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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先背向外,这时转过身来,那媚眼瞄了华子建一眼,然后将一隻脚踏在墙边的木墩上,一切都显露无遗,这情景震撼了华子建,他告诉自己不能对柯瑶诗有这样的念头,但他可没办法啊。
柯瑶诗原本就是故意制造机会让华子建欣赏自己的身体,她心想,血气方刚的华子建,见到了这个光景,自然不可遏止。
见华子建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举动,柯瑶诗靠近了华子建,将樱桃小嘴凑近华子建的耳朵,说话的时候热呼呼的气息不断哈到华子建的耳朵里:“来吧,我是你的了,你怎么样做都可以。”
华子建心臟剧烈地跳动了起来。柯瑶诗娇笑著,伸出手来搓搓华子建的脖子和脸颊,娇嗔地说:“怎么。你难道一点不想吗?是我没有魅力,还是你没有勇气?”
华子建顿时脸红耳赤,慌张地解释:“柯老板,这样不好,你.......你不要......。”华子建心一急,更是结结巴巴了。
柯瑶诗不放过他,继续追问:“为什么不好,我哪点不好。”说着她就贴在了华子建的身上,华子建一下就感受到了柯瑶诗炙热的体温和满身的滑腻。
“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不是吗?何必要压抑自己的情感呢?”
柯瑶诗的话像是具有强大的感染力度,让华子建越来越有点把持不住了,越来越头晕了。
华子建的思维有点混乱了,但不管怎么说,华子建还是知道,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具真心实意想要自己的躯体,这不过是一种交换,而这样的交换最为可怕的就是要用自己的权利和良心来交换。
相比于那些街头巷尾卖身的小姐们,她们不过是为了一次的收入,一次之后两不相欠,但今天这种交换更为可怕,它要的是自己永永远远的偿还,偿还的代价会是高昂的,也是长久的,而且,自己家里还有江可蕊,江可蕊的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
想到了江可蕊,华子建就清醒了许多。
不错,柯瑶诗很漂亮,很有震撼力,但自己还是不能轻易的就这样放纵自己。
华子建慢慢的发力了,他先是把自己被柯瑶诗双腿夹住的那只手抽了出来,然后使出了适当的力气,就脱离了柯瑶诗的怀抱。
柯瑶诗像是突然之间受到了一个打击一样,她脸上的红潮慢慢的退去,看着华子建趋于坚定的面容,小声说:“怎么了华市长?”
华子建转过身去,穿着衣服,说:“没什么,我谢谢你这样的错爱,只是我有我的底线。”
柯瑶诗就尴尬的站在那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上手交差护着前胸,又发现自己的下面对着华子建,就扭动了一下身体,侧面站着说:“华市长,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
华子建没有回头,只是摇了一下头说:“没有,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女强人就更加艰难,其实你完全不需要这样,至少你不用对我这样吧,假如有机会,我会帮助你的。”
柯瑶诗就忍不住抽啼起来了,她也缓缓的穿上了衣服,说:“我也有过美好的愿望和理想,我也有廉耻之心,但是........。”
华子建没等她说完,就接上了话,说:“是啊,我相信你会是那样的,只是现在的社会让很多东西都失去了本来应有的原貌,压力是不分高低贵贱之人,我也有这样的压力,不要在伤心,也不要自责,我们依然是朋友。”
“你还认我做朋友吗?”柯瑶诗挂着泪水问。
“当然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从全市长把你托付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不然今天我也不会来见你。”华子建表情肯定的回答,但就是这个时候,华子建其实并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只是不要让对方过于难堪。
柯瑶诗就深深的看着华子建,好久才说:“我认你这个朋友,以后我绝不会因为项目的事情再来为难你了,我放弃高速路的项目。”
华子建这时候才转过了身来,看着柯瑶诗,从她的眼中,华子建看到了一种孤单和无奈,也看到了一种哀伤和凄凉。
华子建叹口气,没有再说话,侧身从柯瑶诗身边走了出去.........。
走出了健身房,华子建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他对柯瑶诗也没有一点轻视的想法,倒是对自己有点担心,就在刚才,自己似乎也曾今有过几次动摇的,也曾今想过,就算得到她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她就能因为这个而让自己俯首称臣吗?
