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真人相信,你们回去之后,只要潜心向善,在不远的将来便也可被封为天兽或天禽。”
我的话无疑似一剂强心针,两个邪魔即刻兴奋起来,兀自摩拳擦掌了一阵之后,才想起跪地磕头。
我对这两邪魔寄身碧霞湖的重要性再次做了重申,之后便去往了高岭镇。因为没有玄通和那十几个孩子的消息,我定然寝食难安。
我们一行来到高岭镇的时候天已大亮,我收回隐身,正想给路人打听此事,却被人们认出我便是月前除魔救治百姓的真人,于是,街巷上聚满了热情的百姓,尤其是那些曾经被邪魔伤害过的百姓,更是嘘寒问暖,抢着拉我去家做客。我边感谢着百姓的热情,边打听着有关孩子们的下落。
当百姓就此事纷纷摇头之后,我正要去到别处打问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大声呼喊道:“真人!萧奎有话要说,真人!萧奎有话要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名字让我腾身空中,我驱身迎向正往人群里跻身的萧奎。萧奎抬脸看到我迎了过去,欣喜若狂,一边摇晃着伸过头顶的双手,一边激动地喊着“真人!真人!……”
我问萧奎道:“你可有那些孩子们的消息?”
萧奎虽然兴奋,却小声地说道:“您打听的这件事情小人还真就知道一二,请真人随小人来寒舍,听小人慢慢的告诉您。”
我向百姓们告辞之后,伸出右胳膊夹携起萧奎便要往他家飞去,萧奎却笑着说道:“真人莫急,拙荆尚在地上,您不妨须夹携起她一同走。”
听了萧奎的话,我急忙把他放在地上,说道:“本真人还是随同你们夫妇边走边说话吧。”
就在这时,海棠来到我面前,她对我福了三福,轻声说道:“奴家给真人见礼。”
我对海棠回以微笑之后说道:“萧奎,你夫妇去到八大祥酒楼找我。到了那里,伙计自然会领你们到包间来见本真人。”
萧奎清楚我的用意,急忙拉起海棠去了镇东的八大祥酒楼。
我在空中隐起身形,来到酒楼收起隐身。我叮嘱小二几句以后,便去了二楼包间。店小二沏好茶出门不大会,便把萧奎夫妇领了进来。
我请他们夫妻落座之后,说道:“快把你知道的事情讲个详细。”
萧奎说道:“真人,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前几日陈家村的陈三带着儿子果果来找萧奎。尚未落座,陈三便急迫地问道:“萧兄,您可知道去往五云派山居的路径?”
萧奎满脸疑惑,说道:“陈兄,虽然五云派存于五云山数百年,可从未听说过五云派的山门坐落何处。愚弟小的时候倒没少听长辈们说五云派如何为百姓求雨,如何为百姓禳灾之事,这些事情却又都是他们门派弟子下山来做。所以没人知道他们的门派在哪里。
近些年,随着老一辈人的过世以及五云派不再为百姓求雨禳灾,五云派便不再被人提及,知道有五云派的人也越来越少,故此,若想打听去往此处的路径很难。”
果果天真的说道:“萧伯伯,侄儿曾听新任掌门玄通师父对真人说过,五云派山居下山的唯一路径通往高岭镇。您若不知道路径,您不妨向您认识的采药人打听一番,兴许能有收获。”
萧奎看到果果便想起自己的儿子,心一软便答应道:“你们回家等消息,只要有消息,我便去陈家村找你们。”
果果却说道:“萧伯伯,侄儿跟你一起去打听消息,不知咋的,侄儿在家心慌的不行,总觉得这种心慌只有去到五云派山居,方能祛除似的。”
萧奎不好推辞,便带着陈三父子二人陆续找了几位年长一点的采药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采药人虽然都没有到过五云派山居,却一致认为所见到的那唯一一条通往大山深处的并不明显且布满着荆棘的狭窄路径,便是通往五云派山居的路径。
陈三问明这条路径的具体位置以后,便在高岭镇置办了一些食物和礼物之后,领着果果进了五云山。
萧奎改邪归正以后,灵魂果然得到洗涤,不但远离了违法之事,良善之心也大发起来。他担心陈三父子迷路,便带了些干粮之类的食物追了上来。
三人走了六天的路程方来到采药人所说的这条极不明显的小径。他们在这条小径上又走了三天后,在第十天早晨,正要往前走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一柱炊烟,袅袅什空。
萧奎兴奋的问道:“果果,远处炊烟是不是山居里的孩子们在做早饭?”
果果爬到附近的一个小山丘上眺望了片刻,回来说道:“萧伯伯,那里不是山居,山居三面依岭一面为壑,而炊烟处却在两山夹着的壑中,与咱们所处的地形相似。”
陈三观察后说道:“孩子说的没错,炊烟处与咱们是在同一条路径上,说不定是采药之人。”
萧奎疑惑的说道:“不知道他们是几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进山还是出山?”
果果高兴起来,两只小手扒开着荆棘藤蔓只身往前走去。
陈三正要追随果果而去,萧奎一把拉住陈三说道:“陈兄,您赶快把孩子抱回来,并把扒倒的荆棘乱草复原,快去,回来愚弟再告诉原因。”
陈三一向佩服萧奎的智谋,当看到萧奎满脸严肃的神色,知道事出有因,并不多问,急忙把果果给带了回来,并按照萧奎嘱咐,复原了路径原貌。
此刻萧奎也没闲着,他把昨天晚上弄到的杂草也做了复原,之后把陈三父子带离小径,藏身在果果适才爬过的那个小山丘后面的草丛里。
三人藏好之后,陈三不解的问道:“萧兄这是为何?”萧奎说道:“几辈子的采药人都不曾进到这里,所以前面炊烟处不可能是采药人,退一步说,即便是采药人,在路径上做饭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故此,愚弟断定他或者他们定然是赶路的。俗话说‘小心无大过’,在弄不清对方是何样人的时候,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萧兄,您以为是山贼?山贼不可能藏这么深?您是不是多虑了?”
萧奎煞有介事的说道:“陈兄,愚弟坑蒙拐骗二十几年,别的本事没长,只长了一颗防人之心。在没弄清楚前边之人的善恶之前,咱还是观察明白之后再做打算。”
“萧兄,您说前边之人是往里走,还是出山?”
萧奎说道:“前边之人若是进山,与咱如此近的距离,小径上的荆棘、杂草以及拦路藤蔓应该有被他们蹚倒的痕迹,实则是没有这种痕迹。故此,前面之人与我们是相对而行的,是出山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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