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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沉沉的林子,坐在车上,迷迷糊糊,脑子里全是燕子,进入鼻孔里都是燕子的青春气息,似乎全身都被包围着,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旁边驾驶的燕子表哥,见他目不斜视,正看着正前方,全神贯注开着车,表情十分严肃,他不好找他交流。
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酣声四起,燕子的表哥瞟了一眼,睡得很沉的保林,看来真的是喝多了,不是装多。
不一会快到了,燕子的表哥还是把车停在接林子的地方,但没有熄火,叫醒了厂长林子:“厂长,到了。”
“到了。”林子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这时,他有些清醒。
“再送送你。”
“行了,就这里下吧。”他有气无力的说,也许只是刚叫醒。
“不会有事吧。”
“现好多了,没事。”燕子的表哥也下了车,这是表妹的领导,不然,他是不会下车的。
“知道怎么走吧?”
“可以,没有多少路了,拐一个弯就到了,谢谢了。”
“不谢。”
燕子的表哥,看着左一摆右一斜的保林,向回走去。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觉得是没有事了,他才开车离开。
林子走着走着,感觉不对,他想今晚真的被燕子灌醉了,这小女子喝酒还真有两把涮子,他感觉路走得不对,便停了下来,站住了看了看,大方向不错,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不得不向回走。
转来转去,又回到刚才下车的地点,他想了想,这么熟悉的路,怎么就走错了呢?阴沟里还真的能翻船。
他再次走到十字胡同,他又站住辨认了一下,到底是走哪一条?平日里也常走呀,今夜怎么就迷糊了呢?面前三条胡同都差不多的样子,到底走那条?怎么就辨认不清楚?这也挺怪的。
好再这时,人们都进入了梦乡,没有人管你转悠不转悠,转一晚上,也没有人管你。这就是一个人在家的好处,不好的就是没有人关心,假如,应该没有这个假如,这次喝醉了也是他当副厂长以来,头一次,还是被一个女人给喝多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见到路边有一块大石头,他索性坐了下来,胡同的风一阵阵的吹来,也是挺舒服的,就是心里向上涌,想吐,他爬了起来,狠狠地吐了一地,吐了就会舒服些,这个他还是知道的。
吐了之后,眼泪都呛了出来,喉咙很难受,心里头好多了,头脑似乎也清楚了不少,就是头皮还有些麻,他定了定神,一下子就明白走哪条胡同了。
刚才真的是活见鬼,就是辨认不清,这么熟悉的路,一下子糊涂了,不是鬼迷了,又是什么?他没有想是自己喝多了酒。
在这胡同上空,有月亮月,可就照不进来,两边的房子给挡住了,胡同里幽幽暗暗的,一阵阴吹来,身上凉飕飕的。
他加快了步伐向前走着,后面的回音很大,他走越快,后面跟着一人似乎也快,他停下猛的一转身,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顿时浑身都开始紧张,身上的毛孔也全竖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想看来今天真的被东西给缠住了,他弯腰拾起一块石头,攥在手上,你来呀,我不得怕你,老子就跟你拼了。心里这么想着,然后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将步子一步一步向前挪,果然有效,后面没有了声音。
他哪里知道,他这样轻手轻脚的向前挪,自然后面就没有回声了。
他安全到了家庭,打开门,迅速进了屋里,关上门,这时他的心才稍稍的平静了些。
他一屁股坐在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他想一定是见了鬼,鬼身子是隐身的,只是人看不到,不是自己硬起来,狠一点,他就有可能回不来。
他没有烧水,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水比酒好喝多了。准备冲一个澡,很可能太阳能里的水不热了,就得开热水器。
他试了试水温还行,胡乱的冲了一个澡,现他一点睡意也没有,肚子吐空了,心里有些难受,他拎了一下水瓶,一下子拎起好高,在他想像中,水瓶应还有大半瓶水,谁知道,他中午床后洗脸时用了。思想上的失重,才出现了这个现象。
他对自己笑笑,摇摇头有些无奈,这就是一个单身汉的生活,自己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
没有了水,本想不泡面吃了,不行呀,肚子它不同意,不得不到厨里去煮一包方便面,其它吃的一样也没有,只有方便面,方便面对他来说是不缺的。
吃了面,人的精神状态又回来了,他强迫自己去睡,只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明天还得上班。
他一躺下,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刚才的胡同,对了,听别人说过那里当初是一片坟地,怪不得这么熟悉的地方,连回家的路都认不得了,只有那里的风很是阴冷;可怕到不是很怕,哪一天没有事的时候,当然是白天去走走,看个究竟有个什么东西,想听听那里的住民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迷糊的想到,他的胞弟对他说过那里有一个坟,很是怪,一坟里埋了九个女儿,但这九个女儿,她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是怎么死的,没有人说得清楚,可是,在没有开发时,上了年纪的人是见过的。
老人们说,他们小时候路过这小荒山野地,在很远就能见到一古木被紫藤树缠着,而在这古木和紫藤树下面就是一坟墓。
这坟墓里有埋着七个女儿,自然是没有人见过,只是一代一代人言传下来的。
这树有两个人合抱粗,一根树枝伸到旁边的小路顶上,把天空掩盖得严严实实,号称这树技为一手遮天。无叶的枝条壮而繁密,任藤蔓漫延缠绵,紫藤粗,竟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筋络分明,与网上相传的女汉子一脉相承。它的藤蔓像一张天网,将这硕大的古木从上而下全部罩住。
有些人,常在冬季专程去观赏,说什么在冬季,能够看到庐山真面目。
到春天紫藤才生出叶子来,到了夏日生长茂盛,若大的叶茂而密,在这紫藤古木下是看不到天空。也有人说藤紫树只是为了攀龙附凤,反来越长越美,甚至有些张狂。不知是古木那时也很年轻而力量,挺喜欢紫藤树绽放的样子,才给捧了起来。这一张一驰,配合得十分默契。
也有人说,古木与紫藤它们定是青梅竹马,至今仍然情意绵绵,深情款款。就连在这旁住的百岁的老奶奶,也为她们情真意切,天长地久的爱情而赞叹。
在这树根拱起下面有残留的半截石碑,这是一座坟,是清朝的。一些小字,已经辨认不清了。问起这古墓还有后人?百岁老奶奶摇摇头说,没有人来上过坟。看来这紫藤,这古木,这古墓,年岁都差不多大,它们都是从清朝一路起来,已有上百年了。有了这坟,古木和紫藤的才得以生存下来。
百岁老奶奶说,她小时大人们都会告诉她坟上的东西是不能动的。
谁都想了解这古墓中埋的是何人,老人吱吱唔唔说,据说是七个女儿。后面的她也说不上来了。这一悬念,只能是给人们自己去猜测,去想象了。
谁都知道这里一定有故事,这故事也一定很传奇,定不是一个凡夫俗子能想出来的。
如果没有古墓,这古树和紫藤树能存在么。如果没有这古树和紫藤树,有人来观光么,没有它们怎么能达到相得益彰的效果。
百岁老奶奶说,到夏天这满树的花,让人百看不厌,有什么不愉快,不快活,有什么样的烦心事,只要来到这里,看一看,想一想这墓下的七个女儿,一切的烦脑就会烟消云散。
百岁老奶奶说,这里没有开发之前,每年到了夏天,她都会让孙女陪她来这里,看看这古木,看看这枝繁叶茂的紫藤树,真的真的好美,青翠欲滴,遒劲挺拔,体现阳刚之美;这紫藤花,定百花争艳,五彩缤纷,千姿百态。这是花的海洋,花的世界。
这紫藤花是越开越艳,可,这古树后几年,开始体力不支,有几股大枝都枯了,还是硬撑着,一切都是这紫藤花尽情的绽放。说到这里,百岁老奶奶声音有些哽咽。
可惜的是,这坟里的七个女儿呢,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埋在一起的呢?这里谜,只能是埋在这厚厚的黄土下了,真的让人揪心,爱怜的疼。
林子突然想到,对,就是女人,林子怎闻到的也女人的气息。那怕是鬼,女鬼还是怕男人的,不然,林子壮了壮胆,拿了一块石头,后就没有再有东西跟在他的后面了。
是不是,这七个女人寻不到家了,到了晚上,就在那一块东游西逛。
林子想到这里,又想到刚才在胡同十字口的情景,心里一紧,赶紧抓起被单,朦在头上,可是,他仍然看到了一十四只眼睛,挂在黑夜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