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吓死我了!”高中生惊魂未定地拽着树杈,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再往下走的时候,他一改之前的无所畏惧,生动形象地呈现出了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弓着身子,旁边有可以扶着的东西就扶着,没有的话就蹲下扶着地面,他几乎要趴到地上了,看起来怂得要命。
这种人真的能够做到杀死富态男,并且把他的脑袋扯下来放到马桶里面吗?
我不禁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这严格来说和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下了山管谁是凶手,祸害的是社会又不是我。
因为刚刚死了人,一路上的气氛比较沉闷,除了高中生之前差点掉下去说的那句我靠之外,我们都没有说什么。
终于,到了晌午时分,我们依旧在往下走着,贵妇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道:“我来的时候虽然是坐车,但是只花了十几分钟,走路的话按理说也用不了大半天,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我们现在是下山没错,就算走错路,也能走到山脚下,下山的路肯定不止一条。”妹子说道。
妹子说得对。
我们继续往下走,前面的路终于是平地,而不是倾斜的山路了,就在我以为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时候,耳边传来妹子略有些惊恐,又布满寒霜的声音。
“你们看前面……这不是云槐公寓吗?”
隐约可以看到,前面有一个建筑,我回头看去,我们之前下来的山路依旧在那里。
云槐公寓坐落在半山腰,我们走到远处那个建筑面前,我不太肯定这是不是云槐公寓,因为我根本没刻意去记过它从外面看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想要确定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地,很简单,只要进去看看就好了。
沙发上放着妹子看到一多半的小说,卫生间里,富态男身首分离的尸体仍然凄惨地躺在那里。
“我们真的回来了。”我往沙发上一坐,不打算继续往下走了,“鬼打墙,再走也没用,只能白白耗费体力。”
其余三人沉默着赞同了我的说法,这不是迷路能够解释的,我们从出去直到现在,一直都是往下走的,就算迷路,也不可能绕回原地。
只能用非自然现象来解释。
这也说明,除了我消灭的那只女鬼,这里还存在着另一只鬼……不,也许不止一只,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一些不详的气息。
但是熟悉的寒意并没有出现,说明目前至少我是安全的,所以我很放心地待在了这里。
“你们不困吗?”看着那精神抖擞的三个人,我打了个哈欠,问道。
“你困了?”贵妇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他们把我吵醒的时候,我看了眼时间,是早上七点多,对我这种每天不到十点不起来的人来说,七点多起来不困才奇怪。
“我去睡会儿,你们有什么活动不用叫我。”我说道。
我的意思是,要是他们想离开这里的话,不要叫着我,反正他们最后还是会绕回到这里的。
已经鬼打墙了,要是再让他们走出去,那鬼打墙的意义何在?
他们是绝对下不了山的。
说完,我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拿起离开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钥匙,直接去了二楼。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原封不动,和我早晨出去的时候一样。
早晨的时候太匆忙,连被子都没叠。
我虽然懒惰,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有着什么强迫症,被子不能散着,一定要叠上,当我把被子叠好之后猛然想起,我是来睡觉的。
在我跟个傻X一样又把被子散开的时候,一张纸条掉了下来,上面好像写着字。
拿起纸条,我仔细看上面写的东西。
纸条还是由从某些杂志和报纸上面剪下来的字拼成的,一共有三条。
一,鬼不能在单数房间活动;
二,两个或以上的人在一起时,鬼不会出现,客厅在某个时间段是绝对安全的;
三,鬼不只一个。
所以富态男是早上自己上厕所的时候,被鬼杀死的吗?
