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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淑凤愣住了,恒道集团她是听说过的,虽然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这是柳林市一个规模较大的企业,前一两年他们公司的老总在柳林市的街上让人暗杀了,这件事情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在柳林市里,这样的暗杀并不常有,至于萧博翰这个名字,她有点模糊,不过稍微一联想到过去的恒道集团萧老大,她就知道了萧博翰的来路了。
但知道了一点作用也没有,自己和恒道集团从来都没有过来往,萧博翰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对了,等一下,他还说要和自己谈谈儿子的事情,难道那件事情也和恒道有关系?
余淑凤疑惑不解的看了一眼萧博翰,她远远的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说:“谈什么?谈我儿子的事情?这和你有关系吗?”
“有。”萧博翰掏出了一支香烟,刚要点上,又突然想起了着是别人的家,不是自己的办公室,他憨憨的笑了一下,又小心的把这支烟装了起来,他的动作很仔细,也很从容。
余淑凤说:“你要是想抽就抽吧,我不在意的。”
萧博翰感谢的对余淑凤笑了笑说:“算了,几分钟就能把事情谈完了,出去了抽。”
“那么你现在可以说说这事情和你们恒道集团到底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了,关系很重要,因为这个事情的受害者是我们公司的人,说的准确一点,还是我的秘书,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你的秘书?”余淑凤很吃惊。
“是啊,听起来很让人不可思议,不过我想这也是你儿子为什么那样做的一个缘故吧,毕竟他乡遇老乡,格外的会感到亲切一点,但问题是你儿子不应该那样做,那样做是违法的。”
余淑凤颓废了一下靠在了沙发上,沉默了好久才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你来找我有什么要求吧,只要可以不让你的秘书告我儿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看,我已经把家里的钱都准备好了,再不行我还可以卖房子。”
萧博翰看着这个女人,心中到有了很多不忍心来,自己是不是太恶毒了一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很可怜的,天下的母亲啊,都是如此的可悲。
萧博翰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他让自己尽快的放弃这一点点的同情和软弱,他说:“余主任,你也知道的,很多事情并不是金钱可以解决。”
“是的,萧总,你说的没错,我也知道钱不是万能的,但事已至此,何必在搭上我儿子呢,他说了,他是喝醉酒的,而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拿出最大的努力来给予你那个秘书一些补偿,我没有其他的办法啊。”
萧博翰不再等待了,他说:“错了,其实你还有另外的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期。”
“另外的办法?行吗?萧总。”余淑凤的表情明显的有了变换,她有点急切的看着萧博翰。
“是啊,有办法的,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样说吧,此事的发生虽然是个偶然,但刚好我还有一件偶然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助,要是你能帮了那个忙,这件事情我一定可以帮你解决,而且绝不会有后遗症。”
余淑凤就看到了一丝曙光:“你说,你说吧,萧总,要我帮什么事情?”
萧博翰停顿了几秒,才缓缓的说:“恒道集团的一个人在你们一看关着,我正在为她疏通关系。”
余淑凤警惕起来了,这涉及到了自己的工作和原则,她不敢大意,小心谨慎的说:“我在一看并没有太大的权利,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医生。”
萧博翰点点头,说:“我当然知道了。”
“知道了还来找我。”
“正因为知道,所以刚才我接到电话之后,第一个就想起了这件事情。”
“那你想做什么?想让我怎么帮你?”
“事情很简单,我正在为那个关在你们一看的女孩疏通各种关系,你也知道,公检法部门太多,做起关系很费时间,但看看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这两天就要做判决,我必须拖延一下时间,只需要几天,或者一周,也许情况就会改观,我的工作就能做通。”
萧博翰撒了一个慌,他要给余淑凤一个虚幻的理由,不能让她对此事过于担心和内疚。
余淑凤慢慢的思考着萧博翰的话,看来这个关在一看的人对恒道很重要,他们要打通关节,给这人少判一点,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疑惑的看着萧博翰,没有说话,萧博翰看出了她的不解,就说:“我们在想啊,要是让她住几天院的话,这时间就可以缓一缓,那么她就能够获救,减刑,当然了,你儿子也可以获救,这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余淑凤眼中突然就放射出了一种凛然的光芒,这眼光连萧博翰都有点吃惊,就听她冷冷的说:“萧总,省城的事情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吧?是不是?”