现在想到这些,华子建有点后怕,他怕自己又会学过去年轻时候那样风流无羁。
想到了这里,华子建就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下班一会了,他拿起了电话,给江可蕊打了过去:“可蕊,下班了吗?我去接你。”
江可蕊说:“你在附近吗?”
华子建说:“没有啊。”
“哪你怎么接我,我还回不去,在台里凑合吃点,你自己解决你的吃饭问题吧。”江可蕊说。
华子建邹下眉头,说:“我无所谓啊,你怎么又凑合吃?”
“哎呀,没有关系的,我们电视台的伙食还是不错的,我亲自抓呢?”
华子建无可奈何的说:“好吧,好吧,但一定要吃饭。”
挂上电话之后,华子建想了想,就给王稼祥打了一个电话:“稼祥啊,你在忙什么?”
王稼祥就说:“我在家里啊,有什么事情?”
“奥,要是还没事就出来陪我吃个饭吧。”
王稼祥笑了,说:“是不是嫂子又加班,这样吧,也不要上外面了,我家里刚搞到了一些山货。我叫老婆已经做好了,你到我家里来品尝。”
华子建有点犹豫:“这不大好吧?”
“怎么,是嫌我老婆的手艺不好?还是感觉我家里这档次不够?”王稼祥调侃着说。
华子建就呵呵的笑了,说:“那行吧,我马上就过来。”
华子建就装上了电话,准备打个车过去,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了柯瑶诗的声音:“华市长还没离开啊。”
华子建回过身,说:“打了两个电话,准备到朋友家去混饭。”
柯瑶诗笑了笑,说:“那我送你过去吧。”
看着华子建还有点迟疑的样子,柯瑶诗也是有点难为情的说:“要不我就先走了?”
华子建知道柯瑶诗一定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呢,所以就说:“要是不麻烦的话,那我就坐你车过去。”
柯瑶诗脸上就露出了一阵的红晕,她有点兴奋的说:“不麻烦,不麻烦,我吃饭很晚。”
说着就把门口停着的那辆红色赛车摁开了门锁。
华子建也很自然的走过去,坐进了副驾,一面指点着路线。
柯瑶诗现在正经多了,人也像是有了很大的改变,话也很少,倒是华子建找出几个话题来和她闲聊几句。
新屏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到15分钟,华子建就到了王稼祥住的小区门口了,柯瑶诗停住车,对华子建尴尬的笑了笑,说:“改天请华市长一起喝茶。”
华子建就点着头,回答说:“行,行,有时间了我们约。”
关上了车门,华子建就进了小区,这个小区还成,不管是卫生,还是里面的绿化,都在新屏市算不错的,门口有两个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在值班,不过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华子建,也就不没管了,华子建自己有时候也很奇怪,很多门卫都不大过问自己,到底是自己长得帅,还是自己穿的整齐呢?
这样想着,华子建就满怀自恋的情绪,到了王稼祥的家里。
进了王稼祥的房间,华子建果然看到桌上已摆满了一桌的新屏市一些有名的特色菜。看到这么丰盛,华子建就笑道:“搞那么多的菜啊!”
王稼祥哈哈一笑道:“听到华市长要来吃饭,我们家老婆高兴得很,就想显示一下她做菜的技术!”
王稼祥的老婆也听到了华子建的声音,就从厨房理出来了,这王稼祥的老婆是在卫生监督所上班,人也长得漂亮,出来就笑道:“华市长,你不知道,听到你要来,稼祥把他珍藏了十多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以前碰都不让人碰的。”
华子建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坐下慢慢吃着饭,华子建今天到来就是想与王稼祥谈一下高速路的情况,所以喝了两杯之后,华子建就说:“稼祥,不知不觉中我到新屏市也是有一阵了,一直以来你都很支持,我敬你一杯。”
华子建这话一说,王稼祥心中感慨,说道:“华市长,可惜我碰上你的时间太晚了,真想同你好好的干一阵的!”
