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终于来到了阁老府大门前。
今夜的阁老府与平日里见到的阁老府不一样。虽然外观极其相似,但是仿佛此刻的阁老府,是另一个时空的阁老府。平日里,阁老府的瑞兽门环,四周枝桠繁盛的千年老树,都不见了踪影。
此刻的阁老府,仿佛置身在古代。大红朱漆门上的瑞兽雕饰、门环都已不见。四周的千年老树,苍翠的植物也消失不见。正如白羽梦中所见。
黑漆漆的夜,只有白羽一个人。但是,有翡翠睚眦陪伴,毫无恐惧之感。
阁老府和路面有十八级台阶,白羽迫不及待拾阶而上。
大红朱漆门不推自开,亦如梦境。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很宏大的大殿。大殿灰砖红门红窗,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进院落,身后的大红朱漆门悄然关闭。
白羽沿着古宅的路径向梦中的正殿走去。
正殿的雕花门窗不推自开,迎接着白羽的到来。
大殿之门开启的那一瞬间,白羽看到了正中间书案上摆放的白玉娃娃。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白玉娃娃周身流转的红光大盛,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羽,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快来呀!”
白羽快步走到书案前,看着白玉娃娃,仿佛那个白玉娃娃在笑。
此刻,白羽脖子里戴着的翡翠睚眦嗡嗡直响,红光大盛,异常兴奋。
白羽站在那里,有些迷茫。
白羽知道,白玉娃娃也是属于自己的,下一步怎么办?像梦中一样带走吗?
白玉娃娃仿佛知道白羽的心思,脆脆的稚嫩的声音再次说道:“羽,你颈间翡翠睚眦是我的翅膀,你帮我安上,你的记忆和能量就会觉醒了。”
“好!”
白羽小心翼翼取下两个翡翠睚眦,翡翠睚眦的红绳消失不见。渐渐地,翡翠睚眦的形状开始伸长,逐渐变成了翅膀的样子。
白羽仔细查看白玉娃娃,白玉娃娃确实缺少了胳膊。在胳膊的位置,有一个极其细小的凸起小红点,和翡翠睚眦上凹进的小圆点显然是配套的。
白羽小心翼翼将两只翡翠睚眦翅膀安到了白玉娃娃身上。
一串“咯咯咯”的笑声响彻大殿。
“哦,终于自由了。”白玉娃娃扇着两只翅膀飞了起来,在半空绕着白羽打转。
突然,白玉娃娃垂直飞到了大殿的顶端。白羽抬起头,目光追随着炫舞的白玉娃娃。
白玉娃娃此时仿佛一个有生命的真的娃娃,眉眼活灵活现,在空中跳着舞蹈,越跳红光越盛。将大殿染成了沁人心脾的大红色,在夜幕中,显得异常诡异。
啪......
白玉娃娃突然掉下来,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冲进白羽的头顶,没入白羽的身体,大殿中的红光消失,不留分毫。
白羽直挺挺地往后跌倒在大殿的大理石地面上。
白羽失去了意识,静静地躺在大殿之中。
风,吹进了大殿,大殿的门缓缓关上。
天空飘来几朵乌云,遮住了月亮。黑暗,侵袭了整个夜空和大地。
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千年万年......
白羽的身体周围,逐渐出现如流云般的红光在体表流动。
白羽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双眸满是精光。
白羽一跃而起,瞳孔变成了红色,和血一样的红色,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掉到了地上,乌黑的长发无风飘起,一股空灵的气息扑面而来。
白羽看了看四周,即便是如墨的漆黑,白羽也看得见漆黑中每一件家具,每一个雕刻的花纹。在黑夜中,白羽仿佛拥有了透视的能力。
白羽静静地站在那里,观望着四周,身上,一股强大的气息威压着轻薄的空气。
“羽,这是你的战袍!”黑暗中,突然走出一个扎着小辫,穿着古代梅花纹纱袍的白净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一手提着一个白色的灯笼,一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件白色的衣服。
白羽低头笑笑,对着小女孩说:“羽,谢谢你!很想你!”
白羽接过托盘,将托盘放到书案上,拿起了那件白色衣物。一件锦缎制成的斗篷,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质,在暗夜里流转着夜明珠般的白色华光。
“我也是哦!”红衣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
白羽单手抖开白色斗篷,手起手落间,白色斗篷已经穿在自己身上。硕大的帽子遮住了半张脸,隐隐透着强大的信息。
“羽,你为什么不早来找我?”白羽问着可爱的小女孩。
“羽,在你没有得到我的翅膀之前,我感应不到你。大千世界,茫茫人海,哪一个才是你?没有翅膀,我无法离开这个地方。”小女孩的脸上显出一丝惆怅,随即又被笑脸代替。
“哦,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我才觉醒,找到你!”白羽轻叹一声。
“羽,不要这么说,我是你的巫灵娃娃,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哪有人自己和自己说对不起的?”红衣女孩甜甜地说道。
“太晚了,我们回家吧!”白羽红色的眼眸看着关闭的雕花大门,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这里就是家啊!”红衣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红衣小女孩长得和古代普通人家的小女孩无异,只是瞳孔和此刻的白羽一样,是红色的。
“这里是我们累世的家,我们现在要回我现世的家!”白羽温柔地摸摸红衣小女孩的头。
“好吧,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们走吧!”小女孩笑笑,伸出了白皙稚嫩的小手。
白羽穿着白色的锦缎斗篷,轻轻牵起小女孩的手,小女孩手中的灯笼不知何时消失。
白羽和红衣小女孩走出了大殿的门,转眼消失在古宅的院落中。
一股凉风吹起了院中的尘土,仿佛低诉着累世的故事......
阁老府,又恢复了平日生机勃勃的模样。绿树掩映,大红朱漆门上的瑞兽吉祥如意,门前的街道被路灯照得灯火通明,道上的车辆来来往往。
越州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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