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退刘阳,刘秀责怪自己的妻子,“怎么对阳儿说那样的话,他还年幼”。
阴丽华委屈地说,“皇上,废后、废太子是天大的事,我必须慎重再慎重,如若将来阳儿不能做一个好皇帝,那妾身就是千古罪人!”
“丽华你多虑了”,刘秀一把把阴丽华揽在怀里,安抚地说。
通过对刘阳的考试,阴丽华终于松口了,同意了刘秀的意见,择黄道吉日,改立皇后、改立太子。
离开阴丽华的梦境后,蒋子文和阴长生回到了托梦司。
再来到御前司大殿,太山府君问阴长生有什么打算。
阴长生怔怔看着蒋子文,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
蒋子文问道,“府君大人,长生何时可以投胎转生?”
太山府君答道,“冥选司查了笔录,阴长生阳寿未尽、阴寿也未尽,现在还不能投胎”。
还有阴寿?
蒋子文惊讶了。
“阴寿就是一个鬼魂在地府的时间”,太山府君说道,“不管是服兵役,下狱受罚还是等候投胎的时辰,都是阴寿”。
原来如此,蒋子文又长见识了。
对于阴长生,他提议道,“府君大人,既然阴长生阳寿、阴寿都未尽,不如让他暂且跟着我”。
“跟着你?”,太山府君想了想,“是不是要重启托梦司?容本君想想”。
蒋子文当即回答,“府君大人,您在让我传授阴长生托梦技的时候就说我是托梦司的主事,君无戏言哦”。
“这……”,太山府君回忆了一下,是有这事,“这样吧,待本府君召见各司主事商议一下再行决定,你们暂且退下,阴长生你暂时跟随蒋生吧”。
蒋子文领着阴长生除了御前司大殿,出御前司城,再入冥选司城,回到了笔吏卧房。
一打开门,小莲又痴痴呆呆地坐在地上,见蒋子文领了一个陌生男人进来,紧张地从地上站起来,问道,“子文哥,这位是……”
蒋子文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让阴长生在卧房先休息,他准备去冥选司衙门。
刚出门,小莲跟了出来。
蒋子文不解地问,“小莲,你出来做什么?”
小莲哭丧着脸说,“子文哥,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与阴兄弟独处一室”。
蒋子文哑然失笑,这古代女子守节的情节这么重,做了鬼都要守节。
无奈,他又把阴长生带到自己以前在公共卧房的卧榻,让阴长生在此休息。
阴长生看着陌生的环境,也不安地跟他说,“蒋笔吏,可否带着我一起去冥选司办差?”
“长生莫急”,蒋子文宽解道,“我去冥选司就是找王尚书,看看能不能给你谋个差”。
把阴长生留在卧房,蒋子文一个人来到了冥选司衙门。
王尚书正在和黄主薄议事,一见到蒋子文喜出望外,连忙叫黄主薄退下。
王尚书问蒋子文,“牛犊山之行是否顺利?”
蒋子文简单地将牛犊山遇险的经过说了一遍,王尚书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转口问道,“那本秘籍找到了?”
素女经?
看来王尚书跟这本闺房秘籍耗上了。
蒋子文无奈地答道,“马援到处找了,尚未找到”。
王尚书不高兴地说,“蒋生你说你,整天阳间地府来回跑,又是走阳差又是托梦的,找本书都找不着,你是不是只顾着帮府君办事了?”
蒋子文忙辩解道,“卑职岂敢,大人多虑了,再给马援一段时间,说不定能从民间把这本书找出来”。
王尚书哼了一声,感觉索然无味。
看王尚书一脸不悦,蒋子文硬着头皮说了阴长生的事,想帮阴长生谋个公差。
王尚书直接一个“不”字否决了蒋子文的请求,说找不到素女经,什么事就免谈。
说完王尚书把蒋子文撵出了冥选司衙门。
蒋子文怏怏回到公共卧房,看到阴长生坐在榻上发呆,心中更是烦躁。
什么素女经吗?什么玩意?
阴长生看见蒋子文一脸愁容进来,问道,“先生,有何烦心事吗?”
蒋子文眼前一亮,抓着阴长生的手问道,“长生,你在阳间读书的时候有没有读过一本叫《素女经》的书?”
阴长生摇摇头,“闻所未闻,这是什么样的一本书?”
蒋子文叹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书,现在王尚书非要这本书不可,否则诸事不成,我托阳间的将军找了许久,一直没找到”。
“到底是什么书,连地府的尚书都要?”,阴长生很好奇。
蒋子文苦笑,“一本闺房秘籍,写的是房中术,叫素女经”。
阴长生的脸刷地红了,吞吞吐吐说道,“长生尚未婚配,不知此事”。
“不过,房中术不就是合卺之礼吗”,阴长生接着问道,“既然找不到,不如自己写一本啊,反正谁都没见过啊”。
蒋子文一拍大腿,对啊,谁知道这素女经写的什么,以前自己不会写古体,现在有了阴长生,一切就好办了,他笑眯眯地看着阴长生,看得阴长生心里发毛。
阴长生一脸惶恐地说,“先生不会是让我……”
蒋子文哈哈大笑,“我真有此意,如此重任,长生你可以接好”。
阴长生的脸由惶恐变成惊恐了,直摆手,“不成,不成,实不相瞒,我在阳间还是、还是……”
蒋子文戏谑道,“还是童子身?”
阴长生点点头,满脸通红。
这是一个问题,得找个有经验的人,找谁呢?
蒋子文想了想,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小莲。
不过小莲的思想工作更不好做了,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把这种事说出口。
姑且试一试吧,蒋子文一个回到单独的卧房,踌躇再三,不知道怎么跟小莲开口。
小莲看出他有话跟自己说,主动问道,“子文哥,你有什么事要跟小莲说吗?”
“嗯”,蒋子文心里直打鼓,含蓄着把写《素女经》一事说出来,请求小莲的帮忙。
听完蒋子文所说,小莲傻了,泪水突然止不住地往下流。
蒋子文慌了,连连道歉。
小莲伤心万分,哭着对蒋子文说,“子文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曲巷里的娼妓吗?我一生只有四八一个男人,你让我帮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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