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醜听到这里,猛然收起之前那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神态,神色慌张,满脸恐惧,搓着双手,就地转着圈圈,口中喃喃自语道:“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呢……”
也就在史醜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乱转、惶恐不安之时,客厅里传来史蛮虎那句“传史醜过来”,这句话差点没把史醜吓死,只见他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脸色蓦地变成灰白,两眼顿失光泽。
我虽然不知道史利对史醜说的那个史三辉是为何被史蛮虎弄死的,由史醜被吓成的这幅神态可以断定,史三辉死的定然很无辜、很悲催。
由是我想:史醜只是个奴才,他的罪过未见得该死,小爷我的的目的是查找那些孩子的下落,并没有滥杀无辜的嗜好,史醜的用途如果真如史利所说,史蛮若虎拿他做平息或缓和矛盾的牺牲品,小爷不会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若非是如此,在孩子们未找到之前,乌云子也得平安离开此地,小爷还要跟踪他一回。
我打定主意,便对甲乙二鬼吩咐了一番,之后我便只等着好戏上演。
史醜被两个奴才架到大厅,他这种状态使乌云子理直气壮了起来。乌云子一手捂着被摔痛的腰部,一手指着史醜对净元和尚说道:“大师,您看看了吧,做贼心虚,史醜这是不打自招啊,您可要为贫道主持公道。来的路上您不是说过,咱们僧道绝不能受史蛮虎这等莽夫小人的排挤和侮辱,事实面前,您可要好好的主持一回公道!”
乌云子的胡言乱语,不仅把净元和尚弄的一头雾水,更是将他置于在了尴尬境地,他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乌云子,一时间竟哑然在那里。
皮泽彪和段二虫已然将拳头攥的嘎嘣直响,喷着怒火的四只眼睛已经盯在净元和尚的脸上。史蛮虎倒不把乌云子的话放在心上,仍是满脸无辜的表情对不知所以的净元说道:“大师,奴才史醜来到,您请问话。”
听了史蛮虎的话,净元心道:越描越黑,老衲还是先别忙着解释,既然史蛮虎装作没听见,老衲也只能装一回糊涂。乌云子出此言定然是想强行将老衲与他捆绑到一起,老衲还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恶道还有疯狗的习性。往后处理恶道与史蛮虎只间的事情,包括此次事件,老衲还是慎重或回避为好。
净元和尚已然打定回避此事的主意,所以听了史蛮虎的话之后客气的说道:“老檀越,恕老衲虑事不周,接下稷大人吩咐的这趟差事,老纳只觉身轻言微、难以胜任,故此老衲此行权做来做客叙旧。至于奴才史醜与乌云子的事情还是请稷大人派能者处理。老檀越,老衲既然是来叨扰拜客,您该不会吝啬那杯香茗吧?”
史蛮虎那副无辜的神情猛然换做欢喜,急忙站起身来,拱手乐着说道:“失礼失礼,慢待慢待,请大师移步小客厅品茗,老夫也正想聆听大师教诲。”
净元和尚正想迈步出门,乌云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倏地一下蹦跳至和尚面前,伸开双臂吼道:“老秃驴,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贫道可是答应过你,誓死追随你左右,对史蛮虎等这些俗人同仇敌忾、不共戴天。
您也答应过贫道,待稷大人登上大宝,您我分别做左右国师,怎么?这就要倒戈啦。啊哦!贫道全看明白了,怪不得稷曾大人三番五次叮嘱贫道,要贫道对你多留点心,原来你与史蛮虎是一丘之貉,看来,稷大人对你们二人的猜忌并非空穴来风,这次倒让贫道抓住把柄。
今天咱把话说明了,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就凭道爷的僵尸军团便能横扫天下,何况你们这些鼠辈。若识时务,你们这些鼠辈赶紧随道爷去到稷大人那里负荆请罪,稷大人或许念在你们曾经忠心一回的份上赏你们一个全尸,否则,道爷的僵尸军团成立的那天,便是你们鸡犬具焚之日……”
乌云子话中提到稷大人对史蛮虎以及净元和尚的不信任,这倒给了史蛮虎及净元和尚想听两句的念头,当越听越觉得刺耳的时候,和尚突然抡圆了胳膊,蒲扇大的巴掌往乌云子的脸上搧去,乌云子却猛然蹲下身体躲过和尚一掌,和尚一怔之后,抬腿便踢向乌云子的脑袋,乌云子的动作再次出乎了和尚意料,身体呈蹲姿倏地一下,将膝盖部位升至与和尚齐眉,同时把右膝盖狠劲抵向和尚的眉眼处。
乌云子的动作以快似闪电,和尚一是不曾想到乌云子有此身手,故此未作防范,二是不曾想到乌云子有还手的胆量,认为他那通狂言仍是刺激自己,让自己摆明立场。因此,和尚的双眼差一点被乌云子的这一膝盖给低瞎。
净元和尚功夫了得,在受到重创的同时,竟然没忘反击,只见他,身体在乌云子一击之下,顺势后仰,后仰的同时,脚下稍微用力,身体正好后移至为他执法杖的小和尚身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过法杖,身姿猛然直立,双脚离地的同时,身体已然距乌云子一步之距,砸向乌云子手中的法杖,也已离乌云子的脑袋只有了咫尺之距。
众人正等着听那“噗”的一声闷响,却不料众目睽睽之下,万分火急之时,乌云子竟然能举双手擒住头顶上猛然下落的法杖,并将擒在手中的法杖法杖左右拧了数下。就是这几拧,和尚双手已然抓不住法杖柄处,不得已松开双手。仅一回合,眨眼间和尚便被缴了械。
此刻,净元和尚甩着火辣剧痛的双手,瞪着惊怖诧异的两眼看着正兀自欣赏法杖神情悠然的乌云子,心中不知道在做何想。
客厅里的气氛就像凝滞一般,人们屏住的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好像生怕把乌云子的注意力被引向自己。
乌云子对净元和尚的法杖产生着极大的兴趣,在翻来覆去的把玩中,竟然将混铁铸成的法杖弯成了一个圆圈,而后走到净元和尚近前,将硕大的铁圈套过和尚硕大的脑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和尚已经确认自己不是乌云子的对手,清楚反抗只会自取其辱,故此当乌云子用铁圈羞辱自己的时候,采取了能耐。
在一阵惊怖恐慌过后,皮泽彪与段二虫率先振作起来,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把目光投向正在给和尚挂铁圈的乌云子身上。两人心照不宣,以饿虎扑食般的迅猛,同时挥拳击向乌云子。
皮泽彪与段二虫猛然出手,让净元和即刻尚捕捉到报仇的时机,他便豪不犹豫伸出双臂,欲把乌云子抱紧在怀里,让他躲闪不得,好任由皮泽彪及段二虫对他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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