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七八九线城市,人们按部就班生活,有道是无能的渴望安宁,有能的四处旅游赚钱嫖娼和作恶。
在造化里,条件决定行为,能力决定善恶。
条件好的人事就多,越有能的人,越不可能是善良之辈。
方晓申请休学,跟父母沟通,要去大城市发展。
方晓父亲对这件事表示全权交予妻子,孩子的教育问题他不懂,只赚钱就好,家务事交给妻子。
男孩子喜欢跟母亲说话,也容易听母亲的话。
方晓母亲本来不愿意让方晓去太远的地方,但是大都市里有方母亲姨的女儿的哥哥的妹妹在生活,可以去投靠,顺便帮方母带点本地特产探望探望,什么一袋花生一包本地绿茶一些海产品去看看亲姨的女儿的哥哥的妹妹。
多年不联络,不知道怎么样。
什么亲姨的女儿的哥哥的妹妹,实际上就是方母的表妹,方晓的表姨。
以前的家庭普遍育有五六七八九个孩子,方母姐妹三个,兄弟两个,方母的母亲,也就是方晓的姥姥有姐妹四个,兄弟三个。
方母的亲舅有在青岛做医生,亲姨嫁去了大城市。
方晓收拾行囊,等着休学批准。
心说娘家亲戚真多,而父亲家亲戚闯关东的多,留在东北没回来。
等待批准日子里,方晓决定再探地狱,搜集地狱灵材同时,参悟混沌之力。
……
地狱幽幽,无边无际。
第三次下地狱,方晓惊奇发现,这一次极乐门开启之地竟然跟上一次连上了。
此时地狱里的方晓正在等待被拯救,好不容易从深渊里逃出来,逃了太遥远的路,路过太多深渊,掉进去很多次,跌跌撞撞终于跑不动。
等待被拯救时光,地狱方晓有点没底,那个黑雾先生会不会失言。
鲜血越流越多,模糊了视线。
恍惚中,地狱方晓看到一个倩影正向这里奔跑。
那在黑暗血红光芒上呈现的美丽倩影,是多么的美,那是来拯救他的地狱仙女!
奔跑向这里的正是地狱陆芸,不知道怎么出生在地狱里的陆芸。
在地狱安宁村生活多少年,苦的不要不要,她想逃离。
怎么说,在地狱里过苦日子,适应了,麻木了就能活,只要不看到美好,痛苦再痛也能忍受。
怕就怕眼睛看到了美好生活,脑海中产生了想过美好生活的念头,这就再也不愿意过苦日子。
这就好比从小出家的和尚天天吃素没问题,偶尔吃了一块肉,就想过能吃肉的日子。
这就好比从小没玩具的小孩,忍受贫穷,从小操持家务洗衣烧水照顾父母没问题,偶尔看到别的小朋友嘻嘻哈哈拿着玩具被父母呵护,就再也不愿意过现在的生活。
地狱陆芸穿着一身地狱粗衣麻布,终于找到了正在呼救的方晓。
看着眼前这个鲜血淋淋的人,地狱陆芸心说这就是能带着自己和哥哥逃离地狱的希望吗?
地狱陆芸不知道该怎么做,先问道:“你是鬼还是人?”
地狱方晓孱弱的呼救,说道:“姐姐快救救我,我是人,鲜血淋淋的人!”
地狱陆芸闻言,想了想,道:“虽然你看上去鲜血淋淋,但我哥哥教育我,说鲜血淋淋不能这么用!”
地狱方晓无语,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咬文嚼字,说道:“不管如何,先救救我。”
地狱方晓不能死,他要回阳间报仇。
“好。”
地狱陆芸艰难的扶起跌倒在地的地狱方晓,艰难的往村里走去。
孱弱身躯扶着一米七九的比较强壮的身躯,一步一个脚印,血红光芒下,两人的背影是如此让人触动。
黑雾飘荡,方晓在黑雾里看的如痴如醉,忍不住跟了上去,进一步偷看。
地狱陆芸扶着一个鲜血淋淋的人回到安宁村,正在相互咒骂和骂街的人和泼妇见状,立刻咒骂:“快看这个不要脸的带外面野男人回来了!”
地狱方晓此时已经精神恍惚,模糊中听到了村民的辱骂,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地狱陆芸似乎很担心地狱方晓听到这样的话,产生对她的误解,解释道:“我们安宁村啊,不会被鬼卒和守卫折磨,但是条件是必须让同村的人不得安宁,大家每天都要以最恶毒语言来侮辱其他人,晚上还要放地狱犬去别人家叫,有时候还会相互战斗。”
地狱方晓听着,心说还有这种事?
黑雾里的方晓听着,心说原来如此,难怪叫安宁村。
艰难走在安宁村大街小巷,地狱方晓模糊中看到家家户户门口都有小孩,这些小孩的胳膊被拧成了麻花,腿被砍了好几千刀,眼睛被挖出来一只。
小孩不停捣药一般哀求着过路的人:“可怜可怜我吧。”
地狱陆芸扶着地狱方晓艰难的走着,此时已经快要力竭,解释道:“这里的小孩都会被爸妈摧残,放在门口展示,等小孩长大,生肉生骨娶妻生子后再把新的小孩摧残,放在门口。”
地狱方晓有气无力的看着,问道:“为什么!”
地狱陆芸解释道:“这是在向鬼卒和守卫展示,表示我们过的很痛苦,不要来折磨我们!”
一路走,一路迎接村民的咒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地狱陆芸终于把地狱方晓扶回了家。
一个充满了阴森,毫无人情味的家。
门口,地狱陆萧翘首期盼,那是拯救他和妹妹的希望,想看看是怎样的人。他腿不能动,无法出去,只能让妹妹去救回来。
要说一个陌生黑雾里的陌生眼眸说的话,能当真吗?
所谓病急乱投医,溺水瞎扑棱。
眼见妹妹踉踉跄跄扶着一个浑身鲜血的人回来,地狱陆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的人,真的能是希望吗?
回到家,地狱陆芸累倒在地。
地狱方晓放下心,终于安全了,不用担心被地狱猛兽吃,不用担心被地狱鬼卒追。
安宁村,可以暂时得到安宁。
地狱方晓模糊孱弱说道:“能不能给我点水喝,我太渴了。”
地狱陆芸挣扎着站起来,端来一碗水,说道:“我们安宁村啊,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喝一碗水,这碗水是今年过年我的,我过年就不喝了,给你,你省着点喝。”
地狱陆芸用手擦了擦地狱方晓嘴边的鲜血,破旧的碗一点点往他嘴里倒水。
条件很艰苦,就连水都是奢侈。
房屋门口,地狱陆芸的母亲依在门框上,满眼恶毒看着,嘲讽道:“带个野男人回家,你这是要有多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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