华子建笑道:“不算晚啊,你现在还年轻的很,对了,今天我还带了一个目的的,就是想听听你对高速路项目的一些看法。”
这就讲到了正事了,王稼祥对自己的老婆道:“你忙你的去吧。”
他在家里也是强势的人物,工作上的事情决不让自己的老婆插手。
他的老婆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到也很听话,就进了厨房,并没有来听他们的谈话。把老婆赶走后,王稼祥高举杯敬了华子建一杯道:“华市长,说个实话,我早就想找一个时间跟你讲一些掏心窝子的话了。”
“稼祥,你也了解我这个人,有什么你就直言。”
两人现在已经是很铁的关系,王稼祥也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让华子建感受到自己的忠诚,对华子建这个一个少有的政治人物,王稼祥还是很敬仰的,特别是华子建这大半年中挥洒自如的处理了好多事情和好多别人看似风险极大的危情,这些都让王稼祥由衷的敬佩。
王稼祥就说:“华市长,还是先谈一些市里的事情吧,我认为市里面的情况是复杂的,你现在是市委常委,所以,眼光自然看得比我们长远一些,我说的未必真的就对,仅供你参考。”
华子建连连点头,他知道,今天王稼祥是要放开了来说话,这很难得:“稼祥,你接着说。”
王稼祥说:“华市长,我觉得,以现在你在新屏市的威望,恐怕还不足以左右高速路最后的走向,我理解你今天问我的意识,是不是你现在感到这件事情压力大了,说情的人多了。”
王稼祥一下就点中了华子建心中的顾虑,很有眼光,看到华子建认真听着自己说话的情况,王稼祥又说道:“那么怎么才能解开这个僵局,现在看起来真的很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几天冀书记让你陪着在王朝酒店吃饭的那个大老板,一定也是冲着高速路项目来的吧!”
华子建点点头,不错,前几天冀良青突然让自己陪客人吃饭,去了以后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冀良青过去说的一个老板,这个老板在省城好像很有实力,从他对一个个省上领导的介绍来看,他在省城政界也是能说的上话的。
当时吃饭就提起了高速路项目,这个老板倒是对华子建很客气,一口一个华市长的叫着,但华子建还是从他的字里行间感觉到,这个老板对自己是有一种暗示,语气很模糊,但大意华子建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这个项目是国家的钱,既然遇上了这个机会,希望大家都能把握住,该捞一把就捞一把。
冀良青倒是这方面的话一句没说,不过华子建想,自己都能听出来,难道冀良青听不出来吗?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冀良青在装糊涂,或许这个项目早已经进了冀良青的算计之内,只是冀良青更含蓄一点,没有让华子建感受到他的想法。
现在听王稼祥说道这是,华子建就点头说:“是啊,不止是他一个人,那个二公子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项目的,所以我现在感到很为难。”
王稼祥说:“你先要搞清楚一个问题,你是担心他们坑占国家的利益,还是担心他们修建的质量问题?这两个问题你没搞清楚的话,你心中肯定会无所适从。”
华子建想了想,端起了一杯酒,也没让王稼祥,自己就喝了,说:“问题是这两个方面我都担心,你说下,我该怎么办?”
王稼祥抬起头,看着餐桌上访的吊灯,说:“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华子建心中一动,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王稼祥脸色一整道:“办法很简单,你把这个麻烦踢出去了。”
“踢出去。”
“是啊,找个借口,就说你自己忙,把这项目移交给分管交通的副市长,这两个问题不是都迎刃而解了。”王稼祥说出了他的办法,这其实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在政府机关部门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拖,二推,三扯皮。
最后事情真的出了麻烦,谁也找不到你的头上来。
但华子建却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说:“稼祥啊,你还没有真正的理解我这个人,我固然可以按你说的这样把球踢出去,但结果呢,这两个问题肯定就会存在,虽然最后没我的责任,但我的良心呢?却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王稼祥有点懵了,他也感到了自己有点羞愧,看来自己和华子建在很多问题上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自己不过是在就事论事的想着个人的解脱,华子建却已经升华到了对自己良心的谴责上了。
华子建眯着眼,又一口喝掉了手中的酒,说:“菲拉鸠思说:‘在我们的灵魂里,可以说有一种天生的神圣,它统治着我们精神的城堡,支配着我们对善恶的判断’。这个天生的神圣就是良心。以我等浅薄的知识,可能无法给良心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并非这个词所包含的内容,而是它所承载的厚重。从根本上讲,人皆有良心。不然,《三字经》就不会开篇就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良心就是善良意志、义务意识、内心法则,是对普遍道德律的绝对尊重”。因此,求得良心的安宁比金钱更重要”。
王稼祥心中叹息着,其实这些道理他自己也懂,正如马克?吐温说的:纯洁的良心比任何东西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