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边匆匆转身,边自语说道:“又被师弟言中了,纪家做事果然歹毒至极,已经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道长的话,言明了进到纪家的那位道长是为虎作伥而来,方刚虽然不清楚他要对柳妹再做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要再次伤害柳妹。
现在只有伤害柳湘云的事情能使方刚感到害怕,所以他听了道长的话以后,再也沉不住气,一个健步拦在道长面前,央求道:“仙长,弟子求您阻止他们再次伤害柳小姐!我这里给您磕头了。”
此时,道长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随意和散漫,转而是凝重和严肃,他异常认真的说道:“方公子,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贫道不会坐视不管。既然纪家自绝,定然伤心病狂,你一定要掩藏好身份和意图,不然,非但盗不去柳小姐的尸身,就连你自己都将难以保全。”
方刚已经感到事情的严重,试着问道:“仙长,恕弟子愚钝,纪家逼死人命,我可否报官?”
道长冷笑一声:“哼!官家若能管得了此事,我等也就清闲多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方刚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那、那今天晚上,柳妹她、她…”
道长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方刚,干脆说道:“纪家这边你大可放心,你不要再来这里,只管打听到柳小姐所葬之地,到时开棺偷尸即可。切记!切记!”
道长说完,便对着纪家方向疾驰而去,还未等方刚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方刚对着道长走去的方向呆望了片刻,突然想起还未请教道长的仙号,不免感到有些遗憾。不过,他不再怀疑海陵道长以及他这位师兄的道术和品行,由衷的再次对着道长疾去的方向拜了三拜。
方刚谨记道长的叮嘱,赶紧回到客栈,盘算着明天如何指使身边这些泼皮无赖去纪家打探情况。
第二天,这伙人很准时的来到客栈,并且给方刚带来了纪家最新消息,正是因为这个消息,我才能看到方刚抛坟偷尸的那一幕。
我听完方刚的讲述,已然断定楚柳小姐的魂魄被先进纪家的那位道长给控制,至于他使用的手段以及为何要这样残忍,就不得而知了。我心中着急,看着曾祖。
曾祖心中正在运用奇门遁局,推演着事情结果。须臾他睁开双目,表情严峻,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随即说道:“看情形,这件事情非得老朽亲自走一趟不可了。”
“须准备些什么?老爷爷。”我脱口问道。
“有我重孙的‘掌手雷’足已!”曾祖此时神情蓦然轻松了起来。又是老习惯,说话间,仍是用手指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
听了曾祖的话,我不由得举着右掌看了一眼,心中想起了“东方玉宝皇上天尊”赐我右手中的那枚“子梨”。它实名叫做“霹雳掌”,我却常常叫错,久而久之我便习惯称它为“掌手雷”。
其实我称它“掌手雷”的主要原因,是基于曾祖化“五雷符”于掌中的那一掌法,就叫“掌手雷”。我曾见识过曾祖那一掌的威力,我认为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种掌法更厉害的掌法啦。所以,我把我的“霹雳掌”自比“掌手雷。曾祖也就随我称之为“掌手雷”了。”
曾祖无意“刮我鼻梁”的习惯,每每使我的精神大振,信心陡增,此刻也是一样,轻松中不仅再次审视起自己的“掌手雷”。可是,方刚心中没底,也不明白什么是“掌手雷”,仍然迷茫的看着我和曾祖。
“方公子,你还要再把柳姑娘放回轿中,之后到纪家门外找个隐蔽所在藏身,直到鸿儿唤你出来,不得有违,不得有误。”
方刚对曾祖深信不疑,但为了柳妹能活过来,他不甘心静坐旁观,还是谨慎的小声问道:“老人家,您看我能帮的上什么忙?哪怕是拼上晚辈这条性命。”
“你帮的最大忙,就是按老朽说的去做。事不宜迟,去吧!”曾祖笑着说道。
“甲乙两鬼抬轿,丙丁两鬼抬我,戊鬼随老爷爷同行,目标纪家,开拔!”我还是学着说书人的口气下了“命令”。
甲乙二鬼抬着花轿里的柳湘云,丙丁二鬼抬着我,我们是一起走的。当我们来到纪家时,曾祖已经在纪家等着我们了。跟随曾祖的戊鬼与我们几乎是同时到的,它比曾祖也慢了少许。
曾祖,最善奇门术数,他老人家底地会多少种玄学法术,我是不得而知的。
我亲自眼见的就有:叠地术,此术就好像把甲乙两地之间的路程如叠布一般叠在一起,瞬间缩短了两地间的距离,数百里路程眨眼即至;如遇江海湖泊,山川涧壑,曾祖便会从袖中,或巾箱中取出一片叠纸,将其展开,往眼前一扔。这张展开的叠纸瞬间幻化成一只麋鹿,曾祖骑乘便如履平地。过后,收了法术,麋鹿复回纸片状,曾祖将其折叠如初,仍放回袖中或巾箱中,曾祖没有告诉我此术的名称,我便称它为“袖中神鹿;曾祖还有隐身术、遁术,点石成金术、障眼术等等不胜枚举。”
我曾不止一次的聒噪曾祖,求曾祖教我一术半术的,可曾祖却道:“此术乃天授,非要术数精深,道业深厚,仁宽德重,机缘巧至等诸多因素集齐方得。故此吾孙若想得此术,还要看有否机缘。”当我明白此术不会轻得之后,也就没再缠烦过曾祖。
我不知道今天曾祖使用的是那种脚力,竟然比大头鬼的速度还快,我心中还是极其羡慕,幻想得到。
“甲乙二鬼在门外看护花轿里的柳姑娘,等戊鬼出来以后,按照戊鬼所说去做。”曾祖嘱咐着甲乙二鬼。
“鸿儿,随老爷爷进纪家。”曾祖说完,身体已然飘进纪家院内。
丙丁二鬼也抬着我进到院内。曾祖进了院子,迈步向前,我也从两鬼的扣手上下来,紧跟曾祖身后。
我猜不透曾祖欲去往何处,单凭曾祖果断的步伐,就已断定曾祖心中早已锁定目标。曾祖走的很快,我几乎是放开小跑才能跟上。
曾祖突然停住脚步,随即右转,过了一处叠嶂,果然,眼前一片光亮。
我对着亮光处看去,只见一位道长手持木剑正在做法。他右手法台下坐着一人,左手边放着一个封严了口的瓷瓮。
右手边坐在地上的人,也是穿了一身道装,只不过这位道长紧闭着双眼,头垂得很低,像是正在熟睡。
曾祖就像清楚眼前发生着什么,他蹲下身体,对我耳语道:“你去这样做…再去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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