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扈言尚未睁眼,便已回味起夫人晚上的万种风情,自语道:“老东西,老啦老啦才让老夫解了女人风情,打明儿起就要老爷睡夫人房里吧?”扈言说着话,翻身压在了夫人身上,努着嘴向夫人脸上凑去。
“爹,不要啊,不要啊!”一个年轻女人娇羞的喊叫声猛然把扈言惊得瞪大了眼睛。当他看清楚身下的女人是自己的大儿媳时,瞬间被吓得脑门飞走三魂,脚底遛去七魂,整个身体僵硬在了大儿媳赤裸的身上。
原来,昨天晚上侍奉扈言茶水的正是大儿媳,扈言却稀里糊涂的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夫人,做下了这等伤风败俗、霍乱人伦的事情。
大儿媳娘家住在省城附近的一片闹区,姓石,她名叫石彩莲。石彩莲是儿子在省府当差时结识的,因为石家不愿意嫁女人太远,所以石秀莲和扈佑成的婚礼是扈言去省城为他二人超办的。
两人结婚以后一直住在省城,所以扈言并不了解这个儿媳。不过,大儿媳的美貌在高岭镇是屈指可数的,扈言也曾一度为有这么一位美貌的儿媳高兴过。
“您叫儿媳今后咋活?您叫儿媳怎么还有脸见人?呜、呜、呜、咿、咿……”扈言身下儿媳的哭声把他惊醒过来。他羞愧难当,双手掩面“扑腾”一声滚落床下,“咕噜噜”滚到床底不再出来。
扈言正在床下寻找地缝,妄想一头钻进去解羞,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不知羞耻的并非自己一人,大儿媳竟然也滚到床下,反了常态,竟伸手勾住扈言的脖颈,楚楚怜怜地说道:“老东西,你就这样绝情,屁不留一个就躲了儿媳。”
胡言一听,顿觉脑袋大了三倍,两眼冒起金星,磕磕叭叭,喃喃说道:“我、我、我把你当成了你、你、你娘,我喝多、喝多了,这可咋好?这……“”惊慌失措的扈言语无伦次,见儿媳双手勾住自己的脖颈,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僵持半天,扈言突然埋怨道:“我喝大了,你为何不走开?陷老夫于这等地步?”
“好你个老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当时那股子劲头,鬼才相信是个吃醉酒的人。你假戏真做,我又怎好叫嚷起来使大家尴尬,你却不依不饶,简直就是个色狼。”
石彩莲说着,将勾着扈言脖颈的双手紧紧地往胸前猛的一拉,扈言的下吧瞬间贴在了石彩莲的粉颈上。她回嗔作喜说道“窗户纸既然捅破,也就别在做作,索性放开手脚,杀上几个回合,让你也领教领教俺们省城风尘女子的媚功。”
石彩莲说完,竟然肆无忌惮的动起风情,使出媚功。此时,原本羞不欲生,急于脱身的扈言,不知道咋的竟然鬼使神差般配合着她疯狂起来。全然把礼义廉耻抛脑后于不顾。
扈言对九尾狐讲述这一段离奇姤事之时,虽然满面羞臊,极尽羞愧,可眼神之中仍充满着疑惑和无辜。九尾狐也从扈言的表述中确信事出有因,扈言定是无辜受祸,原因定然出在他的儿媳身上。
扈言也从九尾狐的神情中看到了九尾狐对自己的同情和理解,心中宽慰了许多,继而说道:“我的身体早已疲于做床笫之事,不然夫人也就不会与我分榻而睡。谁知道那晚与狐精媾和时,身体强壮的出奇,那情状是我与生俱来从未有过的。
可事情过后,身体之空虚,之疲劳也是我与生俱来从未有过的,简直可以用生不去死,痛不欲生来形容。”
扈言的精神已然崩溃,谈及此事魂不守舍,惊恐不安。他一头给九尾狐诉苦,一头神色鬼祟,转动着脑袋,两眼向四处巡视着,就好像石彩莲跬步不离,如影随形般可随时随地羞辱、折磨自己。
九尾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扈言的肩头,安慰他说道:“员外休要害怕,石彩莲再疯狂也不会追到此处。她真若追你到此,倒省老夫的事了。”
扈言领情的苦笑几声,其情状甚是悲怜。他虽然相信石彩莲追不到这里,还是往四处瞄了几眼之后,才开口说起家中发生的那些更离奇,更难看的事情。
他说道,当他正莫名其妙与石彩莲纠缠不清之时,就听着“咣当!”、“咣当!”连着两声巨响,他夫人逼迫着管家连着踹开两道房门,站在了他和石彩莲的面前,
此时,石彩莲从容穿好衣裳,推开夫人洋洋不睬走出书房,须臾,她又回到书房,站在夫人身后,两只媚眼透出一种诡异的幽光看着夫人脖颈。
刚才,就在石彩莲把扈言推下她身体的瞬间,扈言的神志猛然清醒过来。当看到夫人被气绿的脸色和瑟瑟颤抖的身体时,瞬间来了无地自容,羞臊想死的感觉。
其实,扈言猜测到此事是儿媳被“狐媚”附体所致,非是儿媳本意。可是,儿媳善变,并不在妇人面前显露狐形,这便使自己百口莫辩。被夫人抓奸在床的他,羞愧懊恼,一时间竟然忘记遮掩赤裸的身体。他呆呆的看着夫人、管家和夫人身后行为诡异的石彩莲。
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夫人未哭未闹,神情忽而放松了起来,脸色也出奇的平静下来。她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认为什么也都没发生。只见她的神态和从前一样冷颜,转身走出了书房,对闪身让路的石彩莲并未觑上一眼。
夫人走后,石彩莲跟随而去。倒是管家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胡乱的提醒几句,便匆忙离开。
至此以后无论扈言躲到哪里,石彩莲总能如影随形的黏在身边。扈言在饱受摧残的同时,每日只有盼着大儿子快些回家,好让他一道休书把这个淫恶的女人打发回娘家。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儿媳对扈言作践蹂躏已是让他疲于应付,二儿媳又雪上加霜,东施效颦,如法炮制。
尽管扈言在清醒之时,一再苦口婆心对两个儿媳宣讲什么是“三从四德”、“礼仪纲常”,一再歇斯底里告诫二人什么是“败坏人伦”,什么是“天理难容”,可两个儿媳却诡异的相视讪笑,非但对他的警世良言、严厉告诫充耳无闻,反出言讥讽、恶语嘲笑,对他的折磨越发肆无忌惮、无以复加。
就这样,两个行为反常的女人然沆瀣一气,白天黑夜轮番消遣,不给扈言片刻安宁。更邪门的是扈言的夫人和全府上下对这种肮脏,龌龊的行径,竟熟视无睹、视而不见,对待他和两个儿媳的态度一如既往,敬待有加。
全府上下生活井然,只有扈言一人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自拔。苦恼至极的他,曾三番五次想到了却残生,可是,每当他想起在外的两个儿子时,便心有不甘、生出幻想,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儿子回家休掉这两个荡妇。故此,两个儿子回家之前,他只好顺来逆受,拼死承受。
大儿子离家月余后的一天,非但没有在外某得事做,反而领家来两个横眉竖目,戟指嚼舌的壮汉。正是这两个煞星进宅,才彻底破灭了扈言生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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