她的眼中喷发出了炙热的火焰来。
这种情况萧博翰其实也早就预料,所以没有让她的威势压住,他好整以暇的说:“我如果一定要说这都是偶然发生的,只怕你不会相信的,可是事实上这就是两个孤立的事件,但我们何必在意它的发生是不是偶然呢,现在的问题是已经发生了,我们的人也正赶往省城,如果你这里谈不好,那么肯定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萧总,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这样你圈套在法律上并不成立,所以你威胁不到我。”
萧博翰慢条斯理的说:“唉,我一直也是这样担心的,怕来找你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那么如果你坚持你的想法,我就不能勉强你什么了,但你的代价会很大,不要过于自信,也不要太过相信法律,你应该比我更知道这其中的阴暗,最最重要的是,你儿子的确是对我们的人实施了行为,这一点到哪都说不过去。”
余淑凤的怒火还没有消退,但无疑,萧博翰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她没有办法摆脱那个实情,两败俱伤就算不成立,但至少儿子的名誉肯定是毁了,最为关键的是儿子确实和对方发生了关系,就凭这一点,想要儿子不受到惩罚恐怕是做不到啊。
余淑凤和萧博翰都沉默了,萧博翰不能逼的过急,他的既定方针就是循序渐进,让一个一辈子都很讲原则的人去放弃自己的底线,这本来就是一件很艰巨的任务。
这时候,萧博翰的电话又响了起来,萧博翰看了看号码,是秦寒水的,他就接通了电话,那面秦寒水说:“萧总,你那面情况怎么样,我这里都妥了,他说她妈会过来处理这件事情,让我们给他几个小时的时间。”
“嗯,好,知道了,我这正在和余主任商谈,你们不要对孩子太粗暴了,这件事情都是偶然,更不能打骂孩子,控制好她的男朋友,我知道她男朋友那个脾气,这件事情交给你了,绝不能让他像过去那样莽撞。”
挂上电弧,萧博翰淡淡的说:“我这秘书的男朋友是个外面混的人,过去也在你们一看待过,无法无天的很,动不动就想动刀子伤人,哼,他以为现在是什么时代,不过你放心,我派人盯住他的,不会让他乱来。”
余淑凤在萧博翰打电话的时候都有点紧张,现在一听萧博翰这话,心里更是火急火燎的,她真怕儿子会受到他们的伤害,虽然她感觉这完全是萧博翰的一个圈套,那些所谓的男朋友什么的可能都是萧博翰自己杜撰出来的,但这一点也没有减少她对事态的心理压力。
她又沉默了许久,萧博翰一直都没有催她,最后她说话了:“你们在一看的人叫什么名字,住院不一定成,但在医院观察几天我还能做到。”
萧博翰嘴角流露出一丝丝的喜悦,轻声说:“她叫蒙铃,在医院观察三天应该就行了,她胳膊可能会有点问题。”
余淑凤脸色黯淡的低着头说:“什么时候?”
“今天傍晚,到时候她会制造一个机会。”
“省城的事情呢?”
“马上你儿子就可以离开了,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而且以后绝不会旧事重提。”
余淑凤:“说话算数?”
“算数。”
萧博翰站了起来,客气的告辞了,他走的很轻快,他似乎已经看到蒙铃正笑盈盈的向自己走过来。
这一天注定会成为一个难熬的日子,不仅恒道集团那么一些相关的人员在紧张的忙绿和等待,就连蒙铃也是心情焦虑的等待,她不知道外面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今夜能不能成功的逃脱,她完完全全是抱着一种对萧博翰的信任在期待着。
或许最后的结果是自己罪上加罪,或者最后自己有可能在逃亡中受伤送命,但这一切都不是蒙铃所担忧的,她相信萧博翰,她对萧博翰充满了无可名状的敬仰,既然他指示自己在下午行动,那么不管是什么结果出现,自己都要坚决的执行,这一点是不容更改的。
囡囡是在小号里度过了她今年的生日,蒙铃不知道她们几个怎么想的,但是这次蒙铃不觉得冤,这算是给了大家一个警告,管教也得给号里所有人一个态度。
在囡囡她们几个蹲小号的这几天,蒙铃也想了很多,现在每个屋都有监控器,不像以前了,号里发生什么事,应该是瞒不过管教的。
可是为什么号里还是总有人打架呢?不是因为她们不怕被管教知道,也不是她们就不能忍这一时之气,而是她们都有侥幸心理。她们在外面时也一样,欲望,让她们走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侥幸心理又给她们打了把气,加了把油。
进来以后,她们依然抱着这样的心理,背后捅咕个坏话,自己弄根烟在厕所里偷着抽,看谁不顺眼了打上一架,她们争她们抢她们想要为所欲为,总觉得不会被管教知道。
其实侥幸心理,人人都有,有大灾难来临时,那些慌不择路的人觉得自己一定会死么?如果是他们就不用落荒而逃了。
