睡了多年,原本浑浑噩噩的盅虫竟然突然有了灵智,他的魂魄刚一闯入,就遭到了疯狂的抵抗,甚至不惜一死,也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直到这时,徐福突然醒悟了过来,懊恼不已,猛然想起了这只寄魂盅的来历。
这只寄魂盅原本并不属于他,是属于他的师父。
是他师父给自己留下的最后退路。
一旦百年之后,身体彻底老朽不堪,就会舍弃身体,魂魄融入这寄魂盅中,以另一种方式得以继续存活。
师父对这寄魂盅很有感情,哪怕是多次得了重病,身命垂危,都下不了这个狠心。
毕竟自己的魂魄一旦入住,寄魂盅的灵识必定会遭到冲击,很可能灵识就此消散。
就因为这种纠结,师傅没少在徐福面前唠叨,倾诉着自己内心的纠结。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就因为自己的唠叨,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听说了寄魂盅的神奇,徐福当时就兴奋了,贪心四起。
“我了个乖乖,这盅虫了不得啊,有了它就等于自己多了一条命,这样的好东西一定要得到!”
徐福当时就起了坏心,开始了慢慢的谋划。
没过多久,他的师父突兀的得了怪病,一病不起。
看着师傅奄奄一息,再也没有了对付自己的能力,徐福一下就变了脸,狠狠的掐着了师父的脖子。
“你个老不死的可真能熬,竟然让老子等了这么久,要不是我偷偷给你下毒,鬼知道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老东西,你赶紧去死吧,寄魂盅他是我的了,哈哈哈……”
徐福猛然发力,咔嚓一下扭断了师父的脖子。
他的师父到死都不肯闭眼,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当亲孙子对待,疼爱多年的徒弟,竟然会这样。
他死不瞑目。
杀了自己的师父,徐福害怕了好一阵,好担心师父会变成厉鬼向他索命。
吓得他抱着装有寄魂盅的锦盒撒腿就跑,再也没敢回来。
于是他逃出了隐居的十万大山,开始在世俗间游荡。
不过对于寄魂盅,他格外的上心,前前后后检查了几十遍,确认师傅并未留下很么后手,这才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做为自己最后的手段。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肯轻易使用。
这么多年了,他凭着自己的歹毒和狡猾,混的风生水起。
哪里会有什么生死危机。
直到刚才,被一群厉鬼彻底围困,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才第一次真正陷入了绝境。
陷入绝境的徐福别无选择,在召唤出所有盅虫依旧逃生无望之后,只剩下魂魄进入寄身盅,这最后一条路了。
于是乎他一脸决绝,催动法咒将寄魂盅唤醒。
可是唤醒的那一刹那,他猛然感觉到了不对,第一时间看到了寄魂盅那充满仇恨的目光。
徐福只看了一眼,当时就惊呆了,心中有了无限的恐惧。
之所以会如此恐惧,是那眼神太过熟悉,自己曾经面对了几十年。
以往,这种眼神里只会带有慈爱和宠溺,看着是那样的亲切。
而如今,慈爱和宠溺完全不在,有的只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没错,这眼神不是来自他人,而是属于从小把他拉扯大的师父。
猛然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师傅的眼神,徐福当时就被吓坏了,吓得目光呆滞,嗡的一身,脑子里一片空白。
“师父,你饶了我吧,我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你死都死了,就安心去吧,别再缠着我了好不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一手养大的徒弟……”
“畜生,亏你还记得为师对你的养育之恩,当时你怎么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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