这张纸条应该不是其他人留下的,昨晚我拿到钥匙之后,直到今天早晨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这段时间里面肯定不会有人进来这个房间,再往后,我、贵妇、高中生和妹子一直在一起,他们根本没有把纸条放进来的机会。
如果是昨天就在这里的,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一抖被子纸条就掉了下来,要是昨天就在这里,那我肯定昨天就已经发现了。
纸条上面写的讯息,和我猜测的大致相符,不能确定的是第一条。
鬼不能在某一种房间里面活动,但到底是不是不能在单数房间里活动,这是个问题。
但很快,我就不用再纠结这个事情了。
窗户关得很紧,却突然刮起一阵寒风,窗帘随风飘动。
房间里面是落地窗,窗帘自然也是那种落地窗帘。
在窗帘下面,露着一双脚。
这双脚穿着红色高跟鞋,看上去很纤细,应该是一双女人的脚,不知道别的男的能不能把高跟鞋穿成这种效果,反正我是不行。
我吸了口凉气,深呼吸了一番,才遏止住内心涌出来的阵阵恐惧。
太特么可怕了,这到底是人是鬼?
我退到门边上,本来想拉开门就跑,但在我拉开门之前,我的理智制止了我。
按照恐怖片里面演的,越是这种正常人的举动,就越是容易嗝屁,反而是不走寻常路,看起来像个脑残的主角可以活到最后。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的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心中涌起的彻骨的寒意。
所以现在,我要是离开这里的话,打开门的一瞬间,绝对是我的死期,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会有人知道我死了,明年的今天也不会有人来给我烧纸,想想就觉得无比凄惨。
那双脚还在窗帘底下,想到与猛鬼共处一室,我不止心里难受,生理上也出现了不好的反应。
比如,掀开窗帘的一瞬间,看到窗帘后面究竟遮着的是什么东西之后,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
“呕……”见惯了尸体的我,甚至干呕了一下。
原因无他,尼玛的尸体的口水滴到我身上了啊!
我想象中的鬼啊之类的恐怖事件并没有发生,面前的明显是个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她的头和四肢都被肢解了,然后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串连起来,看起来像极了木偶,我已经来不及细想尸体为什么会有口水了,赶紧后退两步,避免口水再次滴落到我的裤子上。
就算这具女尸长得还不错,但也太他妈恶心了。
据我判断,这应该是个受害者,因为在她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鬼气的存在,而那只鬼,应该就在门外,
这张纸条上面写的,果然不是真的。
我记得我这个房间是204,双数房间,按照纸条上写的,鬼不能进入单数房间来看,它早就该进来弄死我了。
但它还在门外,说明它没有办法进来。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一般,传来从外面开门的声音。
我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它能打开门我叫它爷爷。
虽然这极像是立了一个flag,但这确实不是一个flag,因为鬼确实是进不来的。
我再次走到尸体面前,惊恐在她的脸上定格成一张永恒的面具。
她不是被鬼杀死的。
我对自己的智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块当侦探的料,所以没有浪费时间去推理是谁害死的她。
这是一个生面孔,对此我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谁也没说过收到信,被邀请来这里的只有我们五个人不是。
妹子好像是第一个到这里的,她在妹子到这里之前就到了,然后被幕后那个人给杀害,藏尸在了某个地方。
这么一来,能杀害此人的,就有两个人。
一个是说自己第一个来到这里的妹子,还有一个,就是那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露面的,给我们寄信人。
根据基本情况来看,妹子是没有机会把尸体藏在这个房间的,所以凶手是幕后那个人无误了,我们离开这里之后,他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然后把纸条和尸体放在204号房间。
过了一会儿,门外没有动静了,起初我还以为鬼还在外面,正在守株待兔,但当我再次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预想当中的那股寒意。
看来它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祸害谁了。
从房间里出来,我下楼去了大厅,大厅里面只有妹子一个人。
纸条上说的,客厅在某个时间段是绝对安全的,这句话应该也不假,昨晚贵妇就有段时间自己待在这里来着。
“那两个人呢?”我问道。
妹子从小说里面抬起头,淡淡地扫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
“在厨房。”
我去了厨房,只有高中生一个人守在微波炉面前。
“那个谁呢?”我问道,高中生只要不是个弱智,肯定知道我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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