生活中所有人都有压力,大家也都会出于自我保护,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每个人都需要一种不确定的乐观情绪来支撑起人的精神层面,而这种乐观不是基于现实的,甚至和现实相反,但是它可以暂时稳定人的精神。
侥幸心理就如同心理上的吗啡,如果过度依赖,就是一种自我催眠,会使人无视事物本身的性质,违背事物发展的本质规律,妄图通过偶然的原因去取得成功或避免灾害,成了许许多多失败、丑陋、悲惨生活的罪魁祸首。现在号子里的这些人也都一样,即使看上去男人婆是主动出击,而囡囡他们是被动还击,但是她们也都有侥幸心理,他们知道男人婆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她还是在背后捅咕了,囡囡就是再傻,她也应该想到把蛋糕冲进下水道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还是冲了,男人婆当然也知道,打架是她在看守所里不该做的事,她还是打了。
关小号对于她们来说,可能只有威慑力却没有说服力,她们只会认错,不会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关小号会让她们老实一阵,因为可能她们一想起关小号的滋味不好受,就会忍一忍,她们不会觉得,我在哪,我该说什么,我该做什么。实际上现在自己也是一样,明明知道晚上的越狱也许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但自己还是想去侥幸的试一试,这应该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越是接近下午,蒙铃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对这个牢房,对这些罪恶累累的同室囚犯都有了一种奇异的留恋,她开始热心的和她们说话,把碗里多余下来的饭菜给他们拨过去,甚至她还用自己卡里的钱,为大家都买了一下零食。
男人婆和空姐马小玲就有点奇怪,男人婆说:“蒙铃,你不想继续过生活了,今天买这么多的东西。”
马小玲也说:“是啊,你要省着点化,外面的钱时间一长就给的少了,要记得人情比纸薄,不要指望你那个老总相好经常给你打钱过来。”
蒙铃就嘻嘻的笑着说:“他打不打是他的事情,我买不买是我的事情,过去我经常吃你们的东西,今天就算我还你们一个人情吧。”
男人婆摇摇头,拿起了一根火腿肠说:“行啊,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来大家都吃一点吧。”
七八个女人就围拢过来,虽然他们都很饿,也都很想吃那些东西,但每一个人还是客气的相互看看,才捡一点便于下口的东西,吃了起来。
蒙铃没有吃,她看着她们吃,心里也很高兴,这一别之后,恐怕永远都再也见不着她们了,以后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命运呢?
蒙铃无法为她们设想,因为就连自己今天晚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蒙铃也很难猜测。
今天下午是洗澡的时间,为了安全起见,蒙铃每次总是有意无意的排在最后再冲凉,不想和她们抢,更不想看到异样的赤~裸~裸的注视的眼光。
等蒙铃冲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快点吧,要来检查浴室关闸了”
蒙铃转身抬起头,看到一张写满关切的脸,是男人婆在给自己说。
“谢谢,难怪她们那么快散了,我就结束了。”蒙铃连忙说。
两人迅速擦干身子走出了浴室,路过卫生间,蒙铃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呻~吟声,音量不响,蒙铃习惯性的望过去,并没有见到虚实,男人婆一把拉起蒙铃就快速往外走,不容多想,她们就来到了一个教室间集合,好险啊!还好正赶上点名。
“为什么少了两个???”王警是个大嗓门,三十几岁的模样,貌似脾气还很火爆。
男人婆不紧不慢的说:“我已经不断催过几次了,不知道为什么还不出来。”
哪有听到她催呀!蒙铃用疑问的眼光看向男人婆,她对蒙铃无奈的摇摇头。
“1246,你和我一起去看看!!!”管教的语气中显然有点不耐烦加怒气了。
另一个较年轻的张警看着她们,接着,所有人来到操场下静静等待,此时并不强烈的太阳却照的人有点刺眼。
没多久,两个半~裸~体的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出来了,耀眼的白色皮肤突然在阳光下呈现出来看着有点眼晕。
据说两人是在卫生间里找到的,还有所谓的道具是塑料牙刷。
排着整齐队伍等待的女人们立刻齐刷刷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静!难耐的安静!
