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理解了父亲和祖父所做。心中仍想:纵观方家的遭遇,真不知道父亲口中的“是非曲直天知,公道自在人心。”这“天知”,知什么?“公道”,又在哪里?
方义的父亲看出了方义心中的疑惑,说道:“想必你来的时候,也曾看到牌坊上的得警世良言,现在为父就告诉你咱方家的‘余庆’在哪里,纪家的‘余殃’在哪里,当你听完后也就自然明白‘天知’,知什么,‘公道’在了哪里。”
方义正要倾听父亲为自己解惑时,一阵急促的叫喊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老爷!你还有心情在此睡觉,女儿不小心掉到房前的那口枯井里啦,赶快去救人啊!”
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猛然把书房中伏案睡觉的方义惊醒,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回味梦中之事,拔腿向天井跑去。
他趴在井口向井下急切地叫喊道:“方然,你可还好?”
这时井内隐约传出女儿的声音:“爹,我没有受伤,就是害怕,您快来救我!”
听到女儿的声音,方义心中稍安。因为这是一口枯井,所以井上的辘轳早已经不知去向,方义只好找了根粗壮结实的麻绳,做成了一幅软梯,软梯上端固定在了井口旁边的老槐树上。方义攀附着这个软梯往井中慢慢行去。
当他下到大约五六米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井壁上出现了一道拱门,这道拱门可容一人从容进出。
方义心中虽然好奇,由于救女心切,未做理会,继续往井底下行。
大约又下了四五米深,听到女儿说道:“是爹吗?您小心别踩着女儿。”方义的脚已经触到了女儿的身体。他回应着女儿,说道:“女儿,你果真没有受伤?”
女儿兴奋的说道:“爹,您说奇怪不,女儿刚往下掉的时候快要被吓死了,可身体下沉的瞬间又像是飘飘然起来,竟轻轻地落在了井底,所以一点伤也没受,就是黑黢黢的,怪吓人的。”
方义听说女儿没有受伤,心下高兴,慢慢在井底站稳脚跟,抬头看着井口大的天说道:“然儿,爹教你如何攀爬软梯。”
方然今年十岁,聪明伶俐,很快就能够独自攀爬软梯。于是,方义在井下看着女儿一点一点的向井口攀去,
很快,上面便露出井口大的那片蓝天,同时传来女儿大声的呼唤:“爹!…我…上…来…啦…”
方义也不停留,攀爬几下便来到井壁上的那个拱门,他只是稍作停留,因为怕夫人及女儿担心,所以观察了片刻便匆匆的来到井上。
方义来到井上,先是检查了一遍女儿方然的身体,确定女儿没有受伤以后这才说道:“往后走路一定要当心。”
女儿点头答应着,方然娘担心的说道:“既然是口枯井,要么填实,要么加个井盖,总不能这样敞着口,万一把孩子摔出个好歹…”
方义想到井壁上的那道拱门,随便答应了夫人一声,便陪着夫人,女儿回到房里。
到了晚上,待女儿睡熟以后,方义把自己的发现说与了夫人,两人一合计,决定连夜下去探探,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夜深以后,方义仍然攀附着那个软梯进入了那道拱门,他点亮了随身带来的油灯,等到灯火燃亮以后,里面的景致简直把他惊住。
这个拱门里面,是一个高有八尺,宽约两丈,深约三丈的一个石室。与其说是一个石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宝藏来的准确,因为石室的上下左右堆满了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珍珠玛瑙等等,真是人间宝贝应有尽有。
正当方义唏嘘不已之时,突然,在石室的最深处有两道蓝幽幽的亮光,就像一双蓝幽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方义。方义顿时被骇的浑身颤抖,冷汗淋漓。手中的油灯几乎失手落地。
就在这时,不知咋的,方义脑海里儿子方刚以及其他家人受刑的场面一闪而过,就是这一闪的瞬间,他的胆气陡然而生,于是便小心地躲着脚下的宝贝,毅然决然的对着那双眼睛走了过去。
当方义来到那双眼睛近前时,心下释然。原来这是两只价值连城,形似鹅蛋的夜光珠。在油灯的光照下,兀自发出幽静的蓝光。
当方义背对这两颗夜明珠时,再看整个石室,已是一片碧蓝,恍如仙境。身临其境的方义感觉亦真亦幻。
他当是自己在书房伏案之梦未醒,便用闲着的这只手在端着油灯的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确定了自己不是做梦,心中暗暗祷告:“多谢先祖庇佑,多谢先祖庇佑。”至此的方义,猛然醒悟,隐约中好像明白了方家的“余庆”在哪里。
理智起来的方义并不贪财,他选了几件即是稀奇珍宝,又是世间常见而不惹人注意的珍珠玛瑙,再带上几百两银子便回到了井上。
第二天,方义雇了马车,赶往了京城。
他拜开了中堂府的大门,拜见了这位中堂远亲。尽管这门亲戚已经转个好几道弯,尽管大家彼此是初次见面,可中堂大人还是看在礼单和“亲戚”这双重情面上,答应帮方家这个忙,救方家危难。
方义走出中堂家门,回到家在中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消息。在这期间,他又使了一些银子,打点了衙门上下,使得大牢里的亲人们在生活上有也了质的改变。
再说纪家公子纪敏学,自从方家摊上官司以后,他几乎长在了柳湘云的家里,对柳家大献殷勤,死气白咧的央告柳怀玉,非要娶柳湘云为妻不可。
柳怀玉一来感念方家救命之恩,二来觉得乘人之危行退婚之事是卑鄙勾当,所以对纪家的央求断然拒绝。
纪敏学并不甘心,一看攻不下柳怀玉,便把目标对准了柳怀玉的夫人韩氏。
果然,这韩氏没有愧对“女流之辈”的称号,她只晓得世态炎凉,那管的仁义廉耻。在贪图了纪家几件金银首饰以后,便对纪敏学的求婚满口应承下来。
从此以后这个鼠目寸光的女人,便天天给柳怀玉吵闹。口口声声说着:“方家已经破落,方刚身在大牢,当爹娘的还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往火坑里跳……”
起初柳怀玉并不把韩氏的吵闹放在心上,可鬼迷心窍的韩氏,变本加厉,竟然用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连环计,逼得柳怀玉不得不用遮羞布蒙住那张老脸,跑到方家退掉了女儿与方刚的这桩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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