蒙铃忍不住打量了下这两个人――一个身材娇小,要不是脸上较多雀斑,五官长的还算清秀,听旁边的人说她叫灵灵。
另一个个子很高,穿上衣服更象男的,有点酷酷的感觉,都称她为“酷哥”,年纪大约二十三,二十四。
王警此时反而不生气了,冷冷的表情却更让人生畏,命她们穿好衣服,准备集体培训。 整个过程在严肃认真的气氛中顺利完成,学习的内容是狱规戒条,要求新犯人要在三天之内背熟,至于这两人嘛,直接就进了号子,好像要关一个星期。
学习之后每个牢房都要安排打扫卫生了,这也是每周的常例工作,大家就开始忙活起来,扫地,拖地的,擦门擦栏杆的,反正也没有什么大活,自己看着做。
蒙铃他们牢房里男人婆是不用动手的,她是号头,只需要看看就成,蒙铃就拿着一个烂毛巾在门口擦着,这个时候也快吃午饭了,蒙铃计算了一下时间,应该到五点多了,她就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按计划,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行动了。
但一想到要马上行动,蒙铃就对身边的几个姐妹有点不舍,特别是那个空姐马小玲,对自己百依百顺,不管是吃饭,还是吃零食,她总会想到叫一下自己,还有那个男人婆,不要看他每天凶巴巴的样子,可是她从心里还是有善良和关怀,对自己也很不错,看着她们,蒙铃真的心里也有一点伤心。
但伤心也不能阻止自己的行动,为了这个行动,外面恒道的人一定费尽心机,自己绝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希望。
蒙铃对身边的马小玲说:“我床下有一张卡,上面还有点钱,你帮我记一下密码吧,我怕我现在丢三落四的,万一忘了麻烦。”
马小玲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蒙铃说:“密码怎么能随便告诉别人啊。”
蒙铃说:“我们两姐妹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帮我记住不是挺好的吗,要不你把你的卡也告诉我,我帮你也记住。”
马小玲停住了手中的活,摇着头说:“哎,铃姐啊,我记性好的很,不用麻烦你记,但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密码,万一那天你钱不对了,我会成嫌疑人。”说完马小玲就嘻嘻的笑了起来。
蒙铃装着生气的样子,瞪着她说:“让你给我帮个小忙都推三阻四的,我们还是不是姐妹啊。”
马小玲吐下舌头:“当然是啊。”
“那不就结了吗,听好了....*******”蒙铃就把自己的卡上密码告诉了马小玲,最后还问了一句:“记好了吗?”
“这么简单的密码,还用记啊,不就是你进一看的年月日吗。”
“这你也算出来了。”
“嘿,不是算出来,是一般人的密码都会这样找个重大事项的时间设定的,你这一听就是年月日的时间了。”
蒙铃赞叹的说:“真有你的,我一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时候,卫生打扫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听在楼道口的一个监督她们劳动的管教喊了一句:“过来两个人,把楼梯也清扫一下。”
蒙铃一听到这,心里“突噜”的一动,赶忙就到了那位管教的旁边说:“报告管教,我来扫吧。”
管教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瞪着另外一个犯人,招招手,说:“你过来,你过来。”
那个30来岁的女犯极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声音含糊的给管教报告了一声。
管教就指着楼梯说:“今天既然是打扫,就连这一起收拾一下,快吃饭了,你们动作利索一点。”
蒙铃忙低着头,拿起了铁门外面的一把扫帚,低头认真的干了起来。
但蒙铃的心也开始狂跳着,这是自己一个最好的时机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行动显的真实可信,蒙铃一咬牙,脚下一晃,随着蒙铃的一声惊叫“啊......”。
蒙铃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但这也就是个很缓的楼梯,并不能让蒙铃受到太大的伤害,不过在身形停止后,蒙铃却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她用左手使劲的按在了右面的臂膀上,看似疼痛难忍,实在手中略一使力,右臂的关节就错位了。
这一下不用蒙铃装了,她头上唰的汗珠就冒了出来,疼的她眼冒金星,一身虚脱,真的也就起不来了,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呲着牙,只吸凉气,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站在上面的年轻女管教就急了,赶忙过来和另外那个女犯一起把蒙铃扶起,刚一使劲,蒙铃就疼得叫了起来,管教一看,蒙铃那右胳膊已经错位了,整个就成了吊钟的摆针,来回晃悠着一点